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死神控制了黑暗权力？不是黑暗权力将祂控制？”高赛满脸的不信，他用打开的军团终端，查找相关的资料，却没有记录。

“不要小看死神的权力，祂不是创世女神分离的神，而是由一个世界自主诞生的，在虚空世界没有黑暗之主的话，祂才是真正的主人，只是…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他比较低调。”

范尔克的语气肯定，对高赛的质疑带着不满的情绪。

高赛望着军团资料库里搜索出来的空荡荡的记录，表情略显意外，面对范尔克的不满，他堆满笑容说道：“您继续，伟大的…”

“停，我最讨厌拍马屁，你这样子让我想要捋一捋你的灵魂。”范尔克抬起虚幻的手臂，粗大的手指不断伸展。

高赛一副你来试试看的表情。

两人又是相互瞪十多秒，最后范尔克收回戏谑的目光，神色充满追忆，在他追忆的过程里一会儿是痛苦，一会儿是向往，一会儿又是懊悔，良久之后他继续说道：“你无法想象死神向我说完这件事情后提出多么可怕的计划。”

“他是不是提议吞噬天使女王的规则权力？”高赛满脸信心的回答，“军团内部的加密档案里有这些记录…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你不是有军团的加密档案吗？”

“加密档案里只有几句话的记录，哪有你这样的亲历者讲述精彩。”高赛满脸堆笑的拍着马屁，“而且，档案里提到过关于死神和黑暗之主的关联，但更倾向于黑暗之主驾驭了死神，咦，这则消息是不久前刚更新的，你现在不提我都没看。”

“也对，以诸神的傲慢，肯定不会相信死神可以控制黑暗之主，我当时也不信，听到死神的计划第一个反应是祂被黑暗之主的欲望吞噬，断然拒绝的同时与祂彻底断绝了联系，并搬出虚空大门的宫殿。”

范尔克面露落寞的苦笑，“我离开后，想了很多，甚至想去圣界告诉天使之王虚空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多年的友谊让我放弃了告发的选择，于是，我只能在宇宙各地游历，我见到了天使女王的正义秩序，那时的宇宙处于高度的发展状态，虽然各个文明之间和睦相处，但我却看到了无穷无尽的欲望，那些欲望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只要稍加引导就会爆炸，而后面发生的一切证明了我的观察。”

“正义秩序或许是正确的，但祂的正确会很短，翡翠星域平衡教派的主张其实才是最正确的，宇宙只有平衡才能维持，极度的正义和极度的邪恶都不行。”

“你偏题了，两个恶魔讨论宇宙的意识形态，你不觉得滑稽吗？”高赛耸耸肩。

“恶魔的存在就是宇宙意识形态的体现，算了，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资格讨论这个话题。”范尔克继续他没有讲完的故事：“经历了现实宇宙的欲望，我回到虚空世界，死神并没有对我出手，祂甚至对我放开灵魂，让我感知祂的意识世界。”

“王八蛋才会拒绝，我进入了祂的灵魂意识，很可怕，祂的意识始终都处于无限的欲望当中，而且现实宇宙的欲望也会影响到祂，可另我震惊的是，祂居然可以保持稳定的人性，我从诞生之日起就认识祂，祂没有表现出任何被欲望支配的状态，如果不是亲身感受，我无法想象祂居然是以这样的状态维持自身的超凡活性。”

“面对如此坚定的灵魂意识，我被说服了…”

“我们利用邪神复苏的契机伏击了天使女王，另我没有想到的是，计划很成功，祂获得了规则权力，但消化规则是一个问题，为了防止被人打扰，我出面找到佩克斯，和祂一起策划了吞并宇宙的计划。”

“整个现实宇宙在我们的计划中陷入疯狂的战争，为死神消化规则获得了足够的时间。”

“一切似乎都在向我们的最终目标推进，可边缘掌控者让计划出现了意外，祂先是用自身权力复苏了神圣皇帝，神圣皇帝又利用创世女神留下的恩泽，唤醒了宇宙中心那位可怕的家伙。”

“那才是真正的灵魂中心，祂苏醒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的失败，死神很快因为无穷无尽的欲望陷入疯狂，被神圣皇帝和边缘掌控者联手摧毁，黑暗和规则权力也被夺去，甚至就连死神本身都被封印在自己的宫殿里，而我…”

“我被佩克斯偷袭，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祂篡改了记忆，祂盗取了我的权力，在最后时刻，我附身在一只牛头恶魔的身上，保住了记忆和意识。”

“在与佩克斯的争斗中，祂告诉了我一个令我无法相信的事情…死神的记忆也被篡改过，正是因为被篡改的记忆，祂才会尝试消化黑暗，也因为被篡改的记忆，才会有袭击天使女王的计划。”

“这…不是你编的吧？佩克斯？一个边缘的小角色，一条哈巴狗，它制定了第五纪元的灭亡和第六纪元的历史？”高赛满脸的不信。

“我也不信，但现在我或多或少有些信了，刚才你主动抓取的未知世界的物质，让我感受到熟悉的感觉，那是我的权力，佩克斯夺取我的权力，是为了安抚那片未知世界的生物。”

“我觉得你过于高看自己！”高赛直言不讳，“佩克斯连续算计了多少真神？就为得到你的权力？这说不通啊！”

“…”

高赛又成功把天聊死。

两人又相互瞪了十多秒，然后还是由范尔克打破沉默道：“你想不想获得死神的权力？”

高赛闻言他身边的恶魔火焰蹿高了一米，灵魂意识都发生了颤抖，“你别诱惑我，我就是一个芝麻大的小人物。”

他使劲摇头想要驱散那可怕的想法。

“有我的记忆帮助，再加上你抱上了规则的大腿，成功几率很大的，而且黑夜这一次也站在规则的身边，虚空世界的其他真神无法拒绝。”

“你是说继续给方成那家伙当小弟？”高赛挑了挑眉，“我就真的无法摆脱他了吗？”

“你刚才一直在记录我们的谈话，难道不是要去给你的主子邀功吗？”范尔克露出鄙夷的目光。

“…”

范尔克没有理会高赛的尴尬，继续说道：“看看现在的宇宙，下一个纪元的统治者不是边缘掌控者，就是秩序教会和神圣皇帝的联盟。”

“你的条件呢？”高赛也是恶魔，他太清楚恶魔做事的原则。

“干掉佩克斯，我要祂的灵魂永久的囚禁在死神的宫殿里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