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亦从医药箱里拿出针筒,戴上橡胶手套,弹了弹针筒,“把手伸过来。”
“干什么?”
“给你打一针药。”
“我又没什么病,要打什么药?”云依人扫了他眼他带进来的药箱,警惕的很。
秦简亦白了眼她,直接伸手把她的手拉到面前,“最近是不是食欲不振?犯恶心?还有时候爱睡?”
云依人犹豫了会,最后点了点头,“是。”
“这是你身体出去蛊虫的后遗症。”神不知鬼不觉,针筒抵进她手臂,把药打进了她身体里。
秦简亦的手法很好,云依人只觉得稍微的刺痛,眨眼的功夫,就见他已经把针筒取出来了,“不是都已经被你取出来了吗?怎么还有后遗症?”
秦简亦谎话说得不脸红,“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云依人没说话,也没有生疑。
“好了,别这垂头丧气的模样了,大不了我把手机给你。”可能是对不住她,秦简亦别扭的把手机再次给了她。
云依人听闻,连忙拿起手机,“那谢了。”
“别谢太早。”秦简亦撇了撇唇,“我和你可没那么要好。我有事,也不多待,离开了。”
云依人见他起身要离去,她道,“谢谢。”
秦简亦没说话,提着医药箱快步而离,那模样像极了落荒而逃。
出来后的秦简亦把手中的医药箱狠狠的扔在地方,靠在墙壁上,眼神泛着异样的光芒。
“事情办得怎么样?”尼尔走来。
“以后这种丧良心的事可不要找我了!”
尼尔听闻,扯了扯唇,进去的时候不是说为民除害吗?是不忍心打云依人腹中的胎儿?
“不过你真的确定川要让我把云依人腹中的孩子给打了?”他来了美国后,司空凌川就一直没有出现过。
“我还会骗你?”尼尔看了下腕表,“你给她打得麻药,应该是差不多了把?”
他专门研发的麻药,发挥得极快。因云依人现在怀着孕,用迷/药将她弄昏动手术的话,对身体有害。便让秦简亦用麻药了。
“在等会。”秦简亦不耐烦的拿了一根香烟,走到一边,胡乱的塞嘴里抽了几口。
“怎么,你怜惜云依人?”
“自然不会,她那种狠毒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当一个称职的母亲?”
尼尔没说话。
秦简亦将一根香烟吸完,这才把烟蒂摁灭,打开房门,进了卧室,后面紧跟着尼尔。
云依人消失了——
在卧室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她人影,尼尔不安的问,“人呢?怎么回事?”
秦简亦走到一边大敞的窗户,看下面错落着脚印,他勾唇笑了笑,“有人把她给救走了,尼尔,你们这的安保措施不行。”
尼尔脸色一沉,“有谁敢进来把云依人带走?”
“这自然是要问云依人本人啊。”不是她认识的人就是时擎酒。
不过来时就听说时擎酒昏迷躺医院,费森手忙脚乱的,自然现在是没有这个闲心来抓云依人。
秦简亦见他还站着,把窗户关上,“不把云依人消失的事告诉川?”
“目前少主还不打算见云依人,能瞒一天是一天。”云依人不见了,是由他看管的,自然会把罪落在他头上。
秦简亦笑了笑,没说什么,离开了卧室。
……
此时,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繁华城市中。
车内,宁妄然看着昏死过去的云依人,眉头紧蹙,“她打了麻药?怎么回事?”
“门主,那个抓了云小姐应该是知道了她怀孕,想要把她腹中的孩子打了。”厌笙分析。
宁妄然冷然的视线望向他。
厌笙轻咳了一声,道,“早就听闻司空凌川爱上了一个女人,现在证实了,那个女人就是云依人。”
“把她给我弄醒。”宁妄然没功夫听他说云依人的情情爱爱。
厌笙立马摁下暗格,从里面取出医用药箱,给云依人打了一针。没一会,云依人有了意识。
“醒了?”宁妄然看着她翕动的睫羽,冷冷的声音传响。
云依人只觉得头昏沉沉的,看到自己身处之地时,楞了下,宁妄然那张俊逸斐然的脸入落眼帘,她了然。
“云小姐,你如何?”
云依人坐起身,声音有些哑,“你们救的我?”
“不然?”
云依人动了动唇,“谢谢。不过你们把我救出来,会惹上麻烦。”
“知道给我们惹麻烦了,就好好待着,别乱跑!”宁妄然阴森森的道。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她有几分期待的问。
“不可以。”拒绝得没有一点余地。
云依人管他愿不愿意,说出了自己的事,“时擎酒来了美国,我想去见他,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凭什么要帮你?”他哂笑,“你不要忘了,我和你之间的约定。”
云依人没说话,脸色有些苍白。
宁妄然见不得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和司空凌川还有时擎酒有什么关系我都不管,反正你答应我的事必须做到。”
“抱歉,恐怕不行。”她不仅答应过他一个人,还答应过很多人。
“怎么,你现在是和我唱反调,还想着要跑?”
云依人点头,她乞求着,“时擎酒身体还没有好完全,我已经好久没有见他了,我想去见他。”
“可怎么办呢,目前你只能在我这待着。”他倾身,笑得很是邪恶,“看来时擎酒在你心中的位置挺重的。我就算是把你送到司空凌川身边,也不会送到时擎酒面前去。”
他不好过,她也休想好过。
想想这一天她在司空凌川那,怕是司空凌川也不好过吧。
云依人没说话,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
车直行,不知开了多久,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呼啸的寒风刺骨,冻得她鼻尖和耳朵通红。忍不住睁眼,发现车窗被宁妄然打开了。
她畏寒,也没有让宁妄然管窗,倾身刚把窗户摇了下去,结果伸过去的手被他一把甩开……
“你干嘛?”
宁妄然抿着唇,不说话,好像生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