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气御针而已。”江宁没好气道,“大呼小叫什么?”
说着,“嗖嗖嗖”右手连续出手,几根银针又刺在了谷城业的头顶上。
这一次,江宁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没再任由这几根银针,自行转动,而是用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捻动着。
谷正仓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可很快,他差点又惊呼出声,就见江宁似乎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一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汗水肉眼可见地凝结在他的脸上。
“江……”谷正仓下意识想要提醒,可随着江宁冷嗖嗖的目光投来,他吓得急忙捂住了嘴巴。
江宁这才收回目光,全神贯注地捻动手中的银针。
十来分钟后。
谷正仓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数不清的银针,竟然像水泵一样,从谷城业的身体里,“抽”出了一滴滴黑色的液体。
……
与此同时。
房间外,早已经站满了人。
本来只想当个小透明的冉锦欣,更是享受到了明星一般的待遇。
“姑娘,江医生真的说,他可以治好谷老的病?”水屈楼满脸激动地问道。
要不是怕影响治疗,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里面,看看江宁是怎么生死人,肉白骨的。
冉锦欣有些害怕地点点头,“他是这么说过。”
“不愧是江医生啊!”水屈楼满脸敬仰,“放眼临江,不,整个江南省,甚至是全国,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治好谷老的病!”
赖云韵没说话,但美眸却闪过一抹异彩。
“老爷爷,冒昧问一句,那个叫江宁的人很厉害吗?您和谷先生,就不担心他是吹牛的吗?”冉锦欣好奇地问道。
倒不是她对江宁怀恨在心,而是她亲眼所见,那么多有名的医生,都对谷老的病都束手无策。
江宁的医术,就是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比那些名医还厉害吧?
“姑娘。”水屈楼大笑道,“江医生虽然现在名声不显,但要不了多久,他的名字就会响彻整个临江。到时候,你就会明白,老夫和谷先生,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了。”
冉锦欣瞪大美眸,那个一言不合,就害得自己差点没了工作的家伙,竟然这么厉害。
“小丫头,里面那个小弟弟,已经被姐姐盯上了,你可不要打他的主意哟。”赖云韵笑眯眯的,略带警告意味地说道。
冉锦欣脸上一红,摇头道:“我没有,那个人特别凶,还特别不讲道理,我才不会打他的主意呢。”
“那最好不过。”赖云韵笑道,“不然你这么年轻、漂亮,姐姐还真怕不是你的对手呢。”
冉锦欣害羞地低下头。
“江医生的性格,确实有些……一言难尽。”水屈楼摇头苦笑,但随即又正色道,“但要说江医生不讲道理,我第一个不认同。”
冉锦欣本就委屈,一听这话,顿时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就因为我有点低血糖,他就要让谷先生把我给辞了!凭什么啊?”
“像他那样的人物,又怎么会明白,这份工作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冉锦欣一个没忍住,流出了眼泪。
“姑娘,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种可能?”水屈楼好心提醒道,“江医生之所以让谷先生辞退你,是他有把握能治好谷老的病,难道你不希望,谷老的病被治好吗?”
冉锦欣顿时一愣,“我……我当然希望谷爷爷的病能被治好。”
她不会因为自己需要这份工作,就盼着谷城业始终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
“这不就是了?”水屈楼笑道,“江医生只是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对,不是不讲道理,你说是不是?”
冉锦欣迷糊了,这话听着很有道理,但就是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爷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就在这时,一道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
众人急忙循声望去,就见谷老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而江宁正脸色难看地现在门口。
“江医生,怎么样了?”水屈楼急忙跑了过来问道。
江宁皱了下眉头,刚要说话,一阵嚎啕大哭,就从房间里传来。
“爹,爹啊,儿子不孝!”
“这……这是谷先生的声音!这么撕心裂肺,难道……”
“这不能啊,这位江医生不是说能治好谷老的病吗?怎么会这样?”
“……”
瞬间,所有人脸色一变,想到了某种不好的可能。
“江医生,难道您……”水屈楼也是脸色巨变。
“妈的,那个姓江的小兔崽子呢?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活活打死,我他妈就不是谷二爷。”就在这时,楼梯处传来一阵大骂。
刚清醒过来,红着半边脸的谷弓乾,手里拎着一根铁棍,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众人纷纷避让。
谷弓乾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在自己家里,被人给一巴掌打掉五六颗牙!
奇耻大辱!
“二爷……老爷子好像没了。”一个宾客犹豫了一下,满脸悲痛地说道。
“什么?老爷子没了?”谷弓乾脸色顿时大变,也顾不上报仇了,瞪着眼睛吼道,“二爷我躺下前,他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