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小家伙熟睡当中,似乎是被打了麻药,燥热的天气和嘈杂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
云依人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怎么睡得这么死?是不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能对他做什么?好不容易把他带来见你,自然是得让他安分,不然他闹腾,哪有机会让你看到?”尼尔说。
云依人没说话,因为她仔细的端倪着怀中的小家伙。
他长得和时擎酒很像,最有辨识性的就是他眼角的泪痣,整个人软软一团,让云依人的心都化了。
“人已经看了,可以走了?”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云依人不走,可她双腿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被司空凌川推着进了机场。
然就在云依人有些心慌时,不知何时,只见一群人风光赶来。
为首的人是费森,然后从一堆保镖走出来的时擎酒……
云依人看到时擎酒时,怔住。
时擎酒的眼里是翻滚的想念,他一步一步,掷地有声朝着她们走来,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云依人身上,可司空凌川却站到他面前,挡住了,最终他将视线落在司空凌川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好久不见。”
司空凌川扬了扬眉,气势不减,“时擎酒,我真的没想到你连你的儿子都可以算计。”
其实他猜到了这点,不过他还是因为她继续做。
“今天,是我俩的对决。”为了云依人,他在所不惜。
费森已经把云依人推着离两人远远的。
云依人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刚要问费森,不想两人打了起来。
两边都有保镖,甚至人数还挺多的,可都没有上前阻拦,更没有劝架,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云依人来不及问太多,就被费森推进了车内,她问,“怎么回事?”
“夫人,你别担心,这是男人间的对斥。”
云依人也没有在过问时擎酒和司空凌川的事,看着费森的样子,她说了一句,“费森,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有了夫人这句话,我不辛苦,这一切都是值的。”费森道。
云依人红了眼眶,她点了点头。
费森下车了。
云依人在车上倒是没有多关注外面打架的司空凌川和时擎酒,一门心思全在怀中的小家伙身上。
从她好不容易把他生出来,就没有正眼见过他,现在她终于能好好的看他一眼了。
云依人思念来袭,在他额头亲亲的一吻。
不想,发现他烫得不正常!
陡然,她担心了,怕他感冒了,连忙推开车门,不想车门被锁死了。
她怀中没有手机,早就被司空凌川给拿走了。
她死劲的拍打着车玻璃,想让费森过来带她去医院,可外面的人一门心思全都在时擎酒和司空凌川两人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来。
云依人以为只是简单的感冒,不想再回看,发现怀中的小家伙,嘴角呈绀色。
这是典型中毒的模样!
云依人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肯定是司空凌川干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让她难过他就开心了吗?
云依人眼睛通红,不能在坐以待毙,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东西可砸。
霎间,迫不得已的她只能把怀中的小家伙放在一旁,然后拿着手狠狠捶。
她极为用力,没一会手被砸得通红,甚至有血印子印在车玻璃上。
很痛,可没有心口上的痛。
没一会,整只手,血肉模糊。
云依人视线模糊,眼泪簌簌的掉,看着那外面的人,她终究是哭红了眼。
双手没有一处好的,她扯破了喉咙,都没有让那边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难道她要眼睁睁的看着孩子这样下去?不要!她不允许!
秦简亦赶来时,看到司空凌川和时擎酒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一旁的尼尔和费森就领着一群保镖站在看着,什么也不做,瞬间,秦简亦有些无语。
刚下车,敏锐的他发现了不远处的车轻微的晃动着,虽然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能明显看出来,好像有人在里面。
留了个心眼,秦简亦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发现是云依人在敲车窗。
看到不对劲,立马叫来费森。
费森连忙打开车门,当看到云依人狼狈的模样时,他心一惊,“云小姐怎么了?”
云依人指着怀中的小家伙。
费森立马懂了,连忙去前面开车。
秦简亦有些无语,他就是一个医生在这里,还需要跑去医院看病吗?不过看着云依人着紧张的模样,想必都已经忘了他是医生了。
他也没有多问,连忙上车,当看到孩子的嘴紫的有些不对劲时,他蹙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忽然一下就变成了这样。”云依人眼泪汪汪。
秦简亦眸一沉,“中毒了把?”
“司空凌川下的。”她沙哑的说,“肯定是他。”
“不可能。”他道,“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不是他那是谁?”
“在你心里,司空凌川就是这种只会伤害你的人吗?”秦简亦问。
云依人垂下头,没说话。
秦简亦微微叹了口气,“不说了,你要是不信,等会去医院化疗。”
“我看着他很难过的样子,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别这么难过?”她问,声音带着恳求。
有,可他不会帮……
“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云依人说。
秦简亦看了她一眼,最后他说,“我可以选择不帮。”
云依人搂着怀中的他一紧,双手发抖,却怎么也没有在开口说过话。
秦简亦看着她的模样,微微的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我给你看看吧,但是这是为了司空凌川!现在我救了他,你应该是相信司空凌川没对他下药了吧?毕竟他要是下药的话,我就不必救他。”
云依人点了点头。
秦简亦微微的捏着他的下巴看了下他的舌头和眼睛。
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瞬间他一下子就懂了。
“怎么?”云依人担忧的问。
秦简亦表情有些凝重,也不说谎,“这应该是在母胎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