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晓禾躲回了空间,然后利用老办法把身上的绳子解除了。
相对以前,这次她解除绳子的难度要大很多。
因为,她眼睛是蒙着的!
好在,哪怕眼睛是蒙着的,她的直觉还是不错的。
靠着直觉,她顺利地利用割草机把身上的绳子切断了!
整个过程,她依然是绷着神经的,生怕割草机把自己给切割了。
所幸,她没有出现差错!
身上的绳子解除了,她抬手把嘴里的布团扯出来扔掉,然后拿掉蒙着眼睛的那一块黑布。
“这死老太婆,竟想挖我的肝脏?”项晓禾捏了捏拳头。
这个插曲,完全是她事前没有想到的。
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
神使婆婆一刀扎了个空,棺木里刚刚还在的人瞬间踪影全无!
这让她非常震惊:“人……人呢?”
棺木里没人!
左看、右看,旁边也没人!
她转了一圈,身后也没人!
她活了五十多岁,还是头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死老太婆,我在这呢!”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棺木里传了出来。
神使婆婆转头看去,就见那个女娃子从棺木里爬了出来!
而且,身上的绳子竟是解开了?
见此情形,神使婆婆顿时瞪大了眼,“怎、怎么会?”
“怎么不会?”项晓禾脸上笑呵呵的,与之前那个看着傻憨的女娃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她踩在棺木边缘,俯瞰着站在地面的神使婆婆,道:“你不是天神派来的神使吗?背后偷偷摸摸地干这种腌臜事,你们天神知不知道?”
目光在周边扫了扫,“哦,这还是在天神庙里呢,你胆子可真是够肥的!竟是当着天神的面,要拿刀挖人的肝脏,就不怕触怒神灵吗?”
听项晓禾这么一说,神使婆婆拿刀的手微微颤抖。
不过,她戴着面具,一时间倒是不知道面具之下会是什么表情。
话说,神使婆婆的个头比项晓禾高不了多少,就是看着比她“壮”了一圈而已!
换言之,神使婆婆其实就是个十足的矮冬瓜!
项晓禾冷冷地盯着她,眼里透着一种戏谑的光辉,缓缓开口,道:“话说,你这个神使,是真神使,还是假神使?如果是真神使,要不,耍两招法术给我瞧瞧,让我来验验一下你的水平?”
神使婆婆没有回应,后退了两步,竟是转身就跑!
“想跑?”项晓禾手中出现一颗钢珠,飞掷而出,打在神使婆婆的背部,直接将神使婆婆打趴!
紧跟着,她从棺木上跳了下来,只是三两步就来到了神使婆婆的面前,一脚踩在神使婆婆抓着刀的那只手上,“你以为你还跑得了吗?”
神使婆婆被她一脚踩得生疼,嗷嗷叫了几声,然后道:“你,你究竟是谁?想……想干什么?”
项晓禾冷笑,道:“我想干什么?你怎么对我,我自然就怎么对你咯!”
瞥了一眼那口棺材,“我看,这棺材做得不错,相较于我,更适合你!”
“我就一个小孩子,那种地方怎么该是我躺的地方呢?”
“反倒是你,我看,活了一辈子,也活得差不多了吧?”
“而且,就你现在这种德行看,坏事估计也没少做吧?”
“你说,我要是把你替换成我,让你去献祭,村民们会不会发现?”
听项晓禾这么说,神使婆婆吓坏了,颤抖着声音道:“你……你不能这么做……我,我是不可替换的!明天,村民要是找不到我,这仪式也是不会进行的!因为,我是这个仪式不可或缺的!所以,你、你想让我代你去献祭,是不可能的……”
“是吗?”项晓禾冷笑,“你这身打扮,挺不错的啊!我要是把这身装扮换我身上,你说,谁又知道,斗篷与面具之下,不是你,而是我呢?你这身高,也没高我多少,我觉得,这装扮往我身上一套,只怕是没人会知道,棺材里装的是你、他们所认为的神使婆婆却是我!”
“救——”
“命”字还没喊出来,项晓禾直接往她脑门上踹了一脚!
“别费力了!”项晓禾道,“叫喊没用的,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大家为了不影响你今晚做法,都各自回家睡觉去了!你本想趁机干点腌臜之事的,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被我反制不说,连个来救你的人也不会有!还有你这身打扮,妥妥的就是为我准备的啊?”
神使婆婆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糟糕的处境,连忙道:“秦小河,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错了!我这就让你离开村子,绝不与你为难,不再把你当祭品了,好不好?”
说着,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是,是我老眼昏花,有眼无珠!我、我不该让村民把你抓来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你同意放我一命,我就亲自送你出村,谁也不敢拦着不让你走!”
项晓禾冷冷地剜了她一眼,道:“让我放过你?话说,如果之前是我求你放过我,你会不会放过我?你们只想要我死!要我去当祭品!事实上,我与你们从来就是无冤无仇,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然而,你们却是怎么对待我的?”
“就你们的命值钱,我的命不值钱?”
“就我活该当祭品,为你们村求雨?”
面对项晓禾的质问,神使婆婆一句也没法回应她。
项晓禾摘掉了她的面具,并逼迫她把斗篷脱掉了。
没了面具的遮掩,神使婆婆那张惊慌无措的老脸暴露了出来,眼睛里都是无助与惶恐的神情。
“你不是神使吗?”项晓禾顺手把那大黑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就这点能耐?忽悠人的本事,倒是有一套啊?我就问你,而今的这种事,你在过去,有做过多少次?”
神使婆婆连忙摆手,“没、没有!从来没有!我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项晓禾可不会相信她,道:“我看你就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以前,是不是也挖过人的肝脏,拿去泡药?”
看着项晓禾一脸严肃的神情,而且目光如刀,像是能把她身上的肉剜下来,神使婆婆吓得在她身前跪了下来,“这种事,我真的没有干过!真的没有啊!”
项晓禾知道,这人即使真干过这种见不得光的腌臜之事,这种时候肯定也是打死都不会承认,所以,也不想跟她继续纠缠这个问题,目光微闪,道:“你有没有干过这种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只想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就这么简单!别跟我讲什么道理!”
“所以,这口棺材——”
“便是你的归属!”
项晓禾拿出绳子,准备将神使婆婆捆起来扔棺木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状,神使婆婆忽然抓住方才掉落在地面上的那把刀,狰狞着面目,猛地朝项晓禾身上刺来,嘶吼道:“臭丫头,你给我——”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