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杨子璇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只因为宋小江就坐在她旁边。
刚才宋小江说她身上有煞气把她吓个半死。
宋小江看她可怜巴巴,人也还算不错,就决定跟她走一趟,帮她查查原因,毕竟这个妹纸心不坏,就那样由着她死于无妄之灾还感觉挺缺德的。
说到底还是宋小江心软。
“小江哥你是哪里人?”
“小江哥你家里都有谁啊?”
“小江哥你怎么到齐隆来?”
“小江哥……”
这妹纸绝对是个话唠,一路上话题就从来没断过,宋小江都被他说的烦了。
“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好,我不说话!”杨子璇捂住了嘴巴,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俏皮。
开车的林浩看到镜子里杨子璇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子璇从小在家里就很是受宠,可从没见过有人能管的住她,就连上次她自己跑出去玩儿了三个月,回去之后杨家都没人骂她。
想不到居然被宋小江给管得死死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林浩问。
“去我的工作室吧!”
“好!”
“小江哥你喜欢字画吗?”
“还行吧!”
“我自己开了一间字画工作室,我平时就在那里画画写字……”杨子璇兴高采烈地跟宋小江介绍着自己的工作情况。
她看起来性格挺活泼的,倒是看不出来其实是个文静的文艺青年。
杨子璇的工作室内外都散发着文艺的气息,在齐隆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开这样一间占地几百平的工作室说明杨子璇家底丰厚。
“小江哥,墙上这些字都是我写的,画也都是我画的,你觉得怎么样?”杨子璇高兴地跟宋小江介绍着她的作品。
放眼望去,整个工作室都是她的作品,少说也有一百几十幅。
每一幅字帖所用的字法都不相同,楷书、隶书、篆体……几乎能想到的字体都能找到。
以宋小江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杨子璇在写字方面还是有一定造诣的。
而她在画画方面的造诣则相对来说弱了一些。
“我比较擅长油画和国画,但我爷爷说我画画比写字差一些,总让我得多练,小江哥你觉得呢?”她一脸期待地看着宋小江,希望能够得到宋小江的赞赏。
“你爷爷也是个行家吧?”宋小江用这样一个反问间接的回答了杨子璇的问题。
能够看出杨子璇的问题所在,杨子璇的爷爷在字画方面的造诣也不低。
“是啊,我爷爷最喜欢收藏各种名家字画,他自己也写得一手好看的毛笔字,我的书法就是他教我的,时不时的也有一些书法名家到家里来跟爷爷交流呢。
小江哥你来得真是时候,过两天我要举办我的第一次个人书法展,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哦!”
“我不一定有空!”
“那你就抽时间来啊,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来,小江哥,好不好吗?”
居然拉着宋小江的手撒起娇来,看着她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的样子,宋小江竟有点无法拒绝的感觉。
宋小江那么多师姐里,可没有一个像杨子璇这样娇滴滴的。
“我尽量!”
“那我当你答应咯!”
“小姐,刚收到消息,丁俊平已经在派人找宋先生!”林浩说。
“小江哥,你是不是得罪了丁俊平?是的话不怕告诉我,我可以保护你的!”
“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丁门的人可都不是善茬,更不是一般人,你要被丁俊平抓住,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就听我的吧,这段时间你就搬到我家里去住,我家里人多,丁俊平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搬到你家去住?
这进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至少你得先征求一下宋小江的意见不是吗?
“小姐,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先跟老爷商量一下?”林浩赶紧提醒。
“不用商量,小江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爸肯定会同意的,而且我爸不也说了,想当面谢谢小江哥吗?”
“我有地方住了!”宋小江婉言拒绝。
“你就别推辞了,小江哥!”
“真不用,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的!”
“你住哪里?”
“酒店!”
“酒店哪有我家好?就这么说定了,一会儿你就跟我一块儿回去!”
这妹纸怎么有点不讲道理呢?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可你强迫人家住你家里去,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不过看杨子璇现在热情高涨,宋小江也不好意思马上拒绝,于是决定一会儿去了杨子璇家再拒绝吧。
“走,小江哥,里面还有一些我收藏的作品,我带你去看看!”
杨子璇高兴地拉着宋小江的手往里面走。
来到一角落里的时候,宋小江突然注意到一幅摆放在墙角的书法作品。
那书法作品上只有四个字——厚德载物。
四个字全是用草书所写,每个字都苍劲有力,看起来浑然天成,写这幅书法的人必定有着不俗的书法造诣。
“你喜欢这幅书法吗,小江哥?”见宋小江看的有点专注,杨子璇问,“小江哥你真有眼光,这书法是齐隆当地一个非常有名的书法家邢亦真邢大师所写,邢大师的书法作品别具一格,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浑然天成书法大师的风范,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千金难求,你要是喜欢话就送给你!”
“我不是想要这幅书法!”宋小江摇了摇头。
“那你看的这么认真?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我看的认真是因为这幅书法有问题!”
“问题?难道是他写的不好?”
出自名家之手的书法怎么可能写的不好?
“写的也就一般吧,这不是我说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你身上的阴煞之气就是受到这幅书法的影响!”
杨子璇吃了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是这幅书法害的我?”
“没错!”宋小江非常肯定的点了头。
“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啊?”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青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