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帝听了,自然是满心欢喜。
嗯,想不到老五还真是有福气啊,云龙那老小子的这个女儿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还心地纯善。更重要的是还有着精湛高超的医术,两次救了老五的小命啊。
难怪自家这小子,对这位云大姑娘如此的念念不忘。连他看这丫头都觉得格外的顺眼。不过刚刚又给老五做了手术,这样会不会太劳累了些。但说真的,在老五未醒来之前由别人看护着,他还真有些不放心。谁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心怀鬼胎的。看来他得好好的查一查,是哪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云大姑娘,这样你会不会太过于劳累了?”
这有什么?想当初在那个时空里,她可是名医生。加班熬夜可是常有的事,习惯了就好。但这话在这儿可别说出来,要不然就会被人当成怪物给处理掉了。
“圣上,偶尔一次应该没事的。等五皇子殿下熬过今晚就没事了。在这段时间里,我还是在这儿盯着比较好一些。心里不踏实,睡也睡不好的。因而请求皇上允许云锦留在这儿。”
正元帝面对云锦这么有诚意、又是一心为他家这小子着想的请求,他如何能够拒绝了呢?
“好吧,朕叫人搬一张软榻过来。偶尔疲倦了可以靠一靠眯眯眼睛。”
很快,一张舒适的软榻就搬了进来,在云锦的指挥下,又放在那张床的对面。这样,云锦一睁眼就能看清楚五皇子殿下的情况如何。另外,太医院也留下了三名太医在外间,随时听从云锦的吩咐。其中一位就是刚刚在云锦手术时,做她助手的那位年轻的太医。
正元帝见一切安排妥当后,这才放心的离开偏殿,回到他所居住的主殿去休息。
夜深人静,皇城里许多宫殿都已熄灭灯火,进入香甜地梦乡里。唯有这儿,整夜的灯火通明。云锦坐在明遥的床前,从侍女的手中接过刚用冷水浸泡过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明遥的额头上。然后又嘱咐侍从们拿来高度酒,给他的手心等部位给涂上了酒精进行散热。
好不容易明遥的呼吸平稳,体温下降,并保持在正常的状态中。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但内心里却是轻松愉悦的。
总算脱离了危险,这一夜过得真是险象环生,好在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渡过了。精神一放松下来,人人都感到精力消耗太大了,睡意瞬间涌了上来。
云锦见此心中感慨。大手一挥说道。非常感激的对众人说道。
“咋夜真是辛苦各位了,如今五皇子殿下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除了必要的人留下外,大家轮流休息去吧。”
众人点头称是,脚步轻快地离开了。霎时间屋内只留下云锦和两三个值夜的丫环小太监。
曾经对熬夜习以为常的云锦,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了那张软榻前,头刚一沾上枕头便很快地睡着了。
迷糊中总觉得有人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但因为太过劳累,眼皮怎么也睁不开。想到如有什么事情的话,值夜的丫环和太监定会来叫醒自己的。便放心的睡过去了。
嗯,好久没过这么舒畅的觉,几乎是一觉到天明。云锦半眯着眼,缓缓地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刚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便听到一阵欢快地低笑声,显然那人心情此刻十分得愉悦。
“呵呵,我还不知道锦儿早上睡醒起来,是如此的迷人可爱。”
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但却足以让云锦喜出望外,顿时完全清醒了。
只见她迅速地下了软榻,连鞋都不顾上穿。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明遥的床边,望着明遥那双闪着如宝石般摄人心魂的眼睛,开心的笑了。
“你醒了!几时醒的,为什么不让人告诉我?”虽然话语中仿佛是埋怨似的,但那张此刻笑靥如花的模样,哪有半点生气的模样。
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云遥,含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他的清醒,而眉眼俱在笑着的女孩儿。心中的柔情瞬间如火山爆发般的,充满了整个胸间。甚至延漫到全身所有地方。
他的锦儿是如此的美好,犹如仙子般踏着如轻纱般的祥云来到他的身边。抚慰着孤寂多年的心田,还两次拯救他垂死的生命。
哼,那个被他救过的宁静郡主,口口声声说因爱他不得,这才生怨进而做出那些失去理智的行为。还泪眼迷蒙地请求他的原谅。
他也是傻,那时见一个姑娘家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泪的,显得犹为可怜的模样。冷硬的心肠便软了下来。
哪知就是在趁他心神有些纷乱,注意力不够集中的形势下着了别人的道。如果是平常时刻警惕着的自己,又岂会如此轻易的被一支区区的利箭射中了呢?
满口说爱自己的人却想要自己的命。而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很少将情爱这类话语挂在嘴边,却连着两次救了自己的性命。
自己刚醒过来时,就听值夜的丫环太监一脸钦佩地说起,自家锦儿是如何的救护自己的过程。
“殿下,您不知道。院正大人和小李太医都屈驾给云大姑娘做助手呢!而且小李太医对云大姑娘敬佩地五体投地。直嚷嚷着要拜云大姑娘为师,给她做徒弟呢。”
“就是,就连院正大人都说要邀请云大姑娘去太医院讲学。可见云大姑娘的医术那是十分的了得。”
想到这,嘴角不由弯起。笑意满满地看着眼前这个,因他醒来而显得很开心的女孩。诚心诚意地说道。
“锦儿,谢谢你又救了我。”
云锦见明遥如此的郑重其事的跟她道谢。心中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甜蜜在其中。
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她脸色一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殿下,我昨日给你动手术时,感觉那支箭应该是从正面射来的。殿下你素来机警,那会你怎么会没有半点防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