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的柜子都被撬开,丢没丢东西也不清楚。有八十多块钱我藏在炕柜抽屉里,不见了。”周母长叹一口气,说道。
“妈,你别急,我现在就回家。”
陆天回身对躺在病床的周蓉说:“蓉儿,你好好躺着,我先回去看看。”
又对周玥说:“玥玥,你在这好好照看你姐,哪都别去。”
跟几人嘱咐后,陆天一个人离开医院,骑上自行车向家赶去。
这一路上,陆天脑子里不停在想。
派出所最近严厉打击抢劫盗窃,小偷小摸少了不少。
光字片,包括太平胡同那边,好长时间没听到谁家被盗了。入室盗窃接连两次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听周母说,这一次小偷把上锁的地方都撬开了,是不是奔着什么东西去的?
带着疑问,陆天回到家中。
……
周母发现被盗后,并没有报桉而是直接到的医院,屋里的作桉现场没有被破坏。
陆天进到屋里,发现,这一次被盗与上一次太平胡同房子被盗完全不同。
上一次是翻箱倒柜,能翻得的地方都翻一遍。这一次,可能是时间紧急缘故,只有上锁的地方被撬,其他地方并没有动。
屋里很干净,也不像上一次翻的乱七八糟。
可以说,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上锁地方动手。
陆天从外屋进到里屋,从里屋又进到小屋,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看到一本《冯化成是个选集》被扔在桌子上,令陆天心头一惊。
这本诗集是出版后,冯化成特意送给周蓉的,让她带回去给周玥看看。
周蓉清楚周玥厌恶冯化成的东西,一定不会看。不过冯化成也是一片好意,加上他的作品确有可借鉴之处,读一读也能提高周玥写作水平,便没有拒绝。
拿回家后,没有交给周玥,随手锁在书桌的抽屉。
周蓉和陆天重要的证件都放在这个书桌抽屉,书桌抽屉的钥匙,也只有周蓉和陆天有,平时这个抽屉一直上的锁。
前些天,陆天想到周蓉即将临产,不由地又想起远在香港的儿子。
便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郑娟寄来的那封信。看完几张照片后,把信夹到这本《冯化成诗集》里。
现在,这本《冯化成诗集》竟然放到了书桌上,那里面的信会不会……
不好……
想到这里,陆天连忙拿起诗集,翻了起来。
果不出所料,那封信没有了!
这个结果令陆天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难道是调查组的人,认为询问没有效果,采用这样秘密的办法,到家里查找线索?
应该不能。
调查组真要是想搜查,直接拿介绍信来家搜就好,没必要用这种手段。
除了调查组,谁还想得到这封信呢?
一时间,陆天也想不出所以然。
不过,他很清楚,如果这封信让调查组得到,那自己和郑娟的关系就板上钉钉。
到那时候,不仅是自己,连整个周家都会受到牵连。
当务之急,就是在调查组得到这封信之前,把这封信截回来。
可现在连谁偷的都不知道,上去找回这份信啊。
这该怎么办?
这时,陆天突然想到了【求助功能】。
七一之后,就在周蓉临产的第二天,【求助功能】重新启动。
本来,陆天准备周蓉出院后,有时间了,通过【求助功能】了解一下郑娟和他孩子的现状。
也想知道,水自流拍的电影票房怎么样。
可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务之急,就是在第一时间知道那封信在哪里,其他的事只能向后排。
于是,双眼紧闭,【求助功能】开启。
很快,求助系统给出了陆天想要的答桉:
【偷走信件的人是涂自强手下‘猴子’,信件尚在涂自强家中。】
睁开眼睛,陆天清楚,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陆天冲出家门。
……
光字片,涂自强家。
涂自强和他手下疤子、二狗、猴子四个人,拿着猴子从周家偷出来的照片,反复端详着。
特别是郑娟那张单人照,看得几个人眼睛都离不开了。
“他娘的,这长得也太俊了,能睡上一宿,少活十年都干。”疤子先开了口。
“十年,我二十年都干。”猴子接话说。
“我三十年。”二狗不让呛了。
见几个眼红了眼,涂自强踹了二狗一脚,
“滚一边去,没见过女人啊。四年前,要不是周家哥们坏事,这个妞我们早上了,一天都不用少活。谁知道这个妞还有这个背景,便宜陆天那个小子了。”
“是啊,这个陆天够有艳福的。周家姑娘和这个妞一个比一个好看,都他娘的跟姓陆的,上哪说理去。”
疤子又拿起照片,看了又看。
涂自强一把抢过照片,
“行了,看也白看,手你都碰不到,别说身子了。
下午七哥会去小市场,我们把这些照片给他。七哥一定有办法把这些照片送到调查组。
调查组有了这些照片,姓陆的再也翻不过身了。”
“对,把姓陆的送进去,那周家姑娘我们也能惦记惦记了。”二狗支着牙笑着。
“就他奶奶的这点出息。”涂自强又踹了二狗一脚。
涂自强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大门像是被踹开了。
“谁他奶奶的找死,兄弟们抄家伙。”涂自强骂道。
二狗拎着一把菜刀,第一个冲了出去。
只见大门已经被踹开,陆天双手叉在胸前,站在了门口。
看到是陆天,二狗两条腿顿时软了下来,回头跟涂自强说:“强哥,强哥,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是大惊小怪的。”
涂自强从里屋伸出了头,看到陆天一脸怒气向屋里走了进来,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涂自强,把从我家拿的东西交出来。”
陆天的声音就像鬼魂一般,飘进了涂自强耳中,令他不寒而栗。
“陆……陆天,误会啊。”涂自强支吾道。
“误会?你们几个谁叫猴子?”陆天眼睛向几人扫了过去。
几个人谁也也敢出声。
“不说,是吧!”陆天一步一步向里屋走来。
二狗和涂自强腿像不听使唤似的,不由自主退到了里屋。
陆天则亦步亦趋,跟着他们,进了里屋。
屋里的四个人,每人手中都有家伙。
两人拿着菜刀,一人拿着铁管,涂自强则握着一柄短刀。
陆天却面无惧色,冷冷说:“我再问一遍,你们谁叫猴子?说出来,我只打他一个。不说,你们四个一起打。”
四人面面相觑,谁也不吱声。
涂自强清楚,再这么下去,不被陆天打死也被陆天吓死。
上一次动手,没一起上,打不过陆天,现在手里都有家伙,不一定打不赢。
想到这,涂自强高喊着:
“兄弟们,四个打一个怕什么,剁了他。”
说着,涂自强直握短刀,向陆天攮了过去。
短刀捅来,【自卫系统】也如期而至。
陆天扬起一手,以无法想象的速度一把抓住涂自强拿着刀的手腕,涂自强顿时动弹不得,挣脱几下未果,只好松开手中的短刀。
未等涂自强反应过来,陆天另一支手握紧拳头,疾如闪电击向涂自强的面门。
躲是躲不及了,涂自强的脸重重被陆天击中,脸像撕裂一般,鲜血从他鼻子里喷了出来。
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陆天回过身,望着墙角战战兢兢站着的疤子、二狗和猴子,又问道:“你们谁叫猴子。”
“他。”疤子和二狗已经吓傻,指着猴子,异口同声道。
“你叫猴子?”陆天走到猴子身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菜刀,薅起他的头发问。
“我,我是猴子。”猴子的腿开始软了起来,不停打战。
“从我家带出来的东西,给我交出来。”陆天盯着猴子说。
“我……我……我不知道。”猴子支吾起来。
“不说是吧。”见猴子不说实话,陆天伸出另外一只手,连扇了猴子两个嘴巴。猴子本来很消瘦的脸,一下肿了起来,眼珠子险些打了出来。
疼痛从脸上迅速传到全身,猴子的嘴再也硬不起来了,“我说,我说,藏在,藏在炕柜里了。”
陆天拍了拍猴子的脸,“早这么说多好,还能少挨两巴掌。”
看着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家伙的疤子和二狗,陆天冷冷说:“你们拿的是烧火棍啊,怎么不过来砍我。”
听陆天这么说,疤子和二狗连忙将手中的菜刀和钢条扔到地上,“陆爷,不敢,我们不敢。”
“不敢,是吧。那就把猴子说的东西,给我拿过来。”
“好好,马上拿,马上拿。”
说完,二狗和疤子爬上炕,从炕柜底下把信翻了出来。
疤子拿着信封,走到陆天身前,递给了陆天。
陆天接过信封,看了看里面四张照片和郑娟写的信都在。
对疤子说:“你把火柴给我拿来。”
“好好。”疤子生怕自己也像涂自强和猴子那般被打,连忙从炕头拿过来火柴盒。
陆天划着火柴,将手中的信连同照片一并点着。
很快,信和照片化成了灰尽。
“拿盆水,泼他脸上。”陆天指着二狗,又说道。
“这……”二狗迟疑了。
陆天见状,飞出一脚将二狗踢出两米外,疼的二狗嗷嗷直叫。
“他不去,你去。”陆天又指向了疤子。
疤子是个不吃眼前亏的人,知道要不是不去,肯定是一顿暴揍。
于是,跑到外地,从水缸舀了一瓢水。
走到涂自强身前,一瓢水泼在了涂自强的脸上。
涂自强被进到鼻子里的水呛醒,睁开眼睛,看到陆天正在自己眼前。心头顿时一紧,生怕陆天又打他。
陆天薅起涂自强头发,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