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谦醒过来,头痛欲裂,脑袋上还有个冰袋。
“这什么东西?”
他大脑有些晕,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将冰袋扔在了地上。
听到声音的人冲了进来,一副松口气的模样。
“宝宝,我怎么了?”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发现有一块大包,痛得直吸冷气。
柳峤撇了撇嘴角,“傻子,昨天楼梯上有水,你自己一脚踩空滑下去了,晕了半天,现在醒过来了。”
记忆中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件事情,自己都无奈的笑了。
“那宝宝你呢,没事吧?”
“放心,我当时就在楼下,眼睁睁看你滑着下来的。”
“说好的鸳鸯一起飞,怎么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那我总不能冲过去当一个人肉垫啊。”
柳峤单膝跪在床上,抱住了他的脖子,亲昵地凑上前吻了他一口。
“下楼吃饭?今天楼下有一位客人,特意来给咱们道歉的。”
他纳闷地拧起眉头,“谁?”
一个中年女人不安地坐在餐桌前,垂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
在往近处一走,看熟悉些,是那隔壁小女孩的母亲。
钟景谦对这位不速之客,非常的不友善,他也丝毫不觉得她们都是个正常人,护着柳峤走了过去。
女人率先开口了,起身弯腰,“非常抱歉,我家女儿对你们造成的影响,今天是来特意道歉的,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们。”
柳峤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先不用着急着道歉,想询问您几个问题,可以吗?”
“可,可以。”
她目光中带着有些奇怪,慢慢的坐了下来。
“你们两位都是来住院的,是吗?”
“是的。”
“那那孩子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吗?”
“不!不是我!我不可能打我自己家的孩子,那伤是她自己打的!”
她的这番话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女人深沉的吸了一口气,表情十分严肃。
“她有自残现象,每次都往自己身上画一些莫名奇怪的东西,把那些伤口流血了也不管,都说是我弄的,可我明明没有做,我阻止她,她偏偏拿着刀子来威胁我,有时候我生气了,虽然也会动手教训她。”
说着说着,她低着头,似乎就要哭出来,“我的病情也是被她给传染的,实在想不到我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每次阻止她让我的情绪也变得暴躁,最后家里人都把我们送到了这里,想让我们自生自灭。”
“我非常愧疚,我女儿对你们做出的事情,她今天回来,特意跟我说了,非常抱歉,我也有一些暴躁症,发起火也是要被强制治疗的。”
柳峤看了一眼钟景谦,似乎在用眼神询问着他,这个女人的话,能信吗?
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从口中说出的话,也几个哪里会正常的,谎话更是随口捏来。
钟景谦摇了摇头,并不表达对这些话的信任。
柳峤客气道,“其实不用特意前来道歉,你身为一个母亲,管好自己的孩子就行,不要让她再来这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