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皱皱眉头,并不喜欢这样的大场面,冷冷道:“我说,你挡我路了。”
“嗖”的一下,大块头保镖用出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让开了身子。
瞿寄柔已经震惊得麻木了,但她实在想不通,沈家的这些保镖,为什么如此讨好江宁,甚至是……有些敬畏?
想到这里,她都有点不自信了。
在临江,沈家什么时候怕过别人?
“江先生,孟大师让我给您带个话。”大块头弯着腰,小心翼翼道,“您让孟大师准备的万鱼,孟大师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恭候江先生的大驾。”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的功劳。
要不是他们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里,跑遍了临江各大足疗店,累死孟和平也凑不齐这么多足疗鱼。
江宁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他居然还当真了。”
随口一说?
大块头的脸,顿时绿了。
你他妈这随口一说,差点让我们把腿都跑断了啊!
“那江先生现在就移步沈府?”大块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江宁想也不想道:“今天没空,改天吧。”
“可江先生,孟……”大块头急了,孟和平交给他的任务,是务必把江宁请到沈家。
江宁脸色一沉,“怎么?我刚才的话你没听见?还是你想跟我来硬的?”
“不敢!”大块头吓得一缩头。
江宁毫不客气道:“那就滚蛋。”
“是。”大块头又指了指已经昏迷的热血青年,一副请示的样子,问道,“那江先生,那个人……”
“不用管他!”江宁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就带着瞿寄柔,向远处走去。
沈家众保镖,则满脸严肃地目送着江宁的背影。
……
“江宁,你到底是什么人?”走出一段距离后,瞿寄柔总算清醒了一点,神色复杂道。
上午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跟江宁的差距了。
但那时,她还有信心,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以后混上个高管一类的职务,还是能配得上江宁的。
可刚才那一幕,却是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原来,她和江宁之间的差距,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江宁一愣,思考了一下,笑着说道:“山野闲人,一个爱扒寡妇儿门的糟老头子的亲传弟子,仅此而已。”
“那沈家怎么会……”瞿寄柔根本不信。
江宁神秘一笑,“我说我只是把他们打怕了,你信吗?”
把沈家打怕了?
瞿寄柔果断摇头,这怎么可能?
江宁也没解释,说道:“我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一步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等一下,我……铃铃铃!”瞿寄柔急忙喊道,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的人正是她的母亲。
瞿寄柔也有点担心,王天龙被江宁阉掉后会狗急跳墙,对自己的父母下手,只得急忙接通电话。
“妈,你怎么了?您和我爸没事吧?”瞿寄柔紧张地问道。
瞿母冷冷道:“我们没事,但瞿寄柔你恐怕有事了!”
“啊?”瞿寄柔不解道,“我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
“什么事?”瞿母怒气冲冲道,“瞿寄柔,你还好意思问我?自打你毕业工作后,我就一直叮嘱你,不要因为一点钱,就出卖自己的人格,作践自己的身体!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瞿寄柔越发迷糊了,“我就是按您要求的,去做的啊。”
“你放屁!”瞿母直接骂道。
瞿寄柔也有点生气了,说道:“饶新月女士,作为一名人民教师,请你注意你的措辞!再者说了,我到底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您这么生气?”
“瞿寄柔,你还不承认是吧?”饶新月冷冷道,“那好,我倒要问问你,你们公司那个王总,让手下的秘书,送来一百万现金,这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你一个小小的财务,才入职不到一年,就能挣来这么多钱了!”
瞿寄柔一脸懵逼,“一百万?什么时候的事?”
“你少在那跟我装!人家秘书还带来话了,说这是你们王总补偿你的。”饶新月冷笑连连,“瞿寄柔,一个男人花这么多钱补偿一个女人,还能是什么原因?”
瞿寄柔神色一变,急忙道:“妈,这事不像是你想的那样,等我回去再跟您说。”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说个屁……”饶新月怒不可遏。
然而,还没等她的话说完,瞿寄柔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饶新月先是一愣,随即更生气了,“好你个死丫头,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挂我的电话了!我看你真是太久,没有感受下鸡毛掸子的威力了!”
说着,她扔下手机,凶神恶煞地抓起鸡毛掸子,还搬来一张椅子,直接堵在了门口。
另一边。
瞿寄柔还不知道,她的老母亲,正手握鸡毛掸子,准备帮她重温一下童年。
可恶的王天龙,到了到了,还要摆我一道!
上了一辆出租车后,瞿寄柔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她也清楚,王天龙这么做,其实只是看在江宁和钱小姐的面子上,向自己示好而已。
但问题是,她那个传统得近乎顽固的老母亲,可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