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颜和云依人在外面等了将近一天。
原本云依人是可以走的,毕竟秦简亦也没有再出现过,可司空凌川发生了这种事,她真要是走了,那么她会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尼尔匆匆回来后,就赶去了实验室。
她们也没有去打扰他,在外面一直等着。
云依人没等来秦简亦将司空凌川救醒,却等来了找她的时擎酒。
整个城堡安静得不像话,没有生气,死气沉沉的。
茶颜见时擎酒来了,她知道云依人要跟着他走了,也没有阻拦,“你走吧,秦先生出来后,我会对他解释的。”
云依人动了动唇,望着站在身边脸色很不好的时擎酒,她终究是没有说话。
之前她吵着要离开,现在时擎酒找到了她,难道她就因为司空凌川的“伤势”,不跟着他走了吗?
最后,云依人也没有让茶颜给司空凌川带话,和时擎酒离开了。
上了车后,云依人一直沉默,不说话。
时擎酒坐在主驾驶上,虽然也是默不吭声,可脸色却是差到极致。
这几日,她消失了,他到处找她,自然知道她和司空凌川在一起,可司空凌川狡猾,让他一直找不到她。
看着她现在如今的样子,时擎酒生怕她会同情司空凌川,而推开自己。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他沙哑的问。
此时的云依人完全没有任何精力和他吵架,可超乎她的意外,时擎酒只是安静地拉过她的手,“依依,你肯和我回来,就代表你还是选择了我。”
说着,他倾身拥住了她,紧紧抱住她,双臂是那般的有力,似乎要将他镶进骨子里。
熟悉的气息,温柔的怀抱,云依人矫情了,她把脸埋在他胸膛,低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怪你,我知道是司空凌川的人把你带走的。”
云依人没再说话。
她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不仅时擎酒,还有司空凌川。
……
云依人被时擎酒带回了半山腰别墅。
她一直在担心司空凌川的状况,没怎么睡。一回房间,她便沉沉的睡去。
半夜,云依人醒了,时擎酒不在。她起身,下了床。
放在桌上的手机锲而不舍的响起,在静谧的夜晚很是刺耳。
云依人拿起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电话,她迟疑了会,最后还是接听,“喂?”
“我们见一面把,云小姐。”是熟悉的声音,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即便没怎么和颜之韵相处,可听到她的声音,云依人就知道她是谁。
“抱歉,我没空。”
“你会有空的。”她笃定的口气,“你要是没空,那么我就只能把你母亲找来。”
云依人眉心一簇,“你在威胁我?”
“是。”
“现在太晚了,我赶不过来。”云依人不怕她们抓走季婧,只是他们对季婧做出什么事。
颜之韵听闻,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后笑着道,“看来云小姐还不清楚季婧的身体情况呢,不妨我来告诉你?曼温是我引荐给少主的,曼温给你妈下蛊虫,也是我指使的。你说,现在季婧从梦中醒来,然后走到天台,从八楼跳下来,明天会播报医院什么头条?”
云依人捏紧手机,眼睛赤红一遍,“你不就是把我叫出来去见司空凌川吗?我都说了,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找上我!你不是喜欢司空凌川吗?你能眼睁睁看着我接近他?”
可能是被云依人说到了痛楚,她阴森森的笑了,“是啊,我是喜欢他。可是他喜欢你啊,喜欢你到可以把命都给你,你说,我该不该嫉妒?”
云依人知道,今晚要是不去见她,她一定会找上季婧。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被人任由拿捏的软柿子,她道,“我挂了,你可以试试看,毕竟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但凡季婧受到什么伤,那么就让你最爱的那个司空凌川来还,你觉得如何?”
云依人不疾不徐的说着,也不知那头的颜之韵是什么表情,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此时的她怕是愤怒到了极点。
可云依人没有心思在去管她,直径挂了她电话,进了卫生间。
她解决完需求出来后,看到时擎酒不知何时进了卧室。
时擎酒似乎在找她,看到她后,他一把将她抱进怀中,“女人,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
云依人感受到他浑身在抖,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放心把,我不会离开的。”
“怎么醒了?是不是被饿醒的?”
云依人望着他,没说话。
把她接回来后,时擎酒没有过问她这几天到底去了哪,和司空凌川聊了些什么,至始至终,两人都心照不宣,不去提及。
云依人知道,时擎酒心里有疙瘩。
“走,我带你去吃饭。”说着,他拉着云依人的手下楼了。怕她冷着,还给她拿了一件外套披着。
时擎酒并未带着她出去吃,而是让她坐在下面沙发,他自己下厨,给她做点好吃的。
望着时擎酒忙碌的身影,云依人起身,走到他身后,抱住他,轻声低喃着道,“我想和谈谈关于司空凌川。”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连着高大的身型都僵硬住了,好久,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传开,“我不想和你谈关于司空凌川的事。”
“可是我想。”
“我不想听!”他低吼,挣脱了她的手。
云依人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臂,告诉他,“司空凌川快要死了。”
时擎酒一愣,眼里划过几分异样,可很快,他嘴角勾出一抹笑,“快死了?这不是还没死吗?”
“那些天我确实是被他抓了去,可我被他抓在岛屿上,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出现,直到他快要不行了,秦简亦把我接了过去。”
“所以呢?”他问。
云依人眼睛挥动,她抿了抿唇,问。“你听了没什么感触?”
“我能有什么感触?他死了我不应该高兴吗?因为那样没有人在来和我抢你了啊。”他说的那么风轻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