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怎么会留下一本医案在生生堂?乔雅歌满脸震惊。
“师傅,这字迹确实跟医案上的好像!”伙计对照两眼,点头说道。
“废话,你师傅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老者举着放大镜,指着江宁药方上的一个字,说道,“小林子,你看,这一点写的是多么趣味横生,像不像一只小蝌蚪跃然纸上?”
乔雅歌脸黑得不像话,就一个平平无奇的“点”而已,哪有那么多说法?
“那师傅,现在是不是能确定,这就是您要找的人了?”小林子急忙问道。
老者放下放大镜,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毕竟笔迹这东西是可以仿的,老夫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张治疗脚臭的方子,在这本医案上也有记载,对比一下,就清楚了。”
说着,还抬头看了眼乔雅歌。
乔雅歌脸上一红,目光躲闪道:“我,我这是帮一个好朋友抓药。”
“美丽的女士,你不要谦虚了,老夫打里面一出来,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老者正色道,“病不讳医,这没什么好觉得难堪的。”
乔雅歌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傅,这药方上药材的先后顺序,跟医案上一模一样。”小林子翻动两下医案,突然激动地喊道。
老者神色一变,抓起放大镜,凑过脑袋一看,果不其然!
是了!
这就是小姐让自己留意的人,他终于出现了!
老者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小林子,还不快去按药方抓药?”
“是,师傅。”小林子拿着药方,就去药架上抓药了。
老者则努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呵呵,美丽的女士,老夫能否冒昧问一句,你和留下这个药方的人很熟吗?”
这笑容给人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不过,看他对那疑似是江宁留下的医案,那般宝贝的样子,应该对江宁没什么恶意。
“不能说很熟,也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程度吧。”乔雅歌道,“你要是想跟他见一面的话,改天我把他带过来?”
老者脸上顿时一喜,二话不说,回头从药架上,取出两根二十年的野山参、十年的何首乌,以及鹿茸甚至是几克的象牙屑,一股脑放在了乔雅歌的面前。
乔雅歌傻眼了,“这是……”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老者含蓄微笑。
乔雅歌瞪着美眸,“这,送给我的?”
再眼拙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全是名贵的中药材。
不是,这凭什么啊?
就凭那张药方?
“还请这位美丽的女士,务必收下。”老者颔首。
乔雅歌摇头拒绝,“不行,这不合适,这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
“美丽的女士,你让我看到这张药方,了却了老夫最大的心愿,这已经是无上的功德了,你要是连这点小小的心意都不肯收下,老夫寝食难安啊。”老者正色道。
有没有这么夸张?乔雅歌满脸狐疑。
老者又道:“当然,你如果执意不收的话,老夫可以向你拍胸脯保证,你休想在临江,买齐药方上的药材。”
小林子本来都包好药,准备递给乔雅歌了,一听这话,紧忙把药收了回来。
还威逼利诱呗?
乔雅歌没好气地想到,收就收,反正老娘也没什么损失。
老者这才满意点头,让小林子把药递给乔雅歌的同时,还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老人家,您贵姓?”乔雅歌把老者的联系方式,存在手机里后,打算留一个备注,以免忙糊涂了,把这事给忘了。
老者笑着开口,“免贵,姓焦。”
“姓焦?”乔雅歌下意识嘟囔了句,神色古怪,怎么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
老者脸色一沉,“美丽的女士,请尊重老夫的姓氏,别想歪了。”
乔雅歌瞬间反应了过来,脸红得吓人,二话不说,抱着药材就跑出了生生堂。
“真是头一次觉得,一个姓氏还能这么不正经。”乔雅歌轻啐一口,又忍不住想到,江宁到底是什么来头?
为什么只是留下一张药方而已,就能让生生堂那个老者大惊失色?
与此同时。
生生堂药店里。
焦姓老者目送着乔雅歌身影消失后,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说。”很快,电话里传来一个冷漠女子的声音。
老者压低声音,兴奋道:“小姐,您让我找的那个人,他出现了。”
“咔嚓。”电话那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以及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老者有些担忧,“小姐……”
“没事。”冷漠女子开口,“不小心打碎一件元青花而已。”
老者:“……”
“你看到他本人了?”冷漠女子罕见得有些紧张,“他……他现在怎么样?还动不动把爷挂在嘴边吗?”
老者道:“小姐,我并没有看到那个人本人,只是有人拿着他写的药方,到店里来抓药,不过小姐,您放心,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人就在临江。”
“拿着他的药方抓药?”冷漠女子声音更冷了,“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