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成伤的不轻,当然张文武身上也有不少棍痕,两人相互搀扶着狼狈而逃。不过,花大成的狼狈是真的,张文武的狼狈是装出来的,他们刚跑出没多远就遇到杜二笙带着几车人气势汹汹的来了。
“他妈的,死小二你不等明天再来,你开的是牛车啊,怎么才来,快,追那些王八蛋,今晚老子非得把他们宰了不可。”花大成揪着杜二笙胸前的衣服大骂。
“花大少,我已用最快速度赶过来了,叫人得时间啊,而且我们的车又没你的车好……。”杜二笙委屈辩解。
“行了行了,别废话,赶紧上车赶回去看看还能不能追上他们。”张文武看到远处车灯闪烁,知道对方已得手,于是上前劝说并亲自上车驾驶。
“对对,快点,他妈的气死我了,在家门口居然被别人抢东西,他们最好别让我抓住,看我会不会把他们的皮给剥了。”花大成一边骂娘,一边掏手机打电话。
“花大少,你现在叫人也迟了吧。”张文武看了花大成一眼说。
“总得找人帮忙啊,十亿呢兄弟,你不心痛吗?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花大成说话间已拨通了电话,“喂,我要报警……。”
这货还是报警了,张文武看了一眼远去的车尾灯,知道是追不上了,他要报警就报警吧,反正接下来的事菜头应该会处理好。
花大成报警后,车子已追出十多公里,已完全看不到劫匪的尾灯,张文武表现得垂头丧气,连开车都没力气了,把车子还给杜二笙开。
“小二哥,你开吧。”张文武十分沮丧的说道,他的演技比影帝还要高超,那表情,那状态,杜二笙看着都替他难过。
“去哪,保安兄弟。”杜二笙一边掉头一边说。
“回去啊,条子应该到现场了吧,回去给条子口供吧……。”张文武说。
“那我呢……。”杜二笙才不想和条子打交道。
“哦,你就当是路过被我拦下的车吧,让兄弟们直接走,不要停,不然又一堆说话。”张文武明白杜二笙的想法。
“好,听保安兄弟的。”杜二笙做了安排,小弟们开车飞驰而去,他自己驾车载着张文武花大成回到现场。
条子果然到了,十亿的劫案,谁敢拖延啊,接到报警就鸡飞狗走出警了,何况,花大成还给认识的大条子打了电话,所以他们来的前所未有的快。
现在勘查其实没什么好查的,除了几条刹车造成的轮胎痕迹之外,几乎是没任何东西可看。嗯,花大成的那车子,倒是有些东西可看,最起码,张文武的背包确实是被粗暴的翻动过,倒是有一点点被抢东西的样子。不过,在车上采集指纹呀,毛发皮屑等东西时,并没多大收获,车上只有三人的指纹,不用说那全是张文武、花大成和杜二笙的。
没第四人的指纹,这证明那些家伙是老手,高手,连指纹都不留下一个,毛发皮屑等东西肯定就更不可能有了。不过,事关十亿的劫案,警察们做现场堪查做的非常仔细,而且范围做得非常之大。最后,还真有重大收获,竟然采集到几份血样。
张文武和花大成都没流血,采集到的血样当然就是匪徒的了。除了血样之外,还采集到几个脚印鞋样。不过,张文武知道这些鞋样没任何意义,因为他记得劫匪全部人都是穿最流行,最多人穿的学生帆布鞋。那么普通那么多人穿的鞋子,根本没参考意义,怎么证明是匪徒留下的?还捡到两只烟头,虽然可是断定是在几个小时内扔下的烟头,又怎么可以断定就是匪徒留下的?这可是公路。
张文武觉得,除了血样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没意义,而且他记得很清楚,匪徒没人吸烟,而且他们都戴了帽子,所以,捡到的头发应该也不是匪徒的。
高手啊,张文武在心里再次感叹,难怪国安那边要设这样的局。
现场就有人对张文武和花大成问话,等场勘做完的时候,他们的问话也完了。花大成的车子被警方开回去做更详细检查,他们被警方送到酒店,花大成在酒店安慰了张文武一番然后才离去。
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张文武又累又困,打发花大成走后,倒在床上就要睡觉,但刚倒下,门铃响了。
妈的,又怎么了,有完没完啊花猴子…他以为花大成又回头了呢,没想到打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却是蔡卓飞。
张文武看到蔡卓飞脸色一沉,语带不善的说道:“蔡组长,三更半夜的还有什么指示啊。“
“呵呵,你这戏演得非常好的,跟真的一样,所以我特地来谢谢你。”蔡卓飞举了举手中的袋子说,“顺便带点夜宵奖励你。”
张文武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黑着脸说:“他妈的,一盒炒粉就叫奖励啊,你知不知道老子为了演得真,故意让那些混蛋打了好几棍,你看看,全身是棍痕,王八蛋,你就拿一盒炒粉来奖励我?最少你得给几万医药费,不给老子再也不给你演戏了。”
“哈哈,谁说只有炒粉,还有鸡腿和鸡翅,还有酒,正宗红盖红星二锅头,来来,先喝两口行行血…我看看…切…连一点伤痕都看不到,你好意思要医药费?拿着,一场兄弟,我私人买了一支铁打酒给你。”啪的一声,蔡卓飞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铁打酒放在桌子上。
张文武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真的没想到蔡卓飞竟然这么抠的,比他抠得多。
“你…你…滚…他妈的抠货……。”指着蔡卓飞半天,张文武结结巴巴的说出几字。
蔡卓飞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品着一罐啤酒说:“你是有名的抠王,如果我不抠怎么和你做兄弟?快点吃吧,不然鸡腿我吃完。”
“他妈的你敢……。”张文武抢过来直接把将鸡腿鸡翅的饭盒拿在手里,又拿过来瓶二锅头,用嘴咬开盖子,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单看他喝酒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南方人,这可是五六十度的白酒啊,南方人喝酒有这么猛?
“设这么大的局,到底要钓多大的鱼。”张文武重重呼了一口气,放下瓶和饭盒说。
“确实是大鱼,也许还和吴欢欣那次被伤的案子有关。”蔡卓飞仰头喝了一口酒,十分忧伤的说,“敌人藏的很深,敌人很狡猾,敌人在国内培养了不少狗腿子,带路党,脑残份子,我们的工作很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