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货,啥事?”张文武走到楼下,吴欢欣的电话第二次打进来。
“你才傻货,你全家都是傻货,混蛋,再叫我傻货看我怎么泡制你。”吴欢欣在电话电气势汹汹的说道。
“你不懂,男人叫你傻货,表示对你有好感,如果对你敬而远之,我肯定叫你吴小姐。唉,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叫你吴小姐吧。吴小姐,有什么指教?”张文武忍着笑说,他在心里猜,吴欢欣听到这些话,一定会接受傻货这称呼,这女人,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真的像傻货。
“你…你说真的?你真的对我有好感,就是喜欢我是不是?张保安,你要喜欢我,你叫我什么都可以。”吴欢欣果然如张文武猜的那样。
“喜不喜欢你没感觉啊,你看谁能经常跑我家里睡觉了?”张文武说。
“哼,我跑你家里睡觉是谁另一个房间,别人跑你家里睡觉是和你睡一张床。”说到这个,吴欢欣不爽了,她虽然经常跑张文武那儿睡觉,但要么睡厅里要么睡另一个房间,张文武的房间她进去没进过,而宫小兰每次来都……,她想想就生气。
说到这事,张文武沉默了,唉,以后都不可能和她睡一床了。
一场短暂的恋爱就这样结速了,前前后后就那么几个月,初恋啊,就这样过去了。张文武明白宫小兰昨晚来找他的意思,她是憣然醒悟要继续他们的感情,但张文武心里的疙瘩根本解不开,他是不可能再接受宫小兰的了,即使知道她只是掉别人的局里了。
为什么会那么容易的掉别人局里?张文武明白,就是对自己不是那么满意呗,如果她对自己百分百满意的话,要是她自己没有想法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局她都不会掉进去。
“你到底什么事?”张文武沉默了片刻说。
“我要请你吃午饭、晚饭、夜宵。”吴欢欣兴奋的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吗?”张文武讶然。
“是的,今天双喜临门。你在哪里?要不要我接你?”吴欢欣说。
“才几点啊,吃午饭也不用这么早吧。”十点都还没到好不好,有这么早吃午饭吗。
“我不管,我就想快点见到你,你快点来局里,或者告诉我在哪。”辣花行事,就是雷厉风行。
“行行,等着,我现在过去。”撇开其他的事不说,吴欢欣这个女条子他还是不好得罪的,万一,她狠起来整自己的话,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文武驾车赶到区公安局的时候,吴欢欣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现在去哪?”张文武很疑惑,不早不晚的时间,去哪啊。
“去榕树街道。”
“额,那儿不是在重建吗?到处烟尘滚滚,去那儿干嘛?”
“我说去榕树街道,不是去榕树老街,榕树街道又不是只有老街。”
“好吧,我记忆中那儿没啥像样的酒店啊,你确定,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能吃普通的餐厅。”
“气我是不是?我不是千金小姐,我是警察,你知道最能吃苦的是什么人吗?不要以为只有那些贫穷的人能吃苦,最能吃苦的是军人和警察。穷人能吃苦,那是环境逼的,但我们是必须能吃苦,否则,到环境恶劣的时候我们就只有死。我们不能随便死,你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人民还需要我们保护。”吴欢欣忽然义正词严。
“行行,你能吃苦行吧。我只是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兴奋,你说的双喜临门到底是什么?哦,明白了,你升官了?”张文武一边开车一边说。
“嗯,算是升了一点点吧,其实不能算升,因为级别没变,职务变了而已。”
“哦,恭喜啊,还有一喜呢?”
“还有一喜…还有一喜就和你有关的……。”
“啥?”
“我不能说,我怕你打我。”
“怎么可能,我骂你都舍不得,怎么会打你?”
“因为…因为我知道…知道你和宫小兰掰了…...。”
“呵呵,你毒啊,我被甩了你不安慰就算了,居然当成是喜事。”
“哈哈,这样我就没竞争者了呀,而你也可以马上进入下一段感情,无缝连接,这不是喜事吗?”
张文武现在才发现,这个被他叫傻货的女人辩才那么好,他竟然一时无语。
不一会儿,车子到了榕树街道,吴欢欣让张文武绕榕树街的辖区转圈,一副蕃王视察封地的模样。
“你要调到榕树派出所?”张文武猜测。
“你是最聪明的,一猜就猜中了,我被调到这里当所长。”吴欢欣看着街景说。
“从区里调到街道上,这不是降了吗?你还那么高兴?”
“呵呵,也不算降的,正常来说应该是平调的,但即使平调,一个所长和一个治安大队的副队长,权力上有太大的差别了。一个治安大队的副队长,本队的事都没有全权,但在派出所,管的是全面工作,从这个意义上说,权力大得多。”
“哦,女所长很少吧,你行不行啊。”
“呵呵,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张文武发现,这朵辣花现在说话更放了,有点肆无忌惮,不会是因为当了一个小小派出所的所长让她更放了吧。
“干嘛?反正我们早晚是一对,这事难道不能做吗?”她倒是挺自信的,居然肯定两人一定会在一起。
“不是,我在想,你这性格当所长,会不会把这里弄的鸡飞狗跳。”张文武想了一下又说,“当所长了,那个案子是更好查了还是更不方便了?”
“唉,对于那个案子来说,更不方便了,毕竟所长没权去查看局里的卷宗,而且,没有上面的许可,我也不能去查这个案子,如果这里有一个案子与那案子关联就好了,我就有借口继续那个案子。”说到差点让自己死掉的案子,吴欢欣情绪马上就低落了。
这个案子已发生了几个月,但她却一点头绪都没,她不仅没头绪,而且这段时间她总感到有人在盯着她,但这只是她的一种直觉,又或者对方是一个高手,无迹可寻,因为她试了几次反跟踪动作,都没具体的发现。
事情,似乎还没完啊。
“案子不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差点要了我命的案子,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
“或许,你应该找找菜头,抓到的人不是他提去了嘛,要么给点口供要么跟他要人。”
“呵呵,他们是国安。”
“私人交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