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姐夫过来了,他脸色好像不是很好,脖子上还有好几道抓痕。”不谙世事的云可人担忧的回。
云可人比云依人小三岁,打娘胎出来就得了一种怪病,每到变天时全身冰冷动弹不得。也就是因体质羸弱,常年在家待着很少与外界来往,性格单纯,活得天真。
“他今天早上过来了?”
“嗯,妈闯了红灯,导致一连串汽车追尾。好在姐夫已经挨个赔偿,那些人也没有追究妈的责任。”
云依人拧眉,时擎酒会这么好心?平常这种小事不都是交给费森管家处理了吗?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她了?
“你和妈在家好好的待着,晚上妈怎么跑出去的?”云依人疑惑的问。
“家离市区挺远的,我也不知道妈怎么会跑那么远。”云可人也摸不着头脑:“不过妈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事,姐你不用担心啦。”
云依人没说话,不过却隐觉这件事发生的很是蹊跷。
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大受打击,虽然精神方面是有些不太好,可没有乱跑的习惯。
大晚上的,她出去干什么?
云依人觉得自己有必要查一下。父亲已经死了,要是有人故意害她母亲,那对方的目的必然不纯。
云依人在医院陪了一上午。
中午季婧醒来的时候,性情暴躁,拿起病房里的东西乱扔乱砸,差点弄伤姐妹俩,不管怎么安抚都没有用,似乎被人下了蛊般。
直到医生赶来打下一管镇定剂,病房才恢复平静。
“医生,为什么我妈会这样?以前时她只会一个人发呆,从没有像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云依人问。
“从昨晚入院,病人一清醒就是这狂躁的样子,想来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医生道,“镇定剂打多了对身体不好,下次醒来尽量让她情绪稳点,不能再过多注射镇定剂了。”
医生交托了句,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云依人站在满是狼藉的病房中,陷入无尽的沉思。
是夜。
S市,灯火阑珊,城市繁华。
时家老宅,占地广阔的市中心黄金地段,穿着蓝色制服的门卫驻守雕花双排大门。
奢华上档次的金墙依次挂满名家油画,繁复意式花窗玻璃,蓝宝色帷帐高挂,纸醉迷金的会场,名媛望族,杯觥交错。
放眼望去,帝王般的享受与奢靡。
穿着GUCCI最新上市限量款连衣裙的云依人优雅地勾着时擎酒的手臂,无比登对的两人被一群携带女伴的男士簇拥着。
商场的虚与委蛇,云依人没太多心思应付。
借着时擎酒被缠住的间隙,她走去了无人角落的窗柩边透透气。
“要我说云依人也真是命好,云氏刚破产,一转眼就嫁给时家大少,一月不到就让云氏起死回生。说到底还是要感谢她那贪污老爸,要不然哪来她今日的风光?”
“命好也要有勾引人的本事啊,刚在宴会上你又不是没看到时擎酒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别说云氏,就算是时氏集团,我怕时擎酒也会双手奉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