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晓禾开溜之后,就往外面跑。
周乱在后面道:“你跑什么跑?密室外面,樊惩还在等着呢!”
确实,这会,樊惩就守在密室出口的地方,在等着项晓禾出来。
项晓禾趁机进了空间,拿了电棍出来,藏在身后,然后往密室外面跑。
很快,她就从密室的出口出来了。
樊惩见了,目光一闪,道:“丫头,你终于出来了。”
项晓禾一包石灰粉朝樊惩撒来,将樊惩逼得向后退开了几步。
樊惩道:“都说了,让你留下来,好好跟师父学点毒艺。若是把这石灰粉换成含毒的东西,或许还能把人打得措手不及。你这空撒石灰粉,又有何用?”
项晓禾道:“石灰粉当然没用啊!有用的,是——”
“这个!”
忽然抽出电棍,朝樊惩打去。
在樊惩看来,她的武器虽然奇怪了点,但不过也就一根棍子而已。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项晓禾挥着棍子打来,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手臂究竟能发挥出多大的气力来。”
竟是——
不躲!
他这身体可是千锤百炼、皮糙肉厚的,还怕一根棍子不成?
见他不躲,项晓禾心间乐开了花!
一个跳跃,腾空而起,挥着电棍,就朝樊惩身上砸去!
樊惩还真的不躲,就站在那里,像一堵墙一样,等着她的棍子砸来。
“姓樊的,别瞧不起人啊!”
项晓禾嚷嚷了一声,电棍就砸在了樊惩肩上!
樊惩冷冷一笑,望着项晓禾,道:“尽管……”
来吧。
后面的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电棍砸在他肩上,顿时让他有一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樊惩:“#&%…”
站在原地杵了一下,跟僵化了似的,脸上是一种惊愕的神情,眼神还在看着前方,片刻之后才缓缓倒下,不省人事了。
见他倒下了,项晓禾狡猾地笑了笑,朝他吐了下舌头,道:“都说了,叫你别瞧不起人!”
摆了摆手,“拜拜!后会无期!”
说完,把电棍收回空间,就溜达出了房屋,出了院子。
看见院内有几车的物资,是那些犯人从官兵手中抢来的,不由琢磨着要不要趁机把它们顺走。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出来太久了,村民们可能都在担忧她,而且身后周乱可能很快就会追过来,这些物资还是算了吧,自己也别太贪心了!
于是,她就推开院门出去了。
然而,刚出院门,就迎面撞上了个人,差点想要骂出声,以为又遇到对方的人了!
结果,抬头一看,发现——
竟是父亲!
“爹,你怎么来了?”
她很吃惊!
项青州也是没想到她会从院子里出来,看着她,既惊又喜:“见你这么久不出来,我们正准备进去营救你呢!”
听他说“我们”,项晓禾这才注意到,在他身后,还有另外几道身影,正是张石滚、李大锄、苏百斤、张成德四个。
“几位叔叔,你们也来啦?”看到他们,她还是挺高兴的。
“自然得来啊!咱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冒这种危险?”张石滚道。
项晓禾往院子里看了看,道:“咱们赶紧离开此地吧!”
项青州点头,道:“行!有什么事等回去了再慢慢说!”
现在还不是聊这些的时候。
他们刚刚离开,周乱就从地下密室里出来了,然后看到樊惩倒在地面,而那丫头早已不见了踪影!
周乱:“?!!”
这是什么情况?
他出了屋子,见院门是开着的,便又出了院门,左看右看,却也不见人影。
显然,丫头跑掉了!
他也没有去追,而是折返回来,一桶水将樊惩浇醒了!
樊惩醒来之后,看见周乱,吃了一惊,当即起身,行礼道:“师父!”
“你怎么回事?那个丫头呢?”周乱面色有点阴沉,声音也有点严厉。
樊惩这才想起那个丫头,一脸懵,喃喃道:“是啊,我怎么晕倒了?那个丫头呢?”
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被那个丫头一棍打晕的事,然后就把此事跟师父说了。
听了,周乱脸色更不好了,道:“你一个习武之人,竟被这种丫头一棍子打晕,传出去了,岂不会被人笑掉大牙?”
樊惩一脸尴尬,道:“师父,我,我以为我承受得住那一棍的。没想到,挨了那一棍,忽然有种挨雷击的感觉,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就扯吧,一棍而已,就能让你挨雷击,那丫头是雷母不成?”周乱有点不信他的话,觉得应该是他的感觉出错了,而不是真的挨雷击。
樊惩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感觉出错了,但是,挨那一棍的时候那种雷击的感觉似乎还是挺真实的。
而且,令他困惑的是,那丫头砸的是他的肩,他怎么会晕倒过去?
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要是敲打的是他的头,还说得过去……
“我说你,不会是不想让我收留她,才故意把她放走的吧?”周乱忽然想到这点,眼神瞬间冷了几分。
“师父,绝对没有的事!”樊惩赶紧在他面前跪下,“弟子发誓,我真的没有故意放她离开!”
“行了,起来吧!”想着樊惩的性子,周乱也觉得自己多虑了。
“看样子,是你大意了。”周乱道,“说不定棍子只是她的虚招,实际上还暗藏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而你,正是中了她的这个手段,才晕倒的!”
樊惩起身,琢磨着师父的话,觉得挺有道理的,道:“应该是这样,她之前朝我撒石灰,也是虚招,棍子可能也是虚招,只是为了让我大意,然后好耍些什么手段。唉,都是我的错,竟然还真的中了她的招,让她跑掉了。”
他一脸惭愧,还有自责。
可是,他依然想不明白,这丫头让他晕倒的手段,究竟是什么?
一旁的周乱则在嘀咕道:“这丫头,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实则奸滑得很!不过,我喜欢!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我的传人!”
“师父,你还打算去抓她?”闻此,樊惩有点惊讶。
周乱摇头,道:“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强求也没用。我觉得,将来某日,迟早还会再遇见的。”
……
项晓禾他们一路小跑。
项青州还是背着项晓禾跑。
项晓禾本来说不用的,但项青州二话不说,就把她背到了背上,然后带着她出发。
于是,项晓禾也就随着父亲了。
她身体其实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此前挨了樊惩踹的那一脚,身上现在还有地方隐隐作痛。
李大锄不断回头看身后,“应该没人追来了吧?”
他们跑得也有一段时间了。
早就出了那个村子。
张石滚道:“应该不会追来了,咱们慢点走吧!”
跑了一路,他也有点喘气了,额头、身上都是汗。
他们都放慢了速度。
“爹,我自己下来走吧!”项晓禾道,“你背了我这么久,肯定累了!”
在女儿的再三要求之下,项青州才把她放下,然后问:“禾禾,在那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