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让田明远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调查明川公司的事情遭遇阻碍理所因当,但他们的反应太快,快得不可思议。
仅仅半个小时,他的命令下达仅仅半个小时,所有知晓明川公司秘密的人都无声无息的死去。
只有一个胡明意外逃脱。
正常情况下,胡明是不可能逃脱的,‘兄弟烤鱼’的袭击也完全没有必要。
但他没有亲自询问胡明,而是坐在办公室里重复的观看一组监控视频,这组视频自然是‘兄弟烤鱼’店里发生的超自然袭击事件的记录。
这次袭击事件里一共有七人因为自燃而死亡,最先死亡的是两位店老板,接着便是逃跑的客人,袭击者似乎在玩游戏,而他游戏的对方就是现场的所有人。
但他的游戏却只玩到一半!
七名死亡人员的档案已经摆田明远的案头,都是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袭击者没有任何理由这么大费周章的干掉他们。
当时在烤鱼店里最有可能是袭击者目标的只有胡明,但视频里现实他成功逃离了现场,这就很矛盾。
“你说...”田明远看向助手范佩佩,“袭击者当时有足够的时间干掉胡明,但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或者有人阻止了他。”范佩佩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视频里没有出现袭击者,也没有另外的战斗人员。”田明远不断的回看视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笃笃”
办公室的门这时响起了。
“进来!”随着田明远的喊话门应声打开,进来的是一位身穿少校军官,他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
“主任,这里是对胡明的审讯记录。”
“应该没什么线索吧?”
“是的,关键的时候幻境破碎了,有一股力量阻止我们探查胡明的记忆。”
“没关系,这至少证明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田明远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先关着他...你没有询问刚才的袭击事件吧。”
“按照你的命令,暂时还没有问...另外,与胡明见面的人呢?需要对他进行审问吗?”
“那个人交给警卫处就可以。”田明远抬头看了眼少校,关上了他的电脑,对范佩佩指着电脑说道:“让人准备一下,我们去现场看一看。”
...
槐树镇治安所大门外,方成和其他被卷入‘兄弟烤鱼’店袭击事件的幸存者们,被例行询问和签署完一份保密协议后被放了出来。
“卧槽,你们没有发现警卫们的反应吗,他们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情稀奇。”一个年轻人在大声叫嚷。
“小点声吧,忘记你签署的保密协议了?”
“保个屁的密,我现在就回去把这件事情曝光到网上,老子女朋友死了,在我的眼前活活被烧死,你们也有朋友和亲人被烧死,难道就这么算了!”
年轻人显得很激动,他似乎是故意对里面的警卫喊的,喊完后还带着一副看不起在场所有人的表情扬长而去。
“年轻人就该吃一点亏,随他去吧...哎,这事...”
人群里有一股悲伤的情绪在蔓延,众人没有心情停留,也没有相互道别便各自散开。
方成查看了小畅搜寻的资料,依旧是没有那位神秘超凡者的信息,随着人群走到街口十字路时,他先让小畅确认无人监视自己后,拿出电话给胡明打了过去,原本按照他的想法,胡明的电话现在应该不可能接通,他也只是想做做样子,但没想到可以打通。
“方成?”电话里面传来胡明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里?”方成只能硬着头皮对话。
“城防营的驻地大楼,我们家好像出了点事情,你帮我打听打听,我等着你电话。”胡明这句话说得很快。
“就你爸妈对我的态度,我能打听到什么啊?你们家真要出什么事情,你直接看新闻就可以了啊。”方成一边与胡明开着小玩笑,一边命令小畅寻找胡明的位置,同时搜索明川公司的事情。
很快,小畅就有了结果。
手机定位确实在城防军驻地大楼,但无法查找到有效的监控视频,而明川公司的事情也没有结果。
“行吧。”胡明似乎很沮丧,“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再请你吃饭。”
“没问题,胡公子的邀请我肯定到。”
客气的挂断电话,方成明显松了一口气,心中也诞生了更多的疑问,按照胡明的说法,他们肯定出事了,但小畅却查不到任何消息。
正想着,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是他老妈的电话。
“妈。”
“起床了吗?”
“起了,正下楼呢,打算吃碗米粉。”
“别忘了今天的事情,早点去你小舅妈家里。”
“嗯,知道。”
“那就先这样吧。”
刚挂断电话,小畅就在他耳边提醒道:“指挥官,现在是体能训练时间,还有,今天早上你需要邮寄一份合同。”
“七点半了?”方成拿起手机确认时间,低着头看了眼脚上的拖鞋,放弃了跑步的想法,点开打车软件正要叫车,却又想到刚花出去的两万块钱,只能默默的把手机放回裤兜。
走回家已经是八点钟,在小畅的再三提醒下,方成放弃休息的打算,穿好跑鞋拿上准备好的合同再次出门。
在小区门口的快递店门寄出合同,他又接到舅妈的电话,并在电话里约好十一点左右会到。
挂断电话,方成看向了一个方向,慢慢跑向小区的大门,不出所料的,这里已被警戒线封锁,两名交通管理局的雇员在街口维持秩序,数名制服警卫看护着现场防止有人进入。
周围围观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不用上班的老人。
“听说是发生了火灾,死了好几个人。”
“可这也不像有火灾发生的样子啊?”
“看见店门口的烧焦的痕迹了吗?那是这家店两个老板被烧死的地方,哎,真是造孽啊,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没了。”
“可不吗,还有那边...听说最小的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