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要铸造一把剑。”项晓禾倒没说是给柳岚枫铸造的。
项青州也没多问。
女儿现在也掌握锻造技术,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其实,村里,现在绝大部分人都掌握了锻造技术,只是水平上存在差异而已。
项晓禾的水平……还行吧!
一番折腾下来,她折腾了几天,总算铸造出了一把“身形”比较宽大的剑,造型也很符合她的审美……她觉得这样的剑,拿着看起来更帅气、大气一些,尤其是配合男子!
换她来拿,就显得比较沉重了。
而且,与她的身体一对比起来,她整个人就显得小巧娇弱。
铸造好了剑,她又精心打磨了一番,这才拿去给柳岚枫。
看到她送的剑,造型还有些独特,柳岚枫目光微微一闪。
“这是你造的剑?”
“是啊!除了我,还能是谁?这剑,可花了我七八天的时间呢!”
话说,又一个七八天过去了,却也还没有看见彭河村的人来进犯。
从朱根意出现被抓到到现在,都快过去一个月了。
柳岚枫接过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上手试了试。
项晓禾站在一旁,看他耍剑……
话说,他脸脏是脏了些,但挥着这把剑起舞,那姿态……看着还挺帅气的嘛!
而且,他的剑式……看着好像也还挺厉害的?
看着看着,她竟看得有些痴了。
不知是看人看痴了,还是看他耍的剑式看得痴了。
可能,都有?
耍了一通剑下来,柳岚枫道:“这剑,还不错!”
“足够锋利,很坚实,也挺趁手的!”
项晓禾回过神,笑问:“可还喜欢?”
柳岚枫点头,表示喜欢,然后道:“谢谢了!”
“不用那么客气。”项晓禾道,眸光在他身上扫了扫,“你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柳岚枫道:“嗯,恢复得差不多了。看样子,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项晓禾眼睛眨了眨,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啊?今天?明天?还是后天?”
柳岚枫好笑,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想要赶着我离开呢?”
项晓禾挑了挑眉毛,道:“因为你离开了,我就不用再管你的事情啦!”
跟着补充道:“别想太多,我就是在执行帮人帮到底的理念而已,既然一开始帮了你,自然是得帮到底了!”
柳岚枫道:“这次意外来到西沧,没想到竟会欠下这么一笔人情,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偿还你的这个人情?”
项晓禾扫了他一眼,道:“我就是顺势帮了你一把而已,不需要你偿还。再说,就你现在的条件,又能怎么偿还呢?”
柳岚枫眼睛深处微微泛着光,道:“或许,我可以为你去做一些事情——”
“你不是说,你们村最近有危机吗?或许,这个事,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
顿了顿,又道:“这一走,我估计是很难再回来了,所以,想在离开之前,为你做点什么。”
“这个人情呢,能偿还一点,是一点。”
“看样子,你对这个人情有点耿耿于怀啊?”项晓禾微微蹙眉。
“因为是我欠下的啊!”柳岚枫道,“所以,如果可以,多多少少,都想尽力而为地去做一些偿还。”
项晓禾道:“我们村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应付得来。”
“这个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啊,就别纠结了。”
“我帮你,又不是为了求回报的。”
“若是为了求回报才帮你,那也太没有意思了。”
“所以,你要走就走吧。”
“或许……”
“你能活着回去,就是对我的一种回报。毕竟,这样,没有浪费我的这些帮助!”
“不然,帮了你,你却又……咳咳,那不就是白白浪费我这些天的付出吗?”
“总之,我现在就只有一个期盼,那就是——”
“你,好好地,活着回到大乾!”
听着她说的这些,柳岚枫笑了笑,道:“冲着你的这一席话,无论前路如何,我都会好好活着的!”
“那你几时走?”项晓禾问。
“还没做决定。”柳岚枫说。
“哦!”项晓禾道,“走之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准备些东西。”
“不用给我准备什么。”柳岚枫道,“我能活着来到这里,那就一定能再活着回去。”
项晓禾心道:那可不好说!
真当荒莽是想穿越就能随便穿越的呀?
项晓禾折返回去,刚到村子附近,就发现——
村外,来了一大堆人!
看着有好几百个呢!
一眼望去,气势汹汹!
彭河村的人,来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这会,村子的吊桥已经吊了起来,那群人就站在河边,望着岛上的村民,叫嚣道:
“我听闻,你们村,抓了我们村的人,我劝你们,赶紧把人放了!”
他们这是找了一个很不错的理由,好像此番过来,就是为了跟沧河村要人的。
沧河岛上,村民们在吊桥那里站着,朝对面的人望来。
项青州自然也在,发话道:“你们就是彭河村的吧?”
“没错,我们就是彭河村的!”对面有人应答,“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要人的!你们要是识趣点,就把人放了!不然,这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
项晓禾此刻就在岛外,藏在了一棵树的后面,窥探着眼前的情形。
她大概估量了一下对方的人数,可能有四百多人!
沧河村人数的两倍啊!
七百多人,就出动了大半过来?
可能……
也不是!
别忘了,彭河村是有一群“小弟”的。
说不定,这些人里就有部分是那些“小弟”派来的。
项青州道:“你们说的那个人,是叫朱根意,对吧?”
对面说话的,正是彭听高身边的那个尤管家,尤炳奇。
尤炳奇道:“正是,你们无缘无故抓了我们村的人,这么久了也不放回去,是想干什么?”
项青州神色自若,道:“我们之所以将他扣留,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尤炳奇质问。
“他鬼鬼祟祟地在我们村子附近出没,跟个贼人一样,难道,我们不该抓吗?”项青州道。
尤炳奇皱了皱眉,旋即道:“他就是路过而已,怎么就鬼鬼祟祟了?再说,你们说他是贼人,他又拿了你们什么东西?如果没拿,你们凭什么抓他,还把他关了这么久?这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