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不是故意的,帮忙捡一下啊。”我顺其自然的做出身体前倾,伸手准备去够的动作。
这个动作是人的本能反应,不值得他人注意。
而就在闫妮妮目光被吸引后,我本能反应伸手的一瞬间,一张牌顺着我的手掌,落到了闫妮妮的牌面上。
在牌落下的刹那,我用手勾出一张她的底牌出来,在抬手摸向我洒落的十张二十元时,她的牌,顺着我的手腕,藏进了我的袖口中。
“让他们帮忙捡一下就行。”妮妮姐一把拉住我摸向桌面的手。
她应该是以为我会借着这个机会出千,可殊不知,我已经出完千了。
这个多余的动作,就是表现给闫妮妮看的障眼法。
“好。”我尴尬一笑,看向她。
此刻她面带笑意,如沐春风,看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的小把戏被我看穿了。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二百块钱,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帮我捡钱的男子有些调侃意味的说道。
我尴尬的一笑:“哈哈哈,用力过猛了,谢啦。”
我‘闷’牌玩家已经下注了二百,看牌玩家就需要跟四百。
妮妮姐牌这么大,自然不会弃牌。
其余玩家可就不同,下注越来越大,除了我之外,最后一位‘闷’牌玩家也看了牌,犹豫再三后,弃掉了。
目前场上只有我,闫妮妮,还有一个眼睛男,三个人。
“兄弟,我开你。”眼睛男选择开我的牌。
拿牌的瞬间,我将袖中的牌,放入到牌面之中,和他对比了一下。
“哎,就差一点。”眼睛男叹息一声,将牌弃掉了。
我的牌原本是两张红桃,一张黑桃。
而闫妮妮的牌,是红桃一色QKA,钢托。
我将我手中的黑桃7和闫妮妮的牌互换了。
无论换到的是哪一张,我的牌都将是红桃一色,而妮妮姐最大牌也从钢托变成了一张A。
“看来你也是清一色喽。”我毫不在乎的反问向眼镜男。
听到我的问话,他不知可否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闫妮妮,想要提醒我牌局还没结束。
不仅如此,其余几个赌客也面色嘲弄的盯着我,估计他们会以为我是傻瓜。
我刚才的反问,无疑是暴露了自己牌的大小。
但其实,这句话我就是说给妮妮姐听的。
“清一色吗?”妮妮姐目光戏谑的盯着我,因为她知道我老千的身份,肯定会格外留意。
“是呀,清一色。”我直接亮开了我的牌:“红桃一色。”
得意的看着妮妮姐的表情,只见当她的目光落在我牌上时,眉头皱了皱,一副思索的样子。
随后他立刻拿起自己牌看了一眼,当她看到牌的一刻,她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不过表情,是不动声色的。
盯了几秒钟后,她将手中的牌扔进牌堆中:“厉害啊,小秋。”
“运气好。”我嘿嘿一笑,收起了桌面上的钱。
收起钱,我继续坐庄,洗牌。
在妮妮姐的面前彰显过我换牌的技术,也该表现一下洗牌和发牌的技术了。
将牌洗好,正当我准备发牌时,妮妮姐叫住了我。
“等一下,我要切牌。”
将牌递到妮妮姐的面前,她切了一摞牌下去。
我早就准备了被切牌的准备,我洗的是双向牌。
在牌面上,和牌底部,都留了一手。
如果没人切牌,我正常发牌就好,若是有人切牌,当发到我自己时,我就发底牌。
以我的手法,我自信他们是看不出的,包括妮妮姐在内。
牌‘闷’过三圈后。
中分男弃了牌,剩余我们六个人‘闷’了几圈。
眼睛男也看了牌,并且选择开我。
“兄弟,我还开你。”
毫无意外,他被我比掉了!
在眼睛男开头之后,其余几个人纷纷看了牌,包括妮妮姐。
我知道妮妮姐的牌并不大,但我要留意着点她,她毕竟也是一个老千。
“跟,一百。”在看过牌后,妮妮姐直接下注一百。
她居然提价了!
我知道她一定不是诈牌,她知道我的牌不小,还敢这么跟,就证明她有一定的把握,想在上一局的吃瘪中,扳回一局。
牌堆被我故意放在了相对于她较远的地方,在我眼皮底下,她不能再次从牌堆中拿牌出千。
上一次她的得逞,是因为我弃牌后,完全没有在意,这次不同了,我有准备。
“跟,五十。”因为我是‘闷’牌,只需要跟五十就够了。
在我下注后,妮妮姐毫不犹豫的又跟了一百,看她脸上充满自信的样子,我知道,她一定是换牌了。
在我的监视下换牌,答案只有一个,她早就藏好了牌。
如今,想要证明我实力的方式,不是赢她,而是抓千。
我看了一眼牌后,是拖拉机2,3,4。
“妮妮姐,我看你吧。”
果不其然,她是10,J,Q,拖拉机,比我大。
我弃牌之后,妮妮姐取得了这局牌的胜利。
她得意的冲我笑了笑,像似在显摆她的实力一样。
我目光看着她,玩味的笑了笑,手已经伸向了她。
她在洗牌之前,一定会借着拿牌之势,将袖口中,藏好的牌取出来。
正当她桌下的手刚刚抬起,一张扑克牌顺着她的袖口滑到她的手掌时,我握住了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我并非是趁机占妮妮姐的便宜,若是我直接将扑克牌抽出来,那无疑是向在场的所有赌客证明,闫妮妮出千了。
这样一来,原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千术博弈,就变成了一场抓千现场。
其余几个赌客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叫赌场的打手来抓千。
虽然以闫妮妮的身份,即便被抓千,也不会受到威胁。
可那样做,终将会对赌场的声誉产生影响,我和妮妮姐之间的比试,完全没必要闹大。
但我想要抓千,又不想被别人发现,只能用握手这种下下之策了。
扑克牌被我们两个人的掌心所掩盖,其余人是根本看不见的。
“你干嘛?”妮妮姐先是一惊,随后俏脸微红的看着我。
其余人也并没有在意,别说是牵手,更过分的行为,在赌场内,也是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