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植掀开被子,站了起来,酒劲还在,她有些眩晕,“不用了,我不习惯住在别人家。”
“你这是过河拆桥?”洛尚祺站起身来,看着夏植的背影。
夏植微愣片刻,又无所谓地道:“论过河拆桥的本事,我怎么比得过你。”
洛尚祺追了上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在自己心里认为可以完完全全把这个人忘却的时候,他却又像洪水般猛烈的袭来。
这种被支配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啊。
“麻烦问一下,我的衣服和手机呢?”夏植转过身,目光不曾落到洛尚祺的身上。
这难道就是现世报?
“衣服脏了,还没洗,你现在穿这么单薄出门,会冷的。”洛尚祺看了看窗外。
冬季的夜晚,总给人一种深寂般的感觉,总是马路边有明亮的路灯,却依旧那么寒冷。
夏植的包包在沙发上,“衣服我会还给你的。”
她穿的仅仅是一件单薄的睡衣,外面的冷空气,差点让夏植望而却步,可一想到自己凭什么要留下来,便也不畏惧寒冷,走了出去。
凌晨不怎么好打车,夏植打了导航,若是走回去的话,得要两个小时。
刚好,回到家后,她还能躺一会儿,顺便吃个早餐再去公司。
这么想着,夏植的不乏也轻快了许多。
这一路走来,夏植能够感受到身后有人,尽管她衣着单薄,但四周的寒冷却好像不敢靠近她一样。
尽管夏植穿着睡衣,却依旧感受不到冬夜的冷,想必是因为洛尚祺吧。
洛尚祺就这么一路跟着,直到夏植的房间亮起了灯,有熄灭之后,才默然离开。
这么些年,洛尚祺从未体验过,失落,痛苦,不舍与爱。
可偏偏,最后让他尝试这种滋味的,会是跟他完全不同的人。
站在窗户边,看到洛尚祺离开后,夏植才重新躺会了床上。
“好冷……”她轻呼一声,连忙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尽管,都曾对彼此说过绝情的话,可依旧会在某个时间感受到对方的温暖。
睡了不过一个多小时,夏植就被闹钟吵醒。
或许是因为宿醉的原因,夏植的眼睛肿肿的,脑袋也晕晕沉沉的,之前被风一吹,更痛了些。
客厅里是安静的,想必夏父夏母已经去店铺了吧。
夏植迷迷糊糊地起身,踩着那拖沓地睡裤,差点摔倒,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连忙换上自己的衣服。
洗漱之后,走到客厅,夏植差点吓得一个趔趄。
“爸妈,你们怎么没去店里?”说完,夏植一个转头,便看到洛尚祺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
夏植擦了擦脸,“干嘛,开批斗大会呢?”
“我们已经知道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你们俩就不准备跟我们解释解释?”夏父难得严肃一次。
不等洛尚祺开头,夏植就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好说的,昨天我喝醉了,遇到洛尚祺,他就抬我回去休息了,不过我一醒就回来了,半点都没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