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胶东民间传说的一个故事,话说明朝中期,胶东有一个叫李从生的书生,有一天他出门去会友,在朋友家里喝了很多酒,从中午一直喝到傍晚才往家走。到他家的路上要经过一片墓地,这片墓地埋葬了许多因唐赛儿起义被官兵屠村时屠杀的冤魂,尤其这片墓地里相传曾经有一个长得很美丽很标致的妙龄女子,在官兵屠村时因她生的极美,而不忍心杀,后被赶上来的一个将官见了,就带进一个屋里想奸污她。这女子在那个将官解衣欲行强奸之时,竟用那个将官遗放在一边的剑杀了那个将官,官兵闻那个将官惨叫声而进屋看时,见那个尚未解完衣的将官已死,而那女子也用将官之剑自刎而死,死后尚未闭目。官兵见了,被这女子之贞烈所感,见这女子宁死不受辱,随将她抬于野外埋了。一个受了感动的老兵偷着写了一张纸条,言其贞烈宁死不肯受辱的过程,将纸条偷偷用石头压在她的坟头上。后来官兵停止杀戮屠村,为匿毁屠村惨象,在清村掩埋死难者尸体时,在女子的坟头上发现了这张纸条,观其死之过程后,又见这些在屠村时被杀的无辜平民百姓死的冤屈,随又将纸条押回了女子的坟头上。但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这个将官就下令把和这女子埋在一处全村被杀者的坟头上都押上了纸。一方面为了表示他们和这女子一样死得冤,再一方面不让别的兵发现将此事传到上司的耳朵里。因此,在当时就形成了这一片坟头上押着纸的墓地。
后来,时过境迁,这些地方周围的村庄都从云南移了民过来。那些移民到了这里后,奇怪的发现这里有一片押了纸的墓地,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到坟头上去看押的纸,他们看了一张又一张,见都是些没有字的白纸,就更感到不解,其中一个看到了那女子坟头上带字的纸条,寻一识字的人一看,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这里曾经在不久前遭受的屠村杀戮,他们为了纪念那些给他们留下房子和财产的冤魂,每当坟头上的纸被风吹雨打而没有了时,就来给坟头上换了新纸。后来为这样太频繁,他们就又到了年节的时候来祭奠这些冤魂时一并押纸。这事一村传两村,两村传四村,很快传遍了胶东,自此以后,胶东便留下了在坟头上押纸的风俗,并沿用成了每到年节生者为了悼念死者,都要去上坟祭奠和换押新纸的习俗,并一直沿用到了今天,及遍布了全国大多数地方。
话说那些移民移到这里扎根繁衍生息,不知过了多少年,在这片押纸起源的墓地,突然有人见夜里经常有一个美丽的女郎出现,女郎样子象有十六七岁,长得很是标致。有时周围的村庄里,还经常听到这片墓地夜里常有哭叫声,每到天黑,周围村庄里的人都不敢从这里走。这李从生走到这里,他虽有些胆大,且有些醉意,但一见到墓地,却仍然想起了传说中墓地近来闹鬼的事。于是心里就不由的有些害怕,但仍硬着头皮向前走。心说我反正一人,鬼又能把我怎么样?但他心里说归说想归想,到底还是有些头皮发麻,当他硬着头皮经过了这片墓地后,也未发现有鬼出现,更未见着有传说中的那个美丽的女郎出现,也未听到有哭声。于是他就放下心来,再不那么紧张而不害怕了的向前赶路。
但约向前又行了二里路,却忽然听到一个女子在前面哭涕。这书生听到哭声,就有点纳闷,心说经过墓地却未见着有鬼出现,而过了墓地约有二里了,天都黑了,未碰到鬼却碰到一个女子在前面哭,听其哭声还挺伤心,不知这么黑这么晚了这女子因何在此涕哭?莫非她有什么难处?待我向前看看问问她因何在此涕哭。想到此,这书生便急步赶向前,将到近前时,见一个长得很美丽的女子,在月光下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非常伤心。这女子看上去岁数不大,若有十六七岁,穿红挂绿,在月光下尚能看得分明,身上打扮的样子也极其好看,这书生见了就向前问道:“这位大姐,天已这么晚了,不知你为何有什么伤心之事在此涕哭?”
女子一听到说话声,就忙抬起头来一看,见有个书生到了眼前,先吃了一惊,继而就急忙收住声不哭了道:“书生,你休管我,你快走吧。”
书生已有几分醉意,就不明白道:“大姐,你莫非认为我帮不了你?”
女子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书生道:“你乃一女子,不知你家住那里?姓甚名谁?有何为难伤心之事?不妨说出来,若我能帮你我当尽量帮你。”
女子道:“书生,我不是人,我是鬼。”
女子的一番话把书生说的吃了一惊,但又一看这女子,这女子长的那里象鬼,分明是人,就道:“大姐,你不要吓我了,你分明是人,又如何要说自己是鬼?若你是鬼我如何会没感到怕呢?”
女子道:“书生,我真是鬼,你不要向前沾了我的鬼气,,那样我会害了你性命的,本来你一个阳间之人活见了我也会死的,但幸亏你是吃醉了酒,醉眼看到我不会伤及你的性命,你若不及早离开时,一旦沾上了我的鬼气,我怕会生生的害了你,我不忍心害你,你快走吧。”
书生见这女子说得有些道理,心里这才有一些害怕,刚要转身走,但一想既然已经见到鬼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美丽的女郎女鬼吧?既然她是个女鬼,还有什么伤心事在此涕哭呢?反正我今日已经碰上了,且已经见到了,而就在面前,我何不问问呢?反正我心里也没觉着怎么害怕。于是书生就又转回身来不走了道:“请问姑娘,难道你们阴曹地府也有什么伤心的事让你在此涕哭吗?”
女子见说,就不叫李从生书生了,反而叫大哥,道:“大哥,今日反正你是醉眼与我相见,我不妨告诉你实情,我们即是已经对话了,我想在你醉酒时也不会害你性命。”
李从生道:“姑娘,你放心,我不怕,你尽管说来,反正今日你我见都见了,我难道还怕和你对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