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呀。”我有点惊讶,因为还从未跟他一起合照过相,一般不是他给我照就是我给他照的,所以第一次跟他一起照,比第一次他给我照还要紧张。.5英寸的手机屏幕要包揽两个人实在不易,所以我们不得不靠得很近,WIFI一只手举着他的手机,另一只手我没注意他放在了哪里,但是我能感觉到他有些不自然,我也是,还好手机照到的只是我们的脸,虽然这是两张都腼腆的脸,但是因为蜡黄的灯光以及背着光照的缘故,照片上的我们看得不太清晰,所以我们害羞的表情也稀里糊涂地被“保护”了,其实这是一张失败的合照,但又是一张独一无二意义非凡的合照,至少在我看来如此,可惜是用他的手机拍的,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删掉。
“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我对仍盯着屏幕*作着的他说道。
检票员在检票的同时,也将D眼睛递给了我们。待我们进入影厅,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灭了,还好我们的座位在第三排的第三第四个位上,仅凭着大屏幕上投来的忽明忽暗的光,我们还是很快的就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观影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尽管D眼睛后面是一副近视眼镜,时不时的还得扶一扶滑下来的它们,但这丝毫不影响我观看影片。之前在看《少年派》的预告片时我就已被其中的绚丽景致所吸引,但当真的完整看一次时,那种震撼感就更加刻骨铭心了,刹那让我找回了高三那年观看《阿凡达》时的那种感觉:与喜欢的人一起看场热映且有着震撼人心画面的电影。之前我一直以为坐的太前的后果就是有断脖的危险,但是整场电影观看下来,全身异常的轻松,没有哪儿不适,我想这也跟注意力有关吧。
从影院出来已是七点,一下午的奔波过后此时我们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可愚蠢的我却放下花城汇里众多的美食餐饮店不顾,毅然决然的执意要去千米之外的餐厅。坐上电梯再一次来到花城广场上已是黑夜,到处都是绚烂的霓虹灯,在众多色彩斑斓的灯光下穿行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童话世界般的梦境,让人抓不住真实的东西,只能任由这片绚烂在眼中泛滥……一意孤行的结果可想而知是悲怆的,在骑车骑到一半的时候,因为路途的麻烦和危险我们无奈按原路返回了花城汇,可以说这是我有史以来做的最愚蠢的事之一。
“你想吃什么?”刚踏入这家名叫“牛丼屋”的餐饮店半步,WIFI劈头问道。
“我想吃……我不告诉你……”我早就从他的眼神中得知他又想包我饭了。说完我就走进点餐台前的队伍中,不想留给他任何可以钻孔请客的机会。
“培凡,你先到那边坐下吧,要不然等会儿就没位了……”他说的好严肃的样子,成功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家不大的店里面仅有的不到十张的桌椅上,现在坐在餐桌前的人还不多,大多都在排队等候点餐,如果轮到我们买完,估计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在一系列的联想之后,我还是乖乖先“霸好一个位”吧。
“等等,你要吃什么?”WIFI的脸上像是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那个……那个最便宜的,十三块的……”这家店里最便宜的就是它的招牌牛丼饭了,可是点的人却不多。
吃过饭后,应我的建议,我们又在影院旁的大卡司里买了热奶茶,这是我第二次喝大卡司的奶茶,虽距第一次已过去了整整一个月(11.4),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记忆犹新,犹如发生在昨天一般,因为那天对我来说是意义非凡的一天,也是那天我的心境发生了奇妙的改变……
“我们在这坐一下吧!”走到花城广场的一张木质休闲椅旁WIFI对我说到。
“行!”
八九点钟的广场正是人多的时候,有慢跑锻炼身体的老人,有悠闲散步聊天的情侣,有接二连三头戴耳机踩着山地车飞驰而过的年轻人,也有拿着相机驻足在花坛旁拍摄夜晚下美丽珠江新城的专业摄影发烧友。我坐在他的左边,双手捧着温热的奶茶,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以及头顶上那座高大通亮的摩天大厦,“乱花渐欲迷人眼”,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种迷幻的境遇中,不能自拔……这样的夜晚见不着星星的影子,倒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因为花丛里和树梢上闪烁着的彩灯要比星星好看的多。
杯中香芋奶茶的味道又勾起了我在脑海中回放第一次和WIFI坐在新天地喝水聊天的那晚,纵使时隔一个月之久,他向我倾诉的那个困惑仍在脑中盘旋,不,应该说早已经深深印刻在脑细胞中,成为其组成的一部分了,虽然答案已经揭晓,他的困惑已经解除,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这道坎并没有迈过。我问了他很多有关那个女孩的事,他也很耐心的跟我讲着,虽然多少仍旧带着几分羞涩,但我知道这再正常不过的了。他说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两年前,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没有缘由的喜欢上了她,而她一直一直都不知道。我又问他为什么你没有去追她而反而是跟现在这个女友在一起了呢?他的回答让我比较吃惊,他说因为他知道打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知道他跟她是不可能的,彼此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那么认为并如此肯定,我倒觉得喜欢的就去追求,有何不可呢?与其把那份默默的喜欢藏在心底倒不如勇敢的说出来,是死是活终究不遗憾呀。当然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马后炮对于现在已有女友的他早已没了意义。他也说那个女生现在虽然没有男朋友但是他也不想过多的打扰她,一方面是为了她能更自在的生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他的现任。他在说到这里时声音有些顿挫,我知道他说出这些话是需要克服一些心理上的折磨的,我能明显感觉到在他说不想过多打扰到她时的那种遗憾与无奈的神情,即使在夜色中也能被微弱的灯光折射出淡淡的哀伤来。我有点后悔向他提及有关她的事了,为了使他的状态重新恢复正常,就事顺势的我问起了他跟他的现任的故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