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武所以没有马上给苏灿荣治病,是因为他不确定用什么方案是最好的,他个人认为,是中西医结合是最好的,但如果中西医结合,还是需要开刀的,这样不仅有韦苏灿荣的本意,也让西医抢了功劳,病治好了,别人不会说是中医治好的,而是说西医的手术治好的。
虽然这种功劳不算啥,但张文武不愿意中医为西医做嫁衣,中医为西医背了不少黑锅,再为西医做嫁真的就太贱了。
骨头上长疮,其实并不是平常所理解的疮疥,只不过是骨头的某部位发生病变,情形就如皮肤肌肉上长了疮一样,所以,这种病中医上的正确叫法是附骨之疽。从中医的角度上说,骨疮是有几种类型的,风热炽盛型,湿热瘀滞型,气血两虚型,损伤后遗型(综合型)几种。
无论是哪一种类型,其实就是积毒引致。中医所谓的毒,包含西医所说的化学之毒,还有寒热湿重注而成的寒毒瘾、湿毒、热毒。积毒甚盛深窜入里,留于筋骨而成疽;或由于外来直接伤害,局部骨骼损伤,复因感染邪毒,瘀热搏结,凝滞筋骨而成疽。
如果毒凝于肌肤之中,处理起来方便得多,用药排之化之,或用针刺之而排毒都有非常好的疗效,但毒积于骨骼之上,并且深入骨腔里面,这就麻烦得多了。
张文武认为,除了中西结合治疗之外,第二种可行的办法是针药共疗。就是用针灸刺穴排毒,用药物解毒化毒。但是,因为毒深入骨髓,若用这样的方法治疗,可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除非,能找到那些传说中的解毒圣药。
他要找的所谓解毒圣药,绝非武侠小说或影视中的什么天山雪莲,千年火灵芝之类的东西。首先,雪莲是有的,也能解毒,但并非小说和影视中描述的那么厉害,动不动就能解百毒。他要找的是红花蛇舌草,以及十线七叶一枝花。他还需要续骨圣药极品威灵仙,百年红铁树。
普通的白花蛇舌草很多,南方各省的乡村到处都是。这种东西解毒,但只能治疗普通的病。像苏灿荣这种病,非得用红花蛇舌草不可。红花蛇舌草和白花蛇舌草虽然只差一个字,然而,无论是外形或药性都完全不一样。白花蛇舌草单用都可以解毒,止痛,排脓等作用。红花蛇舌草如果单用,它是一株毒药,一片叶子就可以毒倒一头牛,但配以秘方,它却是解毒圣品,几乎可解一切寒性之毒。
七叶一枝花,西南地区很多,近年更有大面积的人工种植。它的作用很牛逼,可以平喘、镇咳、抗菌、抗炎止血作用、溶血作用、抗癌作用、抑制受精、镇静、促进肾上腺功能。临床多用于流行性乙型脑炎,胃痛,阑尾炎,淋巴结结核,扁桃体炎,腮腺炎,乳腺炎,毒蛇、毒虫咬伤,疮疡肿毒的治疗。
普通的七叶一枝花,一般只有五至七条金线,十条金线的七叶一枝花是极品,可遇不可求,但它的药性要比普通的强数倍,特别是解毒功能更是强十数倍。
铁树的品种很多,城里人用来做观赏的或用来做绿化的那些所谓铁树,是没什么药用价值的,药名铁树果就是这些玩儿的果实。张文武要找的是百年生的铁棍红铁树。所谓的铁棍红铁树就是树干如的棍一样的,这种东西虽然耐生,但生长百年的还真不好找。
所以,张文武要求助师傅野道士。
下午,张文武终于打通野道士的电话。
“老头,你把我扔到港城当小保安,自己跑哪儿风流去了?”张文武叫野道士这声老头,是充满感情的,无论是他还是野道士,都喜欢他这样叫,听起来有些不尊老,但感情他们自己知,亲爷孙般的感情。
“小子,是不是遇什么事了?是不是打死人了?”野道士不担心张文武的医术,但担心这小子和别人打架出手没轻重把人打死了。
“老头,你就没想我点好?我告诉你吧,现在我已是港城神医了,还创立了一个基金会……。”张文武在别人面前好像老成持重的样子,但在野道士面前,他就跟一个大孩子一样,叭啦叭啦的说这些事,只是想在野道士面前邀功,希望野道士赞赏几句。
但是,野道士却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说话:“行了,干了一点屁事就想邀功,早着呢,给那些弟弟妹妹汇钱了吗?”
“汇了,汇足了一年的开支给他们了。”张文武很不爽。
“哟呵,这么说,这几个月赚了点钱哈?小子,赚了钱不孝敬点老头?”野道士听出他的不高兴,马上给了一个肯定。
“没钱了,一分都没了,全扔到基金会去了。老头,我跟你说,基金会成立的资金一亿元,有八千多万是我的,知道我为什么要搞这个基金会吗?我是为了完成你的思想,发扬我们的传统中医,所以基金的名字叫传统医学基金会。”张文武再次邀功。
“嗯,干的不错,我都知道了。”野道士算是给张文武一个肯定,但还是没赞扬,接着又问道,“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邀功?我说过,没要紧的事,不许打电话你是不是忘了啊。”
“不是…老头…我有要紧事啊,今天来了一个骨疮患者,如果换一个人我是不接的,但这老头是一个老革命,他可以帮忙……。”张文武叨叨的飞速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野道士沉默了片刻后说:“小子,你的内功现在炼得怎样?”
“老头,现在我俗事繁多,下山才三个多月,能有什么大进步吗?还不是在山上一样。老头,我是问你怎样治这个病,你考究我的内功干嘛。”张文武又不爽了。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内功达到化气阶段,你可以用真气为他治疗,真气加药物,几天就可以治愈了。”野道士沉声说,“可惜你小子向来心杂,没定性,内功数年都没突破,唉。”
“那,我要的药有没有?”张文武无奈,准备用针灸和药物的方案慢慢治了。
“应该可以帮你找到,但是,你用什么方子?他的脉象怎样?说说他的脉象,然后告诉我你开什么方子,我帮你把把关。”
“明天吧,明天我帮他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