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桦走后不久,君祁那边越来越严重。
最后无可奈何下商夫人自身的灵力无法解决,才让商家的车特地来接我和商以泽到宅院里一坐。
我第一次来到商家的主宅,比偏宅看起来要豪华的多,单单看里面的摆设,我就知道当初叔叔为什么要钻头觅缝的巴结君祁,君家在商界的地位,比起周家来说肯定不止高那么一丝半点,我甚至无法估计君祁的产业到底有多少。
商以泽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两下,我才初初回过神来,迟疑的看向商以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不由感叹道。
"这不愧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族,单看主宅就富丽堂皇的,就差用金块把钱堆上了吧!"
"主宅很朴素,这里只是一般招待客人用的地方。"商以泽将我往怀里一搂,"小芒果,这一次你怎么说也吊了个金龟婿。"
"金龟婿?我又没有和君总在一起,你就别埋汰我了。"
这句话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单是商以泽冷冰冰的眼神就在提醒我,我好像又惹得他心里不太痛快,可我想这商以泽又不是女孩子,那有那么多不快的地方。
刚才的对话商夫人大概也听见一二,急忙朝着商以泽赔笑。
"商君的地位,又怎么是君祁这种晚辈可以比的,这次又要因为君祁的事情,麻烦商君了。"
作为内人,我生怕商以泽又说出什么仗着自己是祖先,就不客气的语气,急忙上前一步,"这次的事情才是我们麻烦了君总,夫君过来,本就是应该的。"
"夫人这是在帮外人说为夫的不是?"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你们不都是一家人吗?血缘关系,再怎么说都打断骨头连着肉,我只是在帮你这个身份不好意思说的话,脱口而出才对!"
看商夫人的模样,原以为商以泽会因为我的言辞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浅笑着用手一挂我的鼻梁,那秀恩爱满级的技能,走的那里都显得羡煞旁人的同时,还真挺刺眼的...
而君祁听见动静刚好从屋内走出来,看着我和商以泽站在门口,疑惑的眨巴着眼。
"商君和夫人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看着君祁那几近苍白的面色,如果有人说他没事我都不相信,看起来好像因为鬼道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可却让人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即将抽干的感觉,我紧抿着下唇,看着商以泽,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以为接下来大概要在这个开坛布法。
没想到商以泽上前认真的审视了君祁一番,手覆上君祁的肩膀。
"既然看到你人没事就好了,我想这女鬼在你肩上落下的伤,可能还要花一些时间才能痊愈,梦魇大概也跟你在鬼道那段时间的阴影有关系,仍谁和那么难看的一只鬼在一起,难免都会有些不适应的。"
他说的好有道理,特别是看着他那真挚的眼神,我都快要觉得他这番话无懈可击了。
君祁寻思着点点头,商夫人也没什么多余的疑问,就带着君祁回屋休息,当坐上商家的车返回住处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三更半夜的特地跑一趟上架到底是为了什么?
"君祁身上的气息,和那个叫方桦的女人很像。"
"啊?"我还什么都没问,他怎么就跟我解释起来了。
商以泽头无力的往座椅上一靠,"总有一些人要变着方法的找我的麻烦,原本以为可以好好放一个假,谁知道紧接着又有事情找上我了,看来很多东西,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得过的。"
他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这些话又好像是跟我说的,我手指向自己迟疑了半响,直至商以泽那边半天没什么回应,我才将头转向一旁默默的看着窗外,。
夜很黑,街上的霓虹彩灯不断往眼前一瞬而过,我看着,一双眼几欲闭上,又强行睁开,眼前的路漫长的看不见尽头,昏昏欲睡下,手背覆上了刺骨的冰冷,我想都没想握住了冰凉宽厚的手掌,视线还停留在窗外。
"我原本以为可以松口气,哪知道事情好像还没有结束,不过只要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是麻烦的。"这些话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脱口而出,却又转头与商以泽四目相对,"没事的,你陪我一起面对了许多事情,我稍微陪你面对一店也不吃亏。"
他将我拥入怀中,头杵在我的肩膀上,没有温热的呼吸吹着耳垂让人骚动难安,但没有星星的夜晚,就这样被他静静的抱在怀里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你说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会更糟糕吗?"
"难说,夫人不是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跟为夫说,只要有为夫在身旁相伴,就什么也不怕,现在就食言了吗?"
我浅笑着不说话,在沉默中车停在了小区门外,而周宇带着方桦也等在了小区门外,就好像今天晚上注定睡不好一个安稳觉一样。
刚下车,周宇就急忙牵着方桦的手围了过来。
"姐,我们已经拿到生辰八字了!小桦现在对阴亲的感知越来越强烈,我觉得...",
"我觉得现在是应该休息的时间。"
商以泽牵着我的手腕,从周宇身边擦肩而过,周宇又叫了我一声姐,我强硬着抵住商以泽的步伐停了下来。
"小宇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这样你先带着方小姐去酒店休息,明天早上十点后再过来,我们再从长计议,现在夜黑风高的,就算夫君不休息,我们这些凡人总还是要睡觉的。"
"是,姐。"
看着周宇牵着方桦离开,我不由叹了口气。
就算再便宜的弟弟,当看见他和那样不清不楚,还充满危险的女人在一起,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担心,商以泽将我往他怀中一搂,俯下身吻上我的发顶。
"给你三秒时间,三秒后你担心的人只能是我。"
呃…商以泽果然拿的不是温柔攻的剧本,我都这样心事重重,他怎么还能没皮没脸说出这样的话来,夫妻感情真的远近与此了吗?
我内心还在无限的吐槽,商以泽就俯身蜻蜓点水的吻过我的薄唇。
"就算是想,你也只能想我一个人。"
行行行,你就是那太阳,我就围着你一个转悠总行了吧!我敷衍的点点头,没想到做为一只鬼商以泽根本不讲道理,也不需要讲道理把我揽腰抱起,就火急火燎的待回了家里,有什么人看见尚且是个未知之数,这样的做法,除了流氓我真找不到其他什么样的形容词!
一言不合就开车,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的风水越来越差,刚要开车就来电话。
周宇打来的,口气很着急,大概是和他来的那个女孩在酒店里出了事,她又解决不了,迫不得己商以泽强忍着把周宇撕碎的心情,与我赶去酒店。
他和方桦住在八楼,说高不高,不过闹个跳楼什么的,下去也会脑浆迸溅,一击致命。所以刚到酒店大堂,周宇就火急火燎的带着我们往楼上走,靠近他们所住的房间时,屋里不断发出耐人寻味的笑声,我小心翼翼的朝着房间的大敞着的半条缝看去,方桦穿着一身红衣在镜子面前梳着头发。
"方桦?"我试探的喊着,步伐刚要埋进门内,却被商以泽一把拉了出来。
'方桦';转过头,一张脸已经青黑,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珠,她就这样凶厉的看着我们所站的位置不说话,可屋里还在不断发出让人后背发毛的笑声。
"我洗完澡出来就这样了,姐,姐夫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帮帮她。"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帮忙!你们给滚!都给滚!"
小样没想到发起火来,还自带房间混响,真以为这样能吓到人吗?
我牵着商以泽的手腕大步走进屋,没想到'方桦';没有动手,反倒是用梳子抵住了咽喉,微扬的唇角,就好像在跟我们挑衅。
"你能用梳子割破她喉咙就动手,我不接受这样的三岁稚儿的威胁手段。"
商以泽大步往前走了两步,方桦的脖颈已经渗出血来,血珠子顺着脖颈一落往下滑,一直到颈窝里落下了一道红色的痕迹。
正在这时,周宇急急忙忙一把上前握住我的手腕。
"姐,你别让姐夫再往前走了,这鬼逼急了,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夫君..."
商以泽淡淡看了一眼我们所站的位置,"如果想让我来解决这件事情,就别多话。"
'方桦';拿着梳子,随着商以泽的接近,一步步的后退,那纯白色没有黑眼仁的瞳孔不知道在打量审视着什么地方,人一路推到窗口,眼看'方桦';就要拉开窗子纵身一跃下去,就被商以泽袖口而出的绳索绑的严严实实无法动弹,只有那手还别扭的握着梳子,死死地抵着那流血的咽喉。
"夫人,你们回去歇息吧!"
"夫君…这…这就完了?"我不确定的看着商以泽,"那鬼不是还没走吗?"
"难道不是今天晚上不会发疯就够了吗?"商以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跟前,手温柔的摩擦着我的面颊,"你脸色不好,这个点适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有些事情我们再慢慢解决。"
果然,别人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着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