在欧阳家跟我说过那番话之后,我整个人难免心神不宁了起来。
他没有说商以泽出现的目的是为了害我,但我的确是在商以泽出现之后,还是了一系列看上去一反常态的模样,我紧蹙着眉头,面对眼下麻烦,只觉得头隐隐作痛。
欧阳家并没有让我不要去相信商以泽,只不过更像是在交代我事实的真相,比如说,我的确是在遇见商以泽之后,就跟鬼怪的事情密不可分,所以与欧阳现在的这一次对话,是真正最成功打乱我的一次,因为他说的这话是有理的,比商以泽要害我有理的多。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的帮助。
我们已经坐在了前往英国的飞机上,这边欧阳家也套不出什么话来,白师傅跟我说过,商以泽大概应该猜出了什么幕后真凶,只是不好跟我们开口。
道理我都懂,也明白这其中一定有很多不适合我们知道的事情。
"我们去那块地做法会不会被人给抓起来。"
"不会,那块地现在的所有权是君祁的,也不贵一块凶地,以后等事情解决了,可以在哪里有不错的发展。"
我点点头,觉得商以泽绝对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亏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只会用君祁钱的二世祖。
可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分歧,有些事情我希望商以泽能够轻口跟我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没有告诉我,现在说出来的话,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商以泽微微一愣,眼神中平淡,没有一丝一点的波澜,"别闹了,我有什么事情能够隐瞒你的,就算是有,也都不是什么大事。"
这句话绝对不是给我心头的一记强心针,反倒让我和商以泽之间又有了些许的鸿沟。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主要目的是为了隐瞒的话,很多事情,本身也就没有意义了。
薛东突然趴在了座位上,看着我们,像一个半大的小男孩。
"怎么?你们吵架了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以和为贵,你们这样多不好,这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们应该..."
商以泽抬起手一把把薛东推了回去。
眼神里已经是平淡无奇,我叹了口气,明知道商以泽有很多事情的隐瞒着我,这个时候,却什么都不能说出口。
一直到了下飞机,我们又一次在哪家木偶人经营的酒店住下,还是酒店的最后一层楼,以安斯埃尔的话,大概是就是楼上有房间,另一个和安斯埃尔长得一模一样的木偶人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很少与我交流。
安斯埃尔笑眯眯的坐在了沙发上,随即取下了金色的面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处理那块地方。"
"你想干什么?"
"买下来,那块地方如果以闹鬼的名义建一个鬼屋,那一定是一笔不错的生意,再说了,找到一些不会犯事的真鬼在里面吓吓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商以泽上扬着唇角,"你这个提议不错,我暂时接受。"
"什么意思?"安斯埃尔左右环顾了一圈,"该不会那块地你们已经提前买下了吧!你们这些奸诈的黄种人。"
"你说什么?"
商以泽刚要下手,那另一个木偶人就按住了商以泽的手背,眼神中平淡且冷漠。
卧槽,这活脱脱就是真爱好吗?我感觉我眼睛都快要被这两个木偶人给刺瞎了。
我没有和他们继续闲聊,而是起身去洗手间,从我刚来的酒店,就觉得周围的气氛很奇怪,至少要比上几次压抑的多,我感觉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应该已经盯上了这里,所以现在的酒店内,无一不处处充满着危机,
我推开洗手间的门,玻璃上几个红色的大字,让人浑身不适。
"我们一个个让你们死去..."的英文标注在了墙上,还有些液体在未干之前留下的痕迹。
我转身想要推开厕所门,却发现莫名其妙的在房间内反锁了,再一转头,墙壁上渗出了令人心生寒意的血腥味,我咽了一口吐沫,用力的拍了两下厕所的门,希望引起门外还在座谈的他们的反应。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竟然所有的动作都是徒劳无功。
"你们都会死去!"那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能感觉到有一双手已经攀上了我的肩头。
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脸上满是是刀痕的英国女人,头发披散着,血还不断的从面颊上滑落。
转身一把将那鬼魂推开,握着戒指不断喊着商以泽的名字,心想眼前的这个算是什么?难道那两个木偶人真的有在凶地开店的毛病,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选择了这种不尴不尬的地方吗?
"我会报复的,我会让你们都不得害死。"
好好的一个厕所间,现在就像是大地震一样开始地动山摇,我扶着厕所门,周围的墙壁血量渗的越来越厉害,甚至在地板上累积,慢慢的淹没了我的脚踝。
一股子腥臭味,让我几欲昏厥。
血还在不停的往上蔓延,就好像这里已经成为了眼下一个被封闭的空间,我手扶着脖颈,踮着脚尖,那令人作呕,浓稠的血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淹没了脖颈。
我大喊着商以泽,没有反应,就好像同在一间房间内,还能与世隔绝了一样。
血终于淹没了我半个脑袋,那些铁锈味的血腥漫入了我的咽鼻,窒息感和恶心感同一时间充斥着我的神经。
...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酒店的床上,他们所有人都站在床边。
我朦胧的双眼环顾着四周,嗓子已经火辣辣的发不出声音。
"刚才你在卫生间里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放,仍谁都拉不开,就算符纸在你身上也没有用。"
许久我的嗓子像被烟灼过一样沙哑,发出了声,"不是,我在卫生间,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她的脸都被划开了,然后说我们所有人都逃不过去,墙面的血慢慢累积,把我淹没了才对,我怎么可能会自己掐着自己的脖颈不放开。"
我难以置信,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内心也逐渐不安了起来,面前眼前的一切,只感觉浑身冰冷的要命。
这算怎么一回事,难道我还会自己伤害自己不成,我合上了双眼,不知道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已经是那些透骨的凉意,和周围令人难受的气息。
"安斯埃尔你们的酒店该不会该不干净吧!你门是不是已经省钱到,对凶地爱不释手,走哪都找凶地赚钱。"
安斯埃尔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凝重,"她回来了,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放下。"
卧槽!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玩,一件事还没有顺利的解决,另一件事就模模糊糊的找了上了。
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吗?
我仰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心想我他喵怎么那么贱,当初还要住进来,明知道这个酒店不干净,还住着两个不老不死的木偶人,我回来做什么。
"夫君我们一行人换酒店吧!我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要完。"
正在这个时候白师傅回来了。
"楼底下有人死了,不过电话打不出去,就连想要离开的游客也出不去,正在跟酒店前台吵架。"
"果然,是她来了。"安斯埃尔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接下来应该会有更多的人死去,她离开的时候说过,会杀光所有的东西。"
"屠杀英国,牛逼啊!"
我一声感叹下,他们的眼神劝劝投了过来,我笑眯眯的一摊手,"难道不是吗?你们英国难道没有驱魔人什么的吗?让她可以冷静冷静!"
没想到酒店会这么麻烦,按理来说,事情不是应该愉快的解决吗?
现在这样算怎么一回事,我长吁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头更疼得厉害。
"我们两个先离开了,也会想想有没有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所以我们又惹上了麻烦,莫名其妙的就惹上了麻烦。
这家酒店都住着这么两个可怕的木偶人,怎么还有人敢侵犯,是不把人家木偶人放在眼里吗?
我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看来会耽误很多时间。"薛东无奈的说道。
白师傅站起身来,"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吧!那个女鬼杀人的方式是控制脑电波,所以应该是在远处,不一定在这个酒店里,但很有可能在这个酒店里。"
这句话的意义在哪?我低下头,心里越来越拿不准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吗?
"那大家先回去休息吗?我要跟白师傅苏成住一间,这个地方太危险,我的道术还不成熟,很有可能就成为炮灰。"薛东惜命的说道。
我深吸了口气,"当初就让你不要过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说不定你们薛家就要绝后了。"
"周姐姐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不能让薛家最后一个人都不剩吧!你看我爸妈那么友好。"
商以泽冷不丁的瞪了一眼薛东,"闭嘴,少跟我夫人眉来眼去,不然我现在就让你死。"说罢,商以泽站起身来,"我们大家就住的近一些,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至少在去凶地之前,战斗力一个都不能失去。"
商以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像姓薛小子这样的,就随便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