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触碰的光是什么样的,大概是你最始料未及的存在吧!
女鬼朝着君祁的位置缓缓的飘来,男大灵分身乏术,就算能把君祁放在一旁,看上去也不是女鬼的对手,我没想到没等那女鬼靠近,他就已经被符纸链子禁锢住了双手双脚,无法动弹...
我转头看向商以泽轻而易举的模样,更加来气,原本他可以更轻松的解决这些鬼怪,却选择让后辈去冒险,我真是瞎了狗眼,才和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躺在床上那么久,脑海里浮现出他有些时候讲过最残忍的话语,对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外的话语,让我心里忍不住寒冷的要命。
那女鬼不知道手腕上符纸烧灼这疼痛,还在朝着前方无用功的飞去...
"我的...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她看着君祁的方向漫无目的的喊着,"我不会把他分给别人的,他是我的,不能逃脱,不可以的!"
在我看来,就好像一个提线的木偶,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可脑海里还在渴望着得到什么东西,那种渴望也许才开始并不是那么明显,可却被人强行灌输,把君祁灌输成她的全部,也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保安强撑着一口气站起身来,手中恢复着大铲,想要把禁锢女鬼的符咒隔开,没想到毫无作用,恼羞成怒之下,居然抬着铁铲,朝着我所站的位置冲了过来。
还没等靠近我又重重的摔了回去,我转头看向商以泽,原本想说一句谢谢,却哽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我的,你们把他还给我!!!"
女鬼抬起头一声尖叫声想破天际,那盏小纸人手中的灯笼越来越暗淡,就好像很快要失去他全部的色彩,商以泽微阖着双眼,简单的甩袖下女鬼就在烈火中灰飞烟灭,保安站起身来,想要去抓住女儿身体,奈何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再握紧。
"你为什么不送她去投胎,难道不知道这样很残忍吗?"
"她的杀孽太重,地府是不收的,与其浪费精神,我还不如快些节约时间。"
我看着那老头最后无力的坐在地上,我们离开学校的时候,我好想听见了一声闷响,转头看过去的时候,老头子的尸体就躺在教学楼上,脑花四溅,我合上双眼,看着商以泽,只觉得商以泽可能是我见过这可怕的鬼怪。
就连坐在一起的时候,我都选择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头看着窗外,好像还没从废校的场景中缓过来。
"夫人有些事情,我回家会跟你说明白。"
我冷笑着摇头,"够了,你不要总把你的想法凌驾在别人的身上,原本君总不会这样,原本那老头不会死的,你不是大修吗?为什么每件事情都要做到最觉得余地,我不觉得以你的能力不能普渡众生。"
开车的商夫人看了一眼我,当着商以泽的面也不好询问我什么,只是朝我投来了关切的眼神,我抬起头,看着商夫人,浅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心里已经和商以泽有了隔阂。
去到医院后,君祁就被送入手术室急救,我坐在长椅上,整整一天多的时间没睡觉,双眼中已经显露出了疲倦和无奈,商以泽坐在我的身边,我也不理他,只是抱着怀中那件带血的外衣。
"夫人你不应该那么关心其他男人的。"
"是吗?是因为你觉得我只是一个东西,所以只能任由你为所欲为吗?"我们第一次争吵,我尽可能的对商以泽恶言相向着。
"我知道,我现在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听,我也想渡魂,但和那家人扯上关系,魂体就几乎空了,只有那女鬼灰飞烟灭,才能被禁锢在那里的灵魂投胎,而那保安原本就是活死人,你觉得那地方真的会有这么一个保安守着吗?"
我呵呵笑了两声,只觉得商以泽这话只不过再自圆其说,可能是因为回想过来,我对商以泽的作风有了些失望。
就算他从没有害过我,可是有些时候人难免的圣母心,会让我觉得有些事情本就不会那样。
"商以泽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我根本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原本当初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嗤之以鼻,现在我居然会这样直言不讳的于是说到,我急忙用手捂住了双眼,又松开朝着商以泽的位置浅笑着摇了摇头。
"刚才的话你可以选择不用回答,我也不想从你从口中知道什么没用的答案,所有的事情就让她到此为止吧!"
"你们女人难道都不能学会好好听别人怎么解释吗?"
"很抱歉,不是人,只是鬼而已。"
商以泽愤愤的站起身来从我面前消失,我仰头看着天花板不知所措了起来,就好像是前方的路一片黑暗,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前行一样。
我一直坐在医院里,等到君祁平安无事的消息后,才一个人往家里走去,没有了商以泽的陪伴,也没有会再路上打趣我,我脑海里突然想起,我们才进废校的场面,两个不停拿着我开刷,那感觉比起现在简直好的没话说。
我迷迷糊糊的来到单元门楼下,就见到拿着警员证的警官,朝着我出示证件,看起来好像又有什么大事找上我。
"是周小姐吧?"我点头,警察把警员证一收,"那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们去警局跑一趟,协助调查。"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突然要我过去。"
警察看了我一眼,"等周小姐到了那里之后自然会知道的,现在很抱歉,我没办法回答周小姐的疑问。"
我莫名其妙的在邻居的注视下,坐上了警车,看着前方明亮的道路,脑袋里竟然一团糟。
本来想跟商以泽说我有些害怕,转过头去,我身边除了坐着板着张脸的警察再也没有了其他人,那种失落感侵袭着全身,我还在内心安慰着自己,这样大概是最好的解决。
警车在附近的警局停了下来,我看着周宇带着手铐被警察带着,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急忙握住了身边警察的手。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我弟弟也会在这。"
"待会问话的警员会告诉你的,周小姐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我去你娘的!你告诉我怎么稍安勿躁,我攥紧了拳头,很想朝着一处空白的墙面挥拳。
"周芒!"
我回过头,就看着方警官怒气冲冲的朝着我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我能感觉到她强压着火气,不能对我动手,但看向我的眼神除了怨恨再无其他。
"不知道方警官,又有什么要指教我的地方。"
"周芒我早跟你说过,让你弟弟离我妹妹远些,你为什么不停!我告诉你,如果我表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两姐弟的,绝不!"
她的手已经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紧捏着我的衣襟,如果力度再大一些,个子再高一些说不定能把我从地上提起来,只可惜他并没有这个本事,看起来比我所想象的可要没用的多。
我浅笑着把她的手从我衣襟上拍开。
"方警官,还请你放尊重些,希望你不要威胁我们姐弟,什么事情尚且是未知之数,谁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你弟弟强奸未遂,我妹妹怎么会从楼上跳下去,变成植物人!别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我告诉你,我表妹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我不做这份工作也会让你们两个赔命。"
我想又是因为鬼怪的事情,而周宇现在的心情固然也好不到哪去。
看着情绪激动的方警官被人拉走,我面无表情的跟着身旁的警员走进了讯信时,所有的事情我都照实回答,也希望周宇回答的时候,没有人误导他,所有的答案他也能老实一些。
所有的谈话问完之后警方示意我可以离开,我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作,只是看了一眼门外。
"不知道我能不能现在见我弟弟一面,我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事都在公司,这一点商夫人可以替我作证。"
"我们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可这种事情周小姐别说出。"
"那是当然。"
我坐在房间里等着,知道有警员说可以了,我才能和周宇见上一面,当我们面对面坐在一起的时候,我隐约能看出周宇脸上的苍白和无力,他急忙握住了我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看起来应该是被方桦的时候吓得不轻。
"姐,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一觉从床上醒来,方桦就对着我笑,然后解开衣服,我拼命帮她拉,她就突然一声尖叫从楼上跳了下去。"周宇低下头,发出一声苦笑,"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我原本是要帮她的,可现在..."
我拍了拍周宇的手,示意他先冷静下来,"现在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真相总会大白的,现在证明你非礼方桦以至于她跳楼上,她出事前穿的衣服一定有你的指纹,我把实情跟警方说了,如果你没有太多隐瞒的地方,你们两个人的身份,也许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威胁。"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道,"而且周家不能让他们唯一的一个儿子在监狱里出事,你放心,呆在这里只是一时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