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人莫名其妙,难不成两人聊的是关于她的?
她连忙进了卧室。见宁妄然又躺上了床,她无语,“你今天又打算在床上躺一整天?不出去?”
不是说要晚上要出去的吗?骗她的!?
“我想躺床上,怎么,不行?”
“可你明明答应过我,今天晚上要出去的……”她抿了抿唇道。
“你伺候得我不满意,所以今晚出去的计划泡汤。”
云依人听着气炸了,一脚踹在床头柜,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宁妄然,你别给我来这一套!你想一直把我留在你身边,陪你解闷你就直说!”
“说。”他也不反驳,“我一个人是挺无聊的,确实是想把你留在身边陪我解闷。既然你已经……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云依人伸手堵住了他的嘴,眼睛通红的看着他,“你这个无赖,你永远也不知道朋友是怎么相处的。”
宁妄然楞了下,听着她的话,好半久低低的笑了声。
云依人松开了他,也没有在和他争辩,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宁妄然盯着她颓废的背影,眸紧缩。
他有些想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不喜欢他这里,难道他对她不好吗?
其实他从小到大,一直就生活在这房间里,从来没有出去过。遇上云依人是偶尔,若没有被人挟持,撞上她的车,他也不可能碰上她。
这个女人,倒是挺有趣的,可惜,她嫁人了,不然他还真想将她圈为己有。
云依人出来后没多久,就有保镖推着餐车进来送餐了。
她有些麻木,完全没了之前那种看到饭,开心的模样。
因为这里的口味按照宁妄然的喜好来,清汤寡水,没有一点油水,每天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她都要吃腻了。
晚餐云依人没吃,保镖原封不动的推着离开。到了半夜,云依人饿了,肚子咕咕直叫。
宁妄然一直睡卧室,而她则睡在外面的房间。
晚上静悄悄的,云依人坐在沙发上,饿得想哭,她现在好想时擎酒,真的好想好想。
宁妄然似乎没睡,房间的灯并未关。平常十点不到就见他已经入睡,今天十二点了,还没睡,怕不是出了问题?
云依人没去看。
下午她出来后,他没有在进来,她也没有再进去过,两人像是冷战了一样。
云依人喝了一壶水,不顶饿。
外面的门关了,打不开,而且还有保镖守着,这里固若金汤,想要出去,怕是插翅难飞。
这样的日子,云依人过够了。
忽然,她的视线移向了阳台处,眼底微微挥动着,有一种冲动在她心中萌发。
她从阳台爬到下面的花圃去吧?或许不是和白天的花圃链接的呢?而且看他们也把毒蛇关了起来,想必不会出什么事,而且她出去的话,或许就找到了出去的路也说不定。
这样存着侥幸心理的云依人动了身。
她腿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因为当初她伤得不是很重,加上宁妄然给她的药,效果还挺好的。
云依人换了一身厚厚的衣服,天冷,大晚上的,她怕跑出去后着凉了。
云依人和上次一样,小心翼翼地从阳台爬了下去,有些危险,但是她能克服。
天比较暗,云依人看不清下面,不过凭着感觉,她觉得应该爬到下面了,想必离地面不远了。
她一把跳了下去。
凸(艹皿艹 )!好痛!
这里好高,她的脚跟钻心的痛。
她蹲在地上稳了稳,过了好一会,缓过劲来,她才起身,穿梭在花圃中。
她将宁妄然那个没有信号的手机拿上了,因为一天天的无所事事在这里待着,会时不时的拿手机玩玩手机解闷。
电满格,云依人开了闪光灯。
路照得很清晰,花朵也别样的红。她高兴的走着,完全没有把白天那些惊魂未定的事当回事。
毕竟这里完全就不像是养殖毒蝎子和毒蛇、毒蜘蛛的地方。
云依人走了一会,发现这里好大!
闪光灯一照,完全就是照不到边的那种。
越走,她就有些怕了。
就在她心里紧张死时,她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堵墙,很高的那种。
云依人看到了,连忙跑过去,不顾脚上的伤。
可能走得急的原因,她被什么绊了一跤,整个人直接倒在地,掌心摁到了一个东西,硬硬的,不像是石头。
手机被摔了好远,只能迷迷糊糊的看着前面有什么东西挡着,但是看不清是什么。
她仓皇的拾起摔在地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照,她被吓得差点跌倒在地。
好几只蜥蜴潜伏在地,似乎是睡着了,眼睛没有张开,周围还有几只稍微大的花蛇缠绕在一起,看起来有些下人。
云依人屏住呼吸,完全不敢乱动。
这个宁妄然,养这些吓人的动物干什么?养猫养狗不好吗?!
她有些后悔了,若要是这些有毒,她被咬了的话,那她真的是得不偿失!
云依人小心摞动步伐,不吵醒它们。
连连后退好几步,照了照不远处的高墙,她的眼缩了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砌一堵高墙,那想着就不对劲。
或许是外面就是出去的路也说不定。
云依人不敢赌,只能打道回府。
她小心翼翼的走了,结果往回走了没几步,她又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拿着手电筒往脚下一照,她踩到了一个大型的尾巴,是一只巨蜥,它睁着大眼盯着她,比刚刚那几只要大许多,甚至颜色都不一样,
云依人被吓死!
就在云依人以为自己要死了时,那只巨蜥并没有靠近她,只是摆着尾巴扫了几下,然后阖上眼睛,爬在花枝下,睡了。
云依人有些好奇,但也没有驻留。
拔腿就跑……
可能是走到了安全区,她没有在看到过蜥蜴。不过这边的土要稀一点,踩上去,鞋子上沾满了泥土。
云依人绝望。
这个花圃究竟有多大?花种了多少!?
云依人早就已经忘了宁妄然的房间在哪,此时的她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