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哥,看来早就知道此事了呀?”
斌斌已经做好了打算,这证明,这次过来不是找我商量,而是通知我。
他们在这两天内,已经策划好了方案,斌斌带人过来,果然是准备立即对老虎动手。
这证明太子不放心我,他没有提前通知我。
打老虎措手不及的同时,也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好在我提前做足准备,否则又只能迫不得已的被算计进去,明知是套,也得跳了。
“我也是在你来之前,才听斌斌提了一句的。”和尚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解释道。
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了一旁端着杯咖啡细细品尝的斌斌,等待他的讲述。
“这两天之所以没联系二位大哥,我也是在做调查,想办法。
经过我的人调查,发现老虎最近一段时间内,常常往返于横河与柴青镇,包括今天中午,我手下人打来电话说老虎又到了柴青。
大哥的意思,是让想和尚协助我,去横河办老虎的势力.....”
说到这时,斌斌放下手中的咖啡,目光从咖啡上挪移开,与我对视在一起:“秋哥你与老虎有不共戴天之仇,大哥意思把截杀老虎的机会,交给你来办。”
闻言,我不禁心中暗讽。
太子让我去截杀老虎,事情办成了,斌斌与和尚在横河顺理成章的入驻横河。
失败的话,受伤是小事,万一丢了命或是扯上警方就得不偿失了,不仅如此,还会被太子误解。
太子交给我的不是机会,而是难题。
“嗯....我觉得办老虎这件事,斌斌你来会更合适,你的人去调查老虎行踪,了解老虎的具体踪迹,而我的人,相比于你,更了解横河的地图,你说对吧。”
我直视斌斌,极力了想要抛开办老虎这件事,这可不是好差事。
“秋哥,你就别推脱了,这是大哥的安排,你要是觉得不合适,你找大哥去说。”斌斌摊了摊手,表现的无可奈何。
我知道,即便给太子打去电话,他也同样会有一堆理由等着搪塞我,无用功。
叹息一声后,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对斌斌问道:“你们总要出些人手吧。”
“这是自然,秋哥你放心,办事之前,这些我都考虑周到了。”斌斌伸出了他的右手,做出跟我谈合成功,握手的姿势。
莞尔一笑,我握住了斌斌的说:“斌斌,你的确比铁柱要强。”
听到我的赞扬,斌斌没有言语,淡淡的回了我一个笑容。
“铁柱那狗杂种算什么玩意,竟办一些畜生不如的事!”提起铁柱,和尚就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一句。
大骂之余,和尚却又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音:“嘿嘿嘿....”
看到他莫名其妙的笑,笑的像个傻瓜似的,看的我一头雾水,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什么事?这么好笑?”
“哈哈哈哈.....”在我的询问声下,和尚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笑的前仰后可,半晌后,他收起了仰椅在沙发上的姿势,身体前伸,拉近了我与他之间的距离:“秋哥,你猜猜廖总知道铁柱办的畜生事后,是咋处理的?”
看着和尚脸上的神秘兮兮,以及强忍着笑意的嘴脸,我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把他变成太监了?”
“哈哈哈哈,秋哥你更狠呀,哈哈哈....”和尚再次狂笑几声后,看向了一旁的斌斌:“斌斌,你跟秋哥学学,提起这件事,我就想起铁柱那死逼出,哈哈,太他吗解气了。”
在和尚的爆笑声中,我将目光移向了斌斌。
提起这件事后,斌斌平淡的表情也出现一抹笑意,他压低声音,说道:“大哥找了两个男技师,请他在所有弟兄的面前,做了次按摩。”
听到斌斌含蓄的话,我第一时间没搞懂,随后我想通了。
滑稽的场景下,这是一件残忍的事。
不得不说,太子这招是真的阴损,杀人诛心,这辈子铁柱在弟兄们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从某种程度上讲,比断了他一只手臂,或则让铁柱做太监,还有残忍。
“你是没看到铁柱的模样,被两个大老爷们给强迫了,那哭的,比他家里的老娘死了还惨。”和尚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淡淡一笑,我没搭声。
这或许是给铁柱的报应,他做出畜生的事情,他活该。
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这是尊严的践踏。
我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铁柱被捆绑在床上或者座椅上,两个大汉对他动手动脚。
旁边几十、上百个昔日的手下,兄弟,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如此侮辱,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接受这件事。
我想,当时的铁柱,一定可能设身处地的感受到猛子与猛子媳妇的绝望。
善恶有轮回,因果报应吧,我办了那么多人,或许有一天,我也要承受我的恶果。
从一件事上,就能见得一个人的性格。
太子并非外表上的温和绅士,他心里很阴暗,高中的年纪就懂得利用别人感情,去欺骗,来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而今又能对自己的亲近手下,做出如此羞辱性的惩罚,在我眼中,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向亲不向理,这是人之常情,他作为大哥,手下做错的事,即便逾越了道德的地线,惩罚要有,要重,但也要给手下人留条活路,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秋哥,你不觉得很解气,很笑吗?”和尚见我面无表情,询问道。
“还好,是挺解气的,廖总的想法很奇特。”我敷衍的说了一句,其实,我只是觉得残忍。
偏头看向斌斌,我转移话题:“说一下办事具体的细节,什么时候动手,我需要准备多少人?”
“今晚就动手,老虎每次去只带十几个弟兄,我这边给你找两个带路的,剩下秋哥你自己安排。”斌斌说道。
两个引路的,足够的。
只要我这边有太子的人在,让太子的人盯着我们看,就足够,这场戏,我就要演给太子看,借他们两个的嘴,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