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喉咙中一声低笑,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把不长眼睛的匕首。
柳峤稍微一动,她就像个兔子一样快速地跳开她一米之外。
这样的动作不禁让她笑出了声,真是有趣的反应。
“你耍我?”她感觉到了启齿的羞辱。
“比起你耍我的,这个差的远了。”
她拿起刀柄在手中一转,将刀尖朝下,插入了后背的沙发中。
“我也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我没告诉过钟景谦,好好跟你相爱的人谈恋爱去吧,别再出现我面前就行,不然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陶英攥紧了拳头,瞪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真想把你声带给割了,让你再也说不出话!”
“我赌你没有那个能耐。”
“呵,猜对了!”
她气愤的转身走了,本想是来威胁一下,结果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门又被重新锁上,坐在沙发的人终于撑不住了,倒头在一旁睡了起来。
好像是一辈子没睡过觉一样,即将快睡着的时候,她巴不得自己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余笑又在吃自己的东西了,嚼着薯片咯吱咯吱的声音惹人心烦,却瞧见是她的那一秒,整个心情都释然了。
“醒了啊,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女人多过分?我都想冲出去拿着刀子威胁她了,你刚才真是干的漂亮。”
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人是陶英。
“你都看到了?”
“是啊,我在卫生间里听到的,不过你的表现让我惊呆了,真的是好酷!”
她们两个好像聊了很长时间,柳峤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下午三点,她才睡了三个小时吗?明明这么久。
“我跟你讲啊……”
坐在沙发对面的人依然喋喋不休,柳峤眼睛忽然泛酸,她伸出手搜了搜眼睛,耳边焦躁的声音忽然消失,余笑也没了声。
想抬起头问她为什么不说了,等到他睁开眼睛一看,对面的人不见了。
“余笑?”
她奇怪的叫着她的名字,回头去看也没有人。
起身将两个沙发角落都看了遍,也没有看见人,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玩躲猫猫,又去卫生间看了一眼,竟然还没有人。
“怎么回事?”
“余笑!”
她着急着叫着她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心中骤然间越发忐忑不安,好像是失去了一种空虚之物,一切都是不真实存在的。
不可能,她明明刚才还在这里跟自己说话!
“余笑!”
“余笑。”
花店中大大小小犄角旮旯都找了个遍。偏偏就是没有发现她的踪影。
柳峤一个人站在原地魂不守舍,花店的门突然打开了,进来的人是钟景谦。
他怎么会这么早来接她?
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下午五点。
这个发现让她大惊失色,脸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她清楚的记得,刚才自己看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五点,是她看错了吗?
“怎么了?”男人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惊吓不安的身体向他靠近,惊慌的抱住了他,她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
可是噩梦为什么会这么真实?余笑又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钟景谦又重复的问了她一遍,她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