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山河被我打的痛呼连连,而我却不给他任何反抗机会,一边用膝盖撞击他,一边嚣张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肆无忌惮的大放厥词。
打戴山河,完全是为了造势,我手里没刀没枪,顶多算打架斗殴,按照法律,抓我才顶多十五天。
更何况,以我的背景,只需要一个电话,进里面做个笔录,喝杯茶,他们就得放人,一切都是过场罢了。
戴山河想要反抗,想挥拳打我,但他已经被我压制,他的拳头,打在我的身上,是软弱无力的。
我的举动,令全场一片哗然!
最开始棉线帽几人还打抱不平的吆喝几嗓子,直到四个警员想要过来阻拦,擒拿我,却被我众多手下围成的人墙挡在外面,只能干瞪着眼看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猖狂,目无王法,形容我的举动,再贴切不过!
“李彦秋,住手,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直到警员掏出枪,戴山河的手,也有气无力的垂了下去后,我这才潇洒的一推,将戴山河推开。
被我推开,戴山河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你给我等着。”
他的脸沾满了鼻血,此刻,还有不断的鼻血从他的两个鼻孔里喷出。
嫌弃的看了一眼被他玷污的裤子,我都不屑搭理他一句。
冲着罗铮他们挥了挥手,说:“你们在干什么,妨碍公务,可是要被拘留的,快住手。”
在我的吩咐下,众多小弟这才让开了路。
几个警员显然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快步跑到我的面前,想要对我进行逮捕。
“放心,我就站在这,又不会跑,是不是?”我笑着说。
“还是配合一下工作的好。”几个人也没客气,直接给我拷上了手铐。
戴手铐的期间,我目光看向周围的围观者们,大笑着说说:“我给你们的两条选择,可千万选好了,选了,就没有回头路走!
地上那个垃圾货色,自身都难保,就别指望他保护你们了。
你们不是说我不讲王法,不讲道理吗?今天我就告诉你们,在这个批发市场,我李彦秋就是王法!就是道理!
你们若是选错了路,就莫要后悔以后无路可走!”
几百人的批发市场,此刻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宁静,无一不是被我这番充满威胁的话所震慑!
没有再逗留,不等几位警员押送,我便抬腿迈步,朝警车走去!
.......
经过我今天在批发市场的大闹,果然在商贩堆中引起了不少的恐慌。
除了棉线帽几个刺头之外,其余大部分商贩,都没有搬,而是留下来观望。
毕竟,我今天已经把话挑明了,这群人也见识到我的嚣张和狂妄。
至于扬子那边采用的手段,全部被二子爷,罗铮等人带着弟兄,全部打了回去。
只要扬子的人,敢跨过那条白线,或者乱说话,一场争斗就必不可免。
但戴山河不是熊货,他能成为洪斌手下的得力干将,足以证明,这个人,有些本事。
当天下午,忍无可忍的他,联合着毛豆的手下,在批发市场内,展开了反击。
我动了戴山河的批发市场,就等于断了他的财路。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断了他的财路,也就迎来了他的愤怒。
一场大规模的械斗,在无数普通商贩的面前,发生了!
事情发生在当天下午,临近傍晚之际。
当时,我和吴晟因为打人,还在县北派出所里和茶水。
戴山河以及毛豆手下的得力小弟,宏杰,两人为首。
各自带着人,十几台各式各样的车,驶进了果蔬批发市场。
对方刚一下车,还没给二子爷他们反应的时间,就直奔二子爷,罗铮,等我手下所有弟兄,进行了追砍。
对方有备而来,目的性明确,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多弟兄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被砍翻在地。
对方的目的只是灭我的威风,压我的戾气,最近一段时间,我在横河的风头过盛,如今又动了戴山河的命根子,于是,他们选择了反击。
但当着众多普通人的面,肯定不会闹出人命,也不敢下太重的手。
包括罗铮,二子爷在内,身上都负了伤,被开了几道口子。
不过,这一战,他们打的很漂亮。
至少,因为毛豆手下的出现,那些一直摇摆不定的商贩们,选择站在了戴山河一队。
而我上午所做的一切,化为了乌有。
当我收到消息时,已经是七点,王琦接我出派出所,跟我讲述的一切。
那时,我和吴晟刚刚从派出所内出来,毕竟白天闹的事影响不好,官方为了名誉,也不好大摇大摆的放我出来。
沉着脸听完王琦的讲述,我坐进车内。
“秋哥,接下来怎么办?”罗铮负伤住院,吴晟接替司机的位置,坐在主驾驶,回头询问我。
点燃一根香烟,看着烟头上的烟雾渺渺升起,长舒一口气,说道:“先去医院看一眼。”
今天戴山河砍了我的弟兄,又捣乱了我的生意,让批发市场的销售渠道资源,倒向了他那一方。
如果,我不给他一些制裁,给那群商贩们看一看我和戴山河的差距,那么,从今后开始,我将会用一段漫长的时间,才能成功夺回属于批发市场的主动权。
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
本以为是手下兄弟们打来的电话,翻开之后,上面的名字让我很是意外。
闫妮妮。
她不是在跟杨文翰吃饭吗?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我拨通了闫妮妮的电话。
电话刚拨通两秒钟,对方就接了起来。
“喂,妮妮,怎么了?”我沉声问道。
在电话那边,隐约间,我还听到了杨文翰的欢笑声:“妮妮,哈哈,那你先接电话,我们等下再聊。”
“怎么了?”我再次催问道,语气,在不自觉中,已经变得不耐烦。
而闫妮妮却所问非所答的视我于无物:“喂,老公....啊,着急吗?好,行,那我现在就回去。”
闫妮妮的声音,从平淡,转变为严肃。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我的嘴角不由掀起一抹笑,她给我打电话的目的,原来是为了找借口离开。
闫妮妮很少叫我老公,她之所以这么叫,是想像杨文翰展示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边,杨文翰的声音,也变得急切:“怎么了妮妮?”
“哦,彦秋的家门钥匙丢了,他要回家取个东西,挺急的。
那个,我先走啦,文翰哥,单我买完了,今天就失陪了,抱歉哈。”
闫妮妮始终没有挂断我的电话,而我也一直在听。
“妮妮,你.....”
电话声音中,杨文翰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我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想来闫妮妮应该已经起身离开了。
“文翰哥,不用你送,我自己开车过来的,走啦,拜拜。”
说完,电话那边偶尔响起一片急促的脚步,随后是呼啸的风声。
大概十几秒后,闫妮妮嬉笑的长舒一口气:“哎呦,可算是出来了。”
刚想开口询问,闫妮妮抢先一步,声音中带着俏皮的质问:“刚才干什么去了?不接电话,是不是背着我没干好事呀?”
闫妮妮的表现,已经扫除了我心中所有的顾虑,对此,我还有点小小的愧疚,愧疚我对她的猜疑。
“刚才手机没在身边。”我回答道。
“吃饭没,跟他吃饭一点心情都没有,我还饿这呢,晚上不是说要请我吃大餐吗?走呗。”
面对闫妮妮的邀请,虽然很想起,但眼下还有正事要办。
“过了那个村,可没那个店了,现在想吃,晚喽。”我玩笑道。
“哼,那算啦,我去找其他小帅哥吃。”闫妮妮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
“杨公子不就在眼前吗?”我试探的反问。
“他太烦人了,我不想跟他吃,你要是忙的话,就算了吧。”闫妮妮轻叹一声。
“我还要两个小时左右吧,下午横河出了事,二子爷他们还在医院呢,我得先处理一下。”沉吟思虑片刻,我回答道。
今晚,去看一眼二子爷他们的伤势后,制定一个反击的计划,也就没什么事了。
至于闫妮妮能不能等我两个小时,就看她的时间充裕不充裕了。
“那好,我回家等你,忙完就回家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