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可人四肢被绑不好动弹,被他粗鲁的捏着下巴,她痛的双眸冒金星,他的眼里倒影着她,“云可人,你想走?”
“帝玺宸!”云依人站起来,推开他,把云可人护在身后,“放了可人!你和她不是一类人。”
“都是人,怎么就不是一类了。”帝玺宸眼底带着嗜血的光芒,“云依人,我劝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从哪来就从哪滚!”
“我既然来了,那么,你就别想着再伤害她,今天我必须带她走!”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帝玺宸冷声道,“本利,把她给我绑起来!”
本利看了眼云依人,见她警惕的模样,本利不能不听命令上前。
云依人怎么可能会对付得了一个杀手,没有两下,云依人就被本利给制伏。
“你放开我姐!”绑着四肢的枷锁相撞,叮当叮当响,清脆又刺耳。云依人的话刚落,喉咙就被他掐住,“云可人,你不过是我的玩偶!游戏有你说停的份吗?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真的是我的耻辱!”
“耻辱?是你要碰的她!孩子是你让她怀上的,现在你在说她是你的耻辱?帝玺宸,你开什么玩笑呢你?”绑着四肢的云依人冷讽道。
“本利!”他不悦的吼着。
本利不敢有怠慢,连忙将手帕塞她嘴里,然后将她给压了出来。
一出来,本利就直接松了她,见云依人还要进去,她连忙挡住,冷着脸色道,“云小姐,你进去也只会是刚刚的结果。你打不过我。”
云依人咬着后糟牙,“可人留这么多血。还不带她去医院?”
“这是主子的事。”
云依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下去,她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却不想手机没信号,难怪本利不抢她手机!
该死!
“你放心把,你妹妹不会有事。她和主子已经不是一两次这样了。”
云依人听闻,狐疑的视线投向她,“你什么意思?”
“横在他俩之间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很大的因素。”本利道,“主子叫你来,不是让你把她带走,而是让你开导她。”
云依人不解,“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简挚,你应该认识把?”然本利的声音刚落,忽然间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本利!”
只见贝佩佩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是秦简挚同父异母的妹妹,之前见过一两次,没想到还会在这遇见。
“时夫人?”贝佩佩认识,“好巧,没想到你也有这个雅兴,来这玩。”
云依人微微颔首。
“本利,你把帝玺宸叫去哪了?”贝佩佩找寻过来,就是找帝玺宸的。
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自然是不知帝玺宸就在面前的这扇门里。
“我要见帝玺宸!把他叫出来!”
本利遗憾的道,“北小姐,主子有事要处理,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是不是又陪那个狐狸精去了?本利!你就告诉我把!那个狐狸精怀着孕还要缠着他呢?真的是够恶心!”贝佩佩气急败坏。
云依人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她拧眉,问,“什么狐狸精?”
“和你没什么事。”
云依人目光投向本利,本利讪笑了下,知道贝佩佩尖锐的声音有些让人心烦,将她给带走了。
“你放开我!本利,你告诉我,帝玺宸是不是被她叫走的?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这么着他的心吗?我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声音渐行渐远,云依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这贝佩佩一眼就能看出来,喜欢帝玺宸。不过能从她和本利的对话里听出来,并不知那个女人叫什么。
看来,帝玺宸把可人还是保护得很好的?霎间,云依人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帝玺宸爱云可人。
爱……什么概念。如时擎酒对她一样?
云依人没说话,就在她要推门进去时,只见房门被推开,帝玺宸抱着云可人出来了。
云可人似乎是昏厥了过去,帝玺宸脸上不仅有血渍还有通红的巴掌印,还有着明显的紧张和慌乱。
“怎么回事?”云依人一见,担忧的上前。
“她,她忽然没了气息。”帝玺宸似乎是不敢置信般,他抖索着唇道,“我没对她做什么,她忽然忽然就这样了。”
“快送她去医院!”
帝玺宸也不敢停留,抱着云可人,狼狈的向着门口走去,可能是走得急的缘故,脚下的路没有看,下台阶时,一踩空,整个人摔了下去。
云依人一惊,连忙跑过去。
却发现帝玺宸将云可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保护着她,没有被伤到一分。
就在云依人要扶起他时,却不想他已经爬了起来,额迹汩汩的流着血,将他白皙的脸染红。
云依人看着楞住……
人民医院,手术室外。
云依人焦急的站在外面,而帝玺宸却是坐在休息椅上,满手是血的双手合十,整个人狼狈不堪,像是没了灵魂般,麻木。
不知等了多久,时擎酒赶来了,他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帝玺宸,问道,“怎么回事?”
云依人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时擎酒没多大的情绪,不过却是眉头紧蹙,“你别担心了,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不如现在去吃点东西垫垫?”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吃东西吗?”
“没有也得有,难道你想让云可人担心?”
云依人真的没胃口,“我真的不饿,你放心把,我不会有事的。”
这时,护士走了出来,非常遗憾的告诉他们,孩子没保住,大人因体内有毒素,所以陷入了昏迷。
云依人听闻,晴天霹雳,“怎么回事?”
那头的帝玺宸像是没有听到护士的话般,依旧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动。
“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保住大人。只是提前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说着,护士进去了。
云依人整个人懵懵的,还没有从护士那些话里缓过神来。
时擎酒扶着她坐了下来,半响,她拉着他的手问,“孩子没了?可人中了毒?”
时擎酒不说话,望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然云依人的话一落,帝玺宸像是疯了一样,伸手,一圈又一圈打在走廊的墙壁上。
原本就血肉模糊的双手瞬间将白墙染得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