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晓禾骑着马,慢悠悠地走着。
那匹公马竟然真的一路在跟着。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匹公马这是一点也不怕她?
为了“爱情”,可以如此不管不顾,无所畏惧?
项晓禾是佩服它的!
不仅佩服,还越发的喜爱!
天下竟有这样的“为情而痴”的马,她也算是开了眼界。
就这样,公马跟在随安身边,一路跟到了沧河村村口。
看到村里来来去去的人影,公马这才放下脚步,陷入了迟疑。
似乎在犹豫——要进去吗?
可是,前面,好多“两脚兽”唉!
见它停下,随安也停了下来,还回头望着它。
眼神脉脉。
二马用眼神进行交流,也不知在交流着什么。
项晓禾耐着性子,在马背上等。
等了一会,二马像是“聊完”了,公马甩了甩尾巴,又跟了过来。
项晓禾松了口气——这公马,为了“爱情”,竟是甘愿闯这“龙潭虎穴”啊!
进了村子,有人看到项晓禾骑着马从外面回来,后面竟还跟着一匹马,都很吃惊!
有人想要问话的,项晓禾有所准备,抬了根手指,竖在嘴前,“嘘!”
见状,想要问话的人本来想要问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没问出来。
其他村民也跟着一块噤声,并且纷纷让开了道,让项晓禾骑马进村。
看见那么多的“两脚兽”,似乎都在看着它,公马显然是有些不安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暗暗推动着它的前进,让它跟在随安的后面,一路进了村子。
大家似乎明白了项晓禾为何要让他们噤声,应该是怕他们太吵,把这“自来马”吓跑了吧?
走啊走,片刻之后,就到了项家。
项晓禾从马背上下来,打开院门,牵着随安,进了院子。
项青州此刻在院子里搞鼓马车,已经搞鼓出一个轮廓了。
看见女儿推门入院,项青州下意识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回来了啊?”
项晓禾点头,压低声音道:“爹,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项青州目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
项晓禾与随安的后面,跟着一匹马!
项青州吃了一惊,“你——”
“嘘!”项晓禾打了个手势。
项青州反应迅速,将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看出来了,这马好像是自己跟来的?
毕竟,身上,连绳子也没!
他觉得挺诧异的!
心中有无数困惑!
项晓禾很是谨慎地将随安牵到了马棚那里,然后将绳子拴在了柱子上。
那匹公马竟然也跟着进了马棚,与随安黏在一起。
见此情形,项晓禾松了一口气,抓来家里备有的马草,投喂到马棚里。
不过,两匹马并没有吃草,而是在那里“耳鬓厮磨”?
项晓禾:“……”
她感觉自己吃了一路的“狗粮”,回到了家,还要继续吃!
“怎么回事?”项青州忍不住问。
院子外,也有不少人在张望着。
“自来马”一事,引起了人们心中的那份好奇!
项晓禾笑了笑,道:“我今天本来想要去抓一匹野马回来的,没想到,遇到了这匹呆马,它似乎对随安‘一见钟情’,然后就自愿的跟着回来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瞧,它们两个!”项晓禾目光转向随安与那匹公马,“正在卿卿我我呢!”
大家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
呃,确实是在卿卿我我……
在围观的,也有一些女孩子,看着两匹马很亲密的举动,脸都不由红了。
项晓禾虽然也有些感触,但脸色倒是正常的。
“自来马”的事,一下子就在村子里传开了!
人们对此议论纷纷:
“禾禾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竟然有匹马主动送上门,还跟了回来!”
“是啊,咱们啥时候可以拥有像禾禾这样的运气呢?”
“哎呀,真是叫人羡煞!”
“运气好就是不一样,出趟门,都能带匹马回来,还是马自愿的!”
“这应该与禾禾的随安有关吧?没有随安的话,这马估计也不会跟回来吧?”
“话是这么说,但,我觉得,禾禾才是关键!要是没有禾禾,换个人带随安出去,遇到了这匹马,它可不一定会跟回来呢!”
“我也觉得与禾禾有关……”
禾禾的“好运”,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大家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她震惊着。
项家又多了一匹马。
而且是匹“自来马”!
“爹,这匹马,以后就交给你调教吧!”项晓禾外出寻马,本来就是为父亲寻的。
毕竟,随安是被她驯服的,就只听她一个的,其他任何人想要碰它,都碰不得。
如此,她觉得,有必要再抓一匹回来。
这样,以后父亲想要用马,不至于没得用!
就是不知道,这公马的脾气如何,好不好驯……
项青州将仍在与随安“亲热”的公马打量了一下,点头道:“是匹好马!”
“只是,不知,它对随安的情,是一时的,还是长久的。”
“要是一时的,说不准,下次见了别的母马,也会被勾引走。”
他是有这个担心的!
项晓禾倒是没有想过这点,听父亲这么一说,脸上本来还在挂的笑,瞬间都变得僵硬了几分。
“它对随安的情要是一时的,哼,那咱们以后就等着吃马肉好了!”
她捏了捏拳头!
听她这么说,项青州笑了笑,“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对情感不忠的马,留着做甚?
卢洵听说他们家来了匹“自来马”,从河边钓鱼回来,也跑过来看了。
过来的时候,他手上还拎着两条鱼,打算送给项晓禾。
见他送鱼,项晓禾连连摆手,“不用了呢,我们家也有鱼竿,想吃鱼的话,可以自己去钓的!”
她把鱼推了回去。
卢洵道:“我今天钓了不少鱼呢,分你两只,也没关系啦!你就拿着吧!”
反复推托之后,在卢洵的坚持之下,项晓禾略略无奈地接下了鱼。
接就接吧,以后想办法通过别的方式还回去,也不是不行。
把鱼放好,项晓禾从屋里出来。
卢洵在马棚那里看马,叹道:“没想到马也是会有情感的,还这么执着。”
项晓禾道:“那是当然,万物皆有灵,马也不例外!”
“不过——”
她接着道,目光闪烁,“这匹马呢,确实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