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作证,好使吗?”轻蔑的看着他们,我冷冷的呵斥道。
“有人证,为什么不好使,再说了,被打的人也在这里,人证物证都在,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警员上前一步,一只手搭在我的胳膊上,做出想给我拷手铐的架势。
在他手碰触我胳膊的同时,吴晟,王琦等人,带着手下的弟兄,纷纷靠近了几步,将这群干员团团围拢在中间。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想暴力抗法吗?”见我们的人靠近,几个人顿时急了,掏出了腰间的配枪,指向了吴晟等人。
摆了摆手,我笑呵呵的说:“别误会,我们都是良民,怎么会暴力抗法呢?
我的兄弟们只是觉得,你们这群吃公粮的,不办公事,有意偏袒他们。”
在听到我的诬陷,抓住我胳膊的警员嘴巴都要气歪了,原地转了一个圈,指着我的鼻子,怒声道:“来,你说说看,我怎么偏袒了。”
打开他指着我的手,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自顾自的点燃一根后,我说道:
“首先,这里是他们的场子,如今,他们的场子被莫名其妙搞成这个样子,他们想把损失栽赃到我的头上,你们却没有调查清楚事实真相,单听信他们一面之词,这难道不算偏袒吗?
他们的证词叫证据,我的人的证词,那些与整件事无关的顾客的证词,就不叫证据吗?你这还不叫故意偏袒吗?
要是按照你这种说法,那明天你上我家洗浴洗澡,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告你强迫我家技师跟你发生关系呀?”
被我连番反问,警员被怼到哑口无言,脸色难堪到极点。
半晌后,他冷哼一声:“那,那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干什么?还有,被打的五个人就在这里,这你怎么狡辩!
来,狡辩给我听!”
相比于他的愤怒,我则是截然相反,倚靠在台球案上,我眉开眼笑的拍了拍他肩膀:“警员,别生气嘛,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能叫狡辩呢。”
“我们来这里,自然是捧场了,毛豆是我的朋友,我领朋友给他的生意捧场,这难道也犯法吗?”我笑嘻嘻的反问道。
“那被打的人怎么说?”他脸色胀红,再度质问。
“谁打的你找谁去,我又没打人,跟我说个屁!”
丝毫不讲道理的丢在这句话,我吸了一口烟,迈前一步,故意将烟雾吐在他的脸上,淡淡的说:“抓人可以,不过做事之前,我给你提个醒,你要想好我们之间的身份区别。
我李彦秋已经收购了县北多处企业公司,大大小小在横河,也算是一位企业家,今天你抓了我的人,影响了我的名声,牵扯的可不止是我一个人。
若是查不出个四五六来,这个后果,你怕是背不起!!”
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在场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但还真不是我威胁他,我的弟兄在生意上,只是充当打手的身份。
如果我现在的生意全部歇业,县北,不仅有大量的人要失业,而且,还会影响民生。
最简单的例子,我只要收回和暂停果蔬批发市场的生意,整个横河的人想买菜,都是一件难事。
因为洪斌统一了我们横河的蔬菜水果批发生意,所有经销商贩的进货,都必须从批发市场进货。
外地和市区的蔬菜,进不来,就算进来,本地商贩也不敢买。
看着小警员羞愤交加的模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穿上这身衣服,你是个人,但这身衣服你穿不了一辈子,脑袋别那么不开窍,为自己的以后想想。”
“哈哈哈哈。”站直身体,我放声大笑后,从新拿起了台球杆,对吴晟招手示意:“来,继续。”
我继续打起了台球,身旁,那些警员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土匪有很多种,烧杀抢掠是土匪,掌控一方经济,也是土匪。
面对前者,官方可以武力解决,但面对后者,他们却很难办,因为经济土匪手里有民生作为人质。
从某种程度讲,我就算一个小小的经济土匪,但也只能局限在横河县北这一亩三分地上。
见这群警员驱车远去后,我放下了手中的球杆,玩味的目光,落在了黑瘦猴子的身上。
“你报警是吧?”大步走到他的身前,我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
面对我的质问,徐泽额头冷汗直流,或许他都想不到,警员来到后,会是这种结果。
“秋哥,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我.......”
他一脸谄媚笑容,身体前倾,一副欠揍相。
冷哼一声,我松开了手,办这种家伙,我都嫌浪费体力。
“废话少说,带着你的人,给老子去那边跪成一排,什么时候你大哥回来,你们什么起来!”
我手指游戏城门口的方向,命令道。
七天游戏城的一楼,除承重墙外,都是那种落地玻璃墙,外面走过路过的行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内部情况。
这种装修的初衷,是为了吸引客户。
如今,却成了他们的耻辱柱。
七天游戏城的位置,就在县南的商业核心地带,背靠商业广场,睁对面就算客运站,人流量巨大。
每一位路过的行人,都能透过玻璃墙,清晰的看见跪在门口的毛豆手下!
这,无疑是对毛豆的挑衅,更是当着全县人民面前,狠狠的扇毛豆的耳光!
徐泽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但他没有反驳的办法。
于其被我的人胖揍一顿,强制跪在这里,还不如乖乖听话,免受皮肉之苦。
看他们跪成一排,面朝门外。
看着过往行人纷纷对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对他们低声议论,指指点点,我甚是满意!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几辆小轿车直接停在了七天游戏城的正门口,那架势,甚至给人一种他们准备撞墙而入,撞死跪在屋内的那群窝囊废!
车门打开,透过玻璃墙,我看到脸色铁青的毛豆,带着二三十人,匆匆赶了回来!
见到自己大哥归来,徐泽等人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帮毛豆拉开游戏城的门。
“老大,他们,这......”
‘啪’
不由徐泽解释,毛豆抬手一巴掌抽了他的脸上,阴冷着脸,骂道:“废物东西!”
今天,徐泽带着人跪在门口,已经将毛豆的脸面彻底丢尽。
这种耻辱,甚至比被砍住医院,还让人煎熬。
“毛豆,我还以为你要当缩头乌龟不敢回来了呢,呵呵呵。”
将台球杆随意的丢在台球桌上,我冷笑一声。
“哼,李彦秋,你还真他吗是狗仗人势呀。”毛豆表情狰狞,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暴走的边缘状态。
哪吒的死,想必,他已经收到了消息!
“你说我狗仗人势?”
小手指抠了抠耳朵,眉头一挑,我继续道:“你的狗主人死了,你就说我狗仗人势?
这些天没有哪吒,有你在横河作威作福的资本吗?你才是真正的狗仗人势!”
“你!”见我拿哪吒的死来奚落他,毛豆怒目圆瞪,手指着我,额头青筋暴跳。
“你什么你,哪吒死了,你还算什么东西呀,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隐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可以撕下伪装,肆无忌惮的说我想说的话,骂我想骂的人,属实解气。
“狗杂碎,真以后自己多牛逼呢,你等着瞧好吧,现在你大哥死了,你离死,也不远了!”
“毛豆,洗好脖子,准备陪你大哥作伴去吧!”
忍受了毛豆如此之久,尤其是横河的弟兄们,这几个月受尽了白眼和挤兑,如今,他们就仿佛开了闸的阀门,在王琦的带领下,叫骂着,一发不可收拾。
我向来是讨厌大哥之间谈话时,小弟插嘴的。
不过,我知道这群弟兄们受尽了委屈,如今有了出气发泄的机会,那就莫不如让他们发泄发泄。
“乡野之人,没有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