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师傅都仙逝一百年了,世人怎么知道‘寒冰诀’是我师傅自创的?还有这宝藏又从何得知。”白灵汐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么久远的事,难道还有人当传家宝一样传下来?
“其实,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从我记事起,我父亲就跟我说过,世人都在找一个宝藏,而这个宝藏里面的东西是逍遥派的老祖宗逍遥子,在世期间,用尽毕生收集的。宝藏里有各种各样的武功秘籍。这是各大门派都想得到的东西。
这个宝藏一天没找到,这些江湖门派都不会善罢甘休。
我父亲也跟我说过,逍遥子前辈的武功里,最厉害的就是‘寒冰诀’,也是最广为人知的,它可化水为武器,练到第十层的时候,甚至人的血液,花草树木里的汁液都能化为武器。”
怎么感觉跟笑傲江湖里任我行的吸星大法这么像。
“照你这么说,这‘寒冰诀’岂不是邪功?”白灵汐有点不淡定了,她可不想听到别人称他师傅为邪魔外道。她师傅绝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那倒不是,这本秘籍若是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里,或许会被人称为邪功,可是落在名门正派手里,就不会有邪功一说。还有一点就是,连逍遥子前辈都没能练到第十层,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我说的那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更何况现在没人知道‘寒冰诀’在何处,所以你大可放心。”
君莫离把知道的都详细地说给她听,就怕她不知道,随便使用‘寒冰诀’被人认出来而受到伤害。他不想她受伤。
真的没人能练成吗?她记得她把整本秘籍练完的时候,她师傅可是高兴了好几天,还一个劲说着后继有人了。当时她还觉得奇怪,不就是练成了一套武功吗,她练成‘惊鸿掠影’的时候也没见他那么高兴啊。
现在终于明白了,感情是师傅没练成,把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也难怪她练这套秘籍的时候,师傅那么上心。
可是君莫离说花草树木的汁液都可以化为武器,这个师傅没跟她说过呀,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看来得找个机会试试。
“还有,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会‘寒冰诀’的事,包括我父亲。”君陌离看着白灵汐认真地说道。
四目相对,莫名的情素在心底滋生。两人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我知道了,你还知道我师傅有多少武功?”白灵汐为了避免尴尬,故意叉开话题。
“据我所知,你师傅武功很多,只有‘寒冰诀’人人皆知。”
君陌离看着白灵汐,认真地说道:“你只要不轻易使用‘寒冰诀’,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知道了。”白灵汐虽然不认同他的说法,但是知道君陌离是为了她好,所以也不再说反驳的话。
“接下来,我要回京城了,‘昙花一现’,耽搁的时间越久,药效就会越低,所以我要尽快赶回去。你打算去哪?”君陌离问道。
“走到哪算哪吧,我想四处去游历,好好看看这江湖。”白灵汐从山洞出来,本想着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做个自由女侠的,没想到会遇上君莫离。现在还是要回到正轨了。
君陌离有种想把她带走的冲动,但是他不能。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在他身边随时都会有危险,他不能拖累她。
君陌离站起来,走到门口,又转身把一百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这银子你拿去用,我回去收拾一下就启程了。你也赶紧离开这地方,这里不安全。”
“那我能去找你吗?”白灵汐突然有点害怕,怕他就这样走出了她的世界。
君陌离想了想,拿出一块玉佩递给白灵汐说道:“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去京城的醉云楼找吴林,他会帮助你的。”
白灵汐接过玉佩,触手冰凉。这玉佩正面的图案好像是云朵,背面只有一个“君”字。
“好,我知道了。”
白灵汐有点失落。他没有告诉她住址,是怕她会赖着他吗?还是怕自己暴露逍遥子弟子的身份而连累他?
君陌离不知道白灵汐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想那么多,他只是不想置她于危险之中,他知道她有保命的武功。所以就算他不在身边,她也不会有危险。反而呆在他身边是最危险的。
君陌离决绝地离开了白灵汐的房间。留下白灵汐独自对着窗户发呆。
这是又剩她一个人了么?她发现跟君陌离呆在一起久了,会不知不觉地依赖他。他走了,心中有些不舍。
第二天,白灵汐顶着两个黑眼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绑头发的时候她想起了君陌离帮她绑头发的样子,他的身影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便把前面的头发绑两条辫子,后面的头发就这么披散着。收拾好衣物,往空间一扔,便走出房间。对面的房间应该已经空了吧,她自嘲地笑了笑,便走下楼去。
来到柜台前,白灵汐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老板,结账。”
那老板看到她说道:“昨日跟你一起的那位公子已经把账给结了。”说完便低头算他的账,那算盘敲得“啪啪”响。
“都跟我撇清关系了,还为我做那么多干嘛。”白灵汐嘀嘀咕咕地往外走着,后来一想,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是并肩作战的朋友,想通了也就不想了。
她把柜台上的那五十两拿给小二帮她买了一匹马,剩下的银子给了掌柜,让他打包了十个香酥鸡和二十个馒头。也不知这路上是什么情况,总得为自己准备点口粮。
一炷香之后,白灵汐拿着一个大包袱,在那些食客诧异地目光下走出了客栈,把包袱往马背上一扔,牵着马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直到走出镇子,看到四下无人,她的手从包袱上挥过,包袱被放进了空间。
她想着以前看穿越小说的时候,女主的空间里温度是不变的,食物放进去是什么样子,取出来就是什么样子。她觉得她的空间也应当如此。所以她才买了那么多食物,要是在野外,她也不用光啃果子了。
白灵汐不会骑马,这是她第一次骑马,但她一点也不紧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加上她轻功了得,所以觉得她是可以的。
她一手抓住马鞍,一脚踩在马镫上,脚下用力,身子一翻就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
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她两手抓住缰绳,两腿一夹马腹,大叫一声“驾”,马儿就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星月教。
大堂上方,一女子斜躺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双目紧闭。此人正是星月教教主林静。
大堂中间,柳若汐跪得笔直,身后的衣服渐渐被血染红。一女子正手拿着鞭子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她紧咬住下唇,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拳头捏得紧紧的,脸上露出强忍的痛苦,却没吭一声。
大堂两边,各站了两排女弟子。站在左排最前面的是宋子怡。看着自己最崇拜的大师姐受罚,她难过地别过头,不不敢再看。右边站着的是李颖,她此时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柳若汐,看着她受罚,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周围的弟子都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这一切,仿佛已经司空见惯。李颖则是希望师傅能罚重点,好挫挫她的锐气,让她平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唯有宋子怡眼中含泪,死死地盯着大师姐的背。
下一刻,她不顾一切地走到大师姐的旁边,对着林静跪了下来。“师傅,别打了,求你放过大师姐吧。求求你了。”
柳若汐看到宋子怡为她求情,心里一阵慌乱,怕自己会连累小师妹,她拉住小师妹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
“切,装模作样。”李颖呲笑地说道。
宋子怡看着平时疼爱自己的大师姐被打成这样,心里越发难受。她抱住柳若汐,嚎啕大哭,“呜呜…师姐。”
林静危险地眯着眼睛,“怎么,你也想跟她一起受罚。”
“师傅,小师妹不懂事,求您不要罚她。”柳若汐按拉着宋子怡,急急地说道。然后低声对宋子怡说道:“小师妹,别冲动,不用为我求情,乖乖听话,好吗?”
宋子怡含泪地点了点头。
“今天放过你,再有下次,连你一起罚,你们也是。”林静看了下面的弟子说道。
“给我把她拉出去。”
“是。”两名弟子一左一右把宋子怡架走了。
“继续打。”林静拿起桌子上的茶慢慢地喝起来。
一盏茶以后。林静放下茶杯说道:“行了,下去吧。”
行刑的女子对着林静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林静放下茶杯,微微坐正,缓缓地说道:“知道错在哪吗?”
柳若汐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两手向前趴着,虚弱地开口道:“弟子没能拿到‘昙花一现’,辜负了师傅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