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说凶手会不会跟那个拥有比利时FN57N手枪的人有关？”
“我让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厉钦没有直接回答方乾，而是轻声反问道。
“市井消息，最近卞城好像突然崛起了一个神秘组织，头目姓名不详，只知道所有人都称呼他为‘BOSS’，那把枪就是从这个组织里流出来的。”
“扫黑组那边没消息吗？”
“没有。”方乾拧眉摇了摇头：“叶队的线人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这个组织仿佛是一夜之间出现的，组织成员也十分神秘，扫黑组那边一点头绪都没有。”
厉钦轻抿着嘴角没再出声，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门口突然飘来一股香味儿，方乾肚子没出息的咕噜了两声。
“先来吃点东西吧。”阮清甜用托盘端着三碗泡面走了进来。
这一整天她就吃了一个包子两根果子，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方乾更惨，一整天就吃了一个面包，看见泡面连忙走了过去抱起了一碗笑道：“还是清甜知道心疼人，可饿死我了。”
“是吧，还是有个妹子好吧。”阮清甜得意的挑了挑眉头，端了碗泡面献宝似的递给了厉钦：“慢点吃啊，小心烫！”
“好。”厉钦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伸手捏着捏她光滑的小脸儿，嗯！手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这才接过泡面。
方乾吃了一大口面，闻言，连连点头：“可不，以前天月在也总是帮我们泡面，后来……”
方乾的声音戛然而止，夹面的动作也随之僵住。
他忽然就想到了先前在公园，宋晗说的那句话‘可惜后来天月出事了，现在连钢镚儿都……’
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钢镚儿空荡荡的办公桌上，刚才还香喷喷的泡面瞬间变的没滋没味儿。
后半夜两点，方乾躺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
原本英俊的脸庞此时胡子拉碴的。
阮清甜眼眶有些酸涩，走到办公桌旁拿过方乾的外套帮他轻轻盖上，压低音量道：“虽然方乾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厉钦搂着阮清甜的肩膀，将她轻拥在怀里。
他又何尝不是？
“顾少宁那边的尸检应该还没结束，你要是睡不着一起过去看看？”厉钦微低着头询问着阮清甜的意见。
“走吧。”
办公室门开启又重新关上，躺在沙发上的人影忽然翻了个身，面冲着沙发靠背，抬手默默擦掉了眼角的泪花。
深夜的市医院极其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幸运，那天张雨欣拉响了藏在床下的炸弹，虽然毁了整间病房，却意外的控制住了疞瘍病毒的传播。
院内除了几名已发现的初期感染者外，再没有发现其他感染者，再加上特效药的研制，时至今日，传染病毒危机算是已经彻底度过了，市医院也终于恢复了正常运营。
宋晗焦急的等在急诊室门口。
门卫大爷是目前唯一有可能见过凶手的人，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用郭局和老大动手，他就得先打死自己。
“这么巧？你怎么也在这儿？”
身后突然传来女孩儿兴奋的声音，宋晗疑惑回头，诧异的发现竟然是先前那位心理治疗师。
“怎么是你？”宋晗下意识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很晚了。
“我偶尔来这儿做义工，今晚刚好约了个病人，正准备回家呢，看见你在这儿就过来打声招呼。”
女孩儿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看的宋晗心里突然涌过一股暖流。
见宋晗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女孩儿脸色微红的笑道：“对了，上次见面也忘了问你名字，我叫无落，你呢？”
无落友善的伸出了右手，宋晗猛然回过神来，连忙伸出手跟无落握了握，嘴角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我叫宋晗，单身！”
“啊？”无落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怔楞的盯着宋晗。
“不是，那个什么，我是说……我……”
宋晗脸色涨红，整个人紧张的语无伦次，可爱的模样却逗得无落微微低头笑出声来：“我知道了，不早了我要先回家了。”
“我送你！”宋晗脱口而出。
无落表情微楞，视线转向了急诊室紧闭的大门：“里面的人是……”
闻言，宋晗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眼里的神色也暗淡了下来：“我下次再送你吧。”
“好。”无落微笑着点点头，柔声道：“你别太担心，这里的医生都是各科权威，里面的人不会有事儿的。”
无落温柔的嗓音仿佛和煦的春风刮过宋晗的心头，带着神奇的安抚作用。
只是一句话，宋晗竟莫名安心了许多。
等到无落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宋晗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忘了要她的联系方式。
不过她既然在这儿当义工，那应该有不少人认识她。
等案子结了，他再来好好打听打听。
楼道拐角的尽头就是电梯。
无落一边缓步走向电梯，一边解开白大褂的扣子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包身的牛仔款短裙。
前凸后翘的傲人身材引得偶尔经过的护士投来羡慕的目光。
无落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角眉梢之间却透漏着说不出的怪异，与先前温柔可人的少女判若两人。
随着电梯门缓缓闭合，无落那张未施粉黛的小脸儿被彻底隔绝。
十分钟后，急诊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两个护士推着移动床走了出来，门卫大爷打着氧气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医生跟在移动床后头刚出来宋晗就快步迎了上：“医生，病人情况怎么样？”
“病人是过度惊吓加上被注射了麻醉剂诱发了心脏病导致的深度昏迷，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但病人年纪大了，需要多恢复一段时间。”
听到门卫大爷已经脱离了危险，宋晗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问话？”
“这个还要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先让他好好睡一晚，明天早上再看看情况。”医生面色沉重的说道。
宋晗点点头，眉头始终紧皱着：“谢谢你了医生。”
医生点点头，绕过宋晗离开。
厉钦和阮清甜刚走到尸检中心的门口就接到了宋晗的电话。
“老大，门卫大爷已经脱离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