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或喜或悲的时候,此时的陆轻舞正站在一群充满野兽凶狠气息的三十六名男子面前,绷着一掌俏脸,满脸肃杀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下面排排站三十六个大男子汉,虽然浑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杀气,可是和这气势不相匹配的是,这三十六个人正像孙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训斥。
忽然,一声清脆的笑声打破沉寂,可是所有人却把头低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怎么?不服气?”陆轻舞一挑秀眉,问道。
所有人同时摆了摆脑袋。
“要不再来一次,让你们扳回一句?我这人很公平的,很愿意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依然是笑盈盈的声音。
可是诡异的是所有的人几乎是浑身一抖,有的甚至是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当发现自己这行为不妥后,又再次挪回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噬魂眉角抽了两抽,不再说话。夺魄更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画面退回到两个时辰以前。
陆轻舞在隔了几天之后终于露面了。
陆轻舞夺得大比的第一名大伙是知道的,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就在众人准备询问大赛的状况的时候,陆轻舞却提出先检验他们的成果。看是否有所进步。
因为陆轻舞发现,他们这些人的修为或多或少的都有所提高。因此想要看一看他们的实战能力。
偷袭,是暗杀的必修课,也是在陆轻舞夺魁之前交代的训练任务。
现在检验理所当然。
众人听说要检验,个个喜上眉梢,得意洋洋。甚至有几个修为晋升的人路出被表扬的期盼表情。
这几日众人可是六亲不认,手段层出不穷,花样百出,针锋相对,无所不用其极的给人挖陷阱,布置迷阵,两个小队斗得不亦乐乎。比起以往,有着长足的进步。
现在听说要考校他们,谁都想要好好地大显身手一番。
只是,没有想到,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满满的一腔热忱就如一位欲火焚身的嫖客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熄灭得一丁点儿不剩。
好歹在外界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可是在陆轻舞的偷袭面前,那简直就是小孩儿躲猫猫,不堪一击。
就说夺魄吧,原本小心翼翼全神戒备着四周,不想脚下一沉,土质一松,整个人眼看就要掉进布置在地面的陷阱里,夺魄赶紧运转元力,提气,脚尖轻点,身子就如鹞燕一般跃出了陷阱。
出陷阱的刹那,夺魄眼角突然扫到倒插在陷阱里的尖刀,刀刀淬了剧毒,闪着绿幽幽的寒光。
夺魄一哂,不屑一顾,这都是咱玩剩下的东西。
夺魄有些洋洋得意,可是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在半途给焉了,完美的笑容也开始出现了丝丝龟裂。
因为就在他从陷阱弹起想要借力一旁的树枝跨越过陷阱的时候,树枝一声“吱呀”,仿佛脆弱得跟纸糊的一样,不堪负荷,哗的一声就断了,卸了夺魄的那一脚力道,硬是没有让夺魄再飞起来,甚至有跌回陷阱的冲动。
原来那根树枝早已经被陆轻舞提前砍开了一个缺口,只是没有断开,在树叶的掩映下,完全遮盖住了不甚明显的断口。
夺魄的那一脚下去,就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然没有起到任何借力的作用,反而在夺魄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当口,摆了一道。
好在夺魄战斗经验丰富,伸手一转,就近抓住了另一根树的枝桠。
还好这根枝桠完整,没有被砍断。
夺魄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被自己抓住的那根枝桠因为自己的扯动,枝叶摇晃,一片粉尘扑鼻而来,可以预见的,“噗通”一声,某人不幸“阵亡”,浑身无力,一头就往陷阱中栽去。
眼看着绿幽幽的尖刀就要透颅而出,夺魄亡魂睫毛,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冷汗涔涔,肌肉紧绷,睚眦俱裂。
“唰”,腰间一紧,下降的身体陡然停止,望着近在眼前一公分的刀尖,夺魄眨了眨眼睛,一滴冷汗“啪”的滴在了刀尖上,而后顺着刀尖滑到了土里。
“唰”的一声,下一刻夺魄被带回到了地面。腿一软,身子晃了晃,夺魄勉强的站稳,抬起头来,正看见陆轻舞一张似笑非笑的俏脸。
夺魄瞬间就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还有噬魂夺魄其他的成员,在这短短的两个时辰内没有一个人没有被陆轻舞偷袭过,而且各个都被收拾的惨不忍睹。
甚至有一位仁兄,整整戒备了近两个时辰也没有等到偷袭,不由得放松了警惕,这神经一放松,立马感觉到有一些内急。
四周瞅了瞅,发现没有人,这位仁兄立马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脱了裤子,蹲下身,就准备一泻千里。
突然,其浑身一凛,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顺着脊背凉到了脊椎骨,下意识的,他一个旋身,身体迅速的往旁边一挪,裤子也顺势带了起来,就见在自己刚刚准备方便的地方,一根竹刺破土而出,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竹尖上还残留着些许新鲜的泥土。
若是动作再慢上一步,那么…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某处,菊花下意识地紧了紧,好险哪,差那么一点就给爆了,一滴冷汗从这位仁兄的脸颊上滴落下来。
转身,回头,不远处的一簇花丛旁,陆轻舞莹莹而立,拈花而笑。
这位仁兄,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