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顾少宁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丝丝雾气,精壮的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一览无遗,水珠沿着他的发根滴落到胸前,随即隐没在腰间的浴巾里。
一手随手关上浴室门,一手抓着条白毛巾随意擦拭着柔软的发丝,使劲甩动了两下,密集的水珠瞬间汇聚成水雾在他脑袋周围散开。
“谁啊?”顾少宁的嗓音还带着一丝刚沐浴后的沙哑,听起来磁性迷人。
打开门,一股冷空气迎面扑来,顾少宁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徐苗那张涨红的小脸儿出现在门外。
“师父……”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顾少宁微微欠身把人让了进来,连忙关门。
天突然就冷了,真是受不了。
随手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扔到了徐苗脚边,又转身走到客厅酒柜旁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鲜红的液体在他嘴角留下暧昧的痕迹。
徐苗没来由的耳根一红,脸也发起了烧。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那天在尸检中心,他被顾少宁拽着压在身下的场景……
停停停!
徐苗真想抬手抽自己一嘴巴。
他肯定是疯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件事儿呢?
不过师父这腹肌……这皮肤……
咳咳,他不会承认他羡慕了!
为毛别的男人都是古铜色皮肤,腰身精壮,而他就白白嫩嫩,身体还弱的跟女人似的?
一杯酒下肚,顾少宁才感觉身上那股寒意退去,扭头疑惑的看向还傻站在大门口的徐苗。
“你干嘛呢?进来啊。”
“啊?哦!”突然听见顾少宁的声音,徐苗猛然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弯腰换鞋快步走到顾少宁身边。
好闻的沐浴露香味儿猝不及防的撞了他一脸。
徐苗耳根顿时红的更厉害。
“说吧,这么晚来找我啥事儿?”顾少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继续擦拭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
“师父,我来跟你搭个伙行吗?”
“啥?”顾少宁有点没太明白。
“我听尸检中心的同事说,这房子是你租的,你看这一个月租金就一千二,再加上水电费取暖费啥的,一个人负担多重啊……”
“你没交取暖费吧?”顾少宁翻着白眼瞪着徐苗,冷冷打断了徐苗的喋喋不休。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徐苗这么能说呢?
“嗯!”徐苗一秒变乖巧,点点头:“下雪了,屋里冷,我已经给房东打电话了,明天退房子。”
“……”靠!
说是商量,这不就摆明了先斩后奏吗?
“你放心师父,我不白住,除了平摊房租和各项费用外,家里卫生我收拾,饭我做,您看成吗?”
想要把他赶出去的念头卡在了嗓子眼儿。
有人给收拾卫生还管做饭?
好像也不错。
“那你打算住到啥时候?”
“明年夏天?”徐苗试探性的回道。
徐苗那张娇嫩的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副害怕又期待的眸子微微闪烁着看着顾少宁,就好像经过暴风雨洗礼的黑珍珠此时正一点一滴的融化。
顾少宁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差点脱口而出道‘再加个暖床吧’!
但话到嘴边又被顾少宁生生憋住了。
靠!他莫不是刚才洗澡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有这种奇葩想法呢?
下一秒,心虚的顾少宁啪的伸出手来跟徐苗握了握手:“同居愉快!”
灯火通明的特勤组办公室,在众多资料中,宋晗很快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
厉钦伸手接过资料,蹙眉仔细看了起来。
资料上的人名叫陈子秋,男,二十六岁,职业会计院校毕业,如今是怡庭慈善机构的会计之一。
“这年头,男的干会计的可不多见。”
厉钦轻笑出声,看着宋晗晃了晃资料道:“还是个自由作曲人?有趣。”
……
“方师兄!”
还没睡醒的方乾突然听见阮清甜声音都撕裂的叫喊声,猛然睁眼翻坐了起来,天已经亮了,但他却在看清周围的情况后怔愣在了原地。
“这怎么回事?”
睡着之前,他们明明还在村长大爷的家里。
可眼下哪里还有什么房子、被褥,有的只有皑皑白雪和盖在身上的……寿衣?
阮清甜脸色苍白的伸手指向方乾身后,声音打颤道:“那,那照片是、是昨晚的……”
阮清甜双眼瞪圆,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方乾掀开身上的寿衣扭头看去。
就在距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有两座相邻的墓碑,而那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中正在微笑的两位老人,正是昨晚的村长大爷和老奶奶。
在这两座墓碑后,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墓碑。
很显然,这是一片坟场!
这踏马什么情况?
方乾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忙走过去将还瘫坐在雪地里的阮清甜扶了起来。
“清甜,你怎么样?还能走吗?”方乾担忧的问道。
阮清甜显然吓坏了,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那摆在墓碑前已经被雪覆盖上的苹果和酒杯。
别告诉她,他们昨晚吃喝的就是这些东西……
“呕~”阮清甜忽然捂住嘴,转身一手拄着干枯的树干干呕了起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邪门的事情?
方乾一边担忧的帮阮清甜轻拍着后背,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错愕发现,他们不止身处在坟场,而且还进了山——那座先前中年妇女一再警告他们不能靠近的山!
十分钟后,方乾搂着阮清甜的肩膀再一次走回到坟场。
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却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地上的脚印也随着他们前脚走过,后脚就被风雪掩埋。
阮清甜双手冻得通红,紧抓着方乾的衣袖,打颤的牙齿已经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
“咱们是不是迷路了?”
听闻怀里女孩儿软糯的声音,方乾搂着她的臂膀不禁紧了紧,沉声道:“别怕,我一定带你下山。”
微眯的眸子又扫了眼墓碑上两位老人的黑白照片,那本应慈祥的笑容此时看起来竟愈发诡异。
朝周围看了一圈,方乾忽而出声道:“清甜,你身上是不是有匕首?”
“有。”阮清甜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涣散,迷迷糊糊的点头应了一声,一手摸到腰间将自己的匕首抽了出来。
方乾刚将匕首接过去,阮清甜突然眼前一黑,全身的重量顿时全压向了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