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女人无疑还躺在地上,情况比起之前还糟糕一些。
之前她们是处于昏迷状态,在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无意识的*起来,那*的声音非常的痛苦,一听就给人感觉像是生命被掠夺,在最后的挣扎。
此刻,我没有抱怨沈景云为什么不救人,因为凭借我的灵觉也能感受到,在她们身上有一种力量,被快速的抽离出身体,这种力量不用沈景云告诉我我也知道,是生命力。
之前我也感受到这股力量在流逝,只是速度比现在慢的多,这应该就是沈景云对我说的,她们的生命力在被窃取。
可现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们的生命力为什么就流逝的这么快?沈景云又干什么去了?我到这里刚站了一秒,脑子里就出现了许多的问题。
也就是此时,我忽然听见内屋传来了一个声音,是沈景云的,他问道:“是不是晓霜?”
听到沈景云的声音,我还能顾得了什么?一下便冲进了内屋,还没来得急看见其它的什么,便看见沈景云蹲在屋内的一个角落,神情焦急的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沈景云,到底发生什么了?她们为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景云就伸手阻挡了我,说道:“暂时不要过来,我在破坏这个阵法,王芸临走之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个阵法改变了一下。原本,它应该是缓慢的吸收生命力,直至被吸收的物事死亡。可能是我们惊扰了王芸,所以这个阵法速度快了十倍,后果是这个阵法吸收完了外面女人的生命力,就会自毁......”
“那来得及吗?”我听明白了沈景云的话,不由得担心的问了沈景云一句。
那些女人的生命牵动着我的心,现在救人是最重要的,我很害怕这种明明我和沈景云已经赶到了,却眼睁睁的看着这好几个女人去死的后果。
“现在不要打扰我,应该能够来得及。只要破坏了这个阵法,那么它临时快速吸收的生命力应该能回到那些女人身上。”沈景云匆忙的对我解释了一句。
“不能把她们救离这里,然后就好了吗?”我有些着急的问道。
“不能,这个阵法和她们相连,应该是王芸使了一些手段,在阵法的核心之中加入了她们的生辰八字,精血一类的。而且,我想被我们带到外面去的女人也应该发作了。”沈景云很快的回答了我一句,便沉默然后皱着眉,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了阵法当中。
我看了一眼沈景云专注的样子,张了张嘴,想对沈景云说一下刚才的发现,但我到底没有敢打扰沈景云,毕竟此刻是人命关天的关键时候,我不想因为我的打扰,而最后让外屋的几个女人因此而失去生命。
既不敢打扰沈景云,现在也不能把这几个女人带出去,因为阵法的启动,带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阵法一道我不熟悉,但我估计王芸的阵法之中会有一定的诅咒效果,比如一旦中了诅咒,无论走到天涯海角,只要诅咒没解,都会缠身不散。
所以,我也只好留在这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放心沈景云,总觉得在这里守着沈景云会比较安心。
既然不能打扰他,我自己开始打量这间密室,说起来这间密室布置的并不恐怖,倒是像一间简单的书房,有一张书桌,一个小小的书柜,还有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是一个木制的浴桶。
浴桶放在这里似乎有些奇怪了,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理解,这间房间真的就像个普通房间,当然,是除去整间房间没有那些奇怪的,布满了整个屋子和地面的纹路的话。
这些纹路就应该是阵法吧?闭上眼睛,我能隐约的感觉到其中有力量在流动,微弱但快速,这就是那些女人的生命力么?
我就这样观察了不到半分钟,而沈景云好像进入了紧要的关头,更加的全身灌注,从他随身的小包里,也掏出了许多东西,应该是法器,还有朱砂,毛笔。
他开始小心的试着移动地上一些看似无意摆放的小木雕,而且还不停的写写画画着什么。
那些小木雕看起来有些诡异,就像一个栩栩如生的人,也只有沈景云所在的那个角落才有这些木雕。基于我对阵法粗浅的不能再粗浅的了解,我觉得那些应该就是王芸这个阵法压阵的法器了。
沈景云的汗水从额头滴落下来,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在这阴冷的地下,可见他承受着多大的精神压力。
我更加不敢惊扰沈景云,只是轻轻的朝着房间的其它地方走去,说起来这个房间一眼就能看透,简直乏善可陈,不过我倒是对这房间里的书桌还有书柜比较感兴趣。
书桌之上铺着一张残破的东西,我其实进屋就被那残破的东西所吸引了,要不是因为沈景云,我应该会第一时间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而书柜上并没有摆着书,只是摆着一些凌乱的小物什,但是一眼看去,那些小物什就不是现代的东西,每一样都散发着一种时间久远的味道。
难道是王芸收藏的古玩?
我一步步小声的朝着那一边走去,顺便又打量了一下屋子,随着沈景云的破阵,他渐渐的移开了身体,我终于看见在沈景云蹲那个角落的旁边,有一个大概大半人高的洞穴,旁边是一张被撕开的贴画,很明显王芸就是从那里逃跑的。
看着那个洞穴,我一直在想,王芸发现了有人进屋,为什么要从这地下那么麻烦的跑?如果她的目的是逃跑的话?
如果不是,是想对付进入地下的人,或者怕有人发现了她的秘密?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就跑了?甚至没有和我们打一个照面,如果她的所做的只是为加速了那些女人死亡的速度,那么和我还有沈景云有什么关系?
是啊,有什么关系?我心里总觉得隐约的不对劲,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透其中的关键。
这个时候,我多想有一个人和我商量一下,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沈景云,他还在专心致志的对付着那个阵法,似乎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眉头紧皱,流海也因为汗水贴在了额头上,衣服的背面都有隐隐的汗渍。
可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沈景云商量,无奈心里又憋的难受,我只好收回了目光。
一个回神,我才发现我已经走到了那个书桌前,也终于看见了在书桌上放着的是一张古老的地图,因为时间久远,这个地图已经有些模糊,但在地图之上标注的一些重点,却是非常的清晰。
对于这种古老的地图,我一向是抱着敬佩,但绝对不能当做参考的态度。
古人的技术有限,绘制的地图基本上是不太可靠的,甚至会有很多错误。但是这一张地图,我第一眼看去觉得有些奇怪,它应该不是什么大范围的地方,整个地图中绘制的是一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还有一些纹路,代表着什么呢?
我看得疑惑,心中却已经笃定,这应该是一个小范围的秘密地图,那么准确性应该还是高的。
我想看得仔细一点儿,忍不住又上前了一小步,靠近了书桌,想要拿起地图,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背后沈景云的声音:“不要动它。”
我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却看见沈景云已经站了起来,眼中,脸上全是疲惫的神态,汗湿的衣服也贴在了身上,一脸紧张的样子看着我。
我不明白沈景云为什么要那么紧张,刚想开口问他,却一下子敏感的发现屋子里原本朝着那个阵法流动的那些能量此刻开始快速的回流,与此同时,外面那些女人的*声好像小了一些,也感觉没有那么痛苦了。
也就是说,沈景云破了那些阵法,我惊喜的开口:“你做到了!你好厉害。”
我一点儿也不吝啬在这个时候给沈景云赞美,我觉得他在这种时候就像一个英雄,而沈景云意外的有些腼腆,他低头轻笑着,开口想对我解释一些什么的样子,或许就是为什么不让我动这里的地图之类的。
也是很突然的,那些原本就微弱的力量忽然便剧烈的回涌到那些女人身上,只是瞬间就已经回流完毕,而阵法此刻没有了力量的流动,又被沈景云破坏了一部分,其中的能量开始紊乱。
我和沈景云对视了一眼,这原本是意料当中的事情,可我就是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我不知道为什么,凭着本能几步走上前,拉着沈景云就开始走,沈景云还没有反应过来,任由我拉着,但这样脚步也不快。
“我觉得不对劲,这一切都不对劲啊,沈景云。”在一种慌乱的情绪下,我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便对沈景云这么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沈景云反应过来了,什么也没说,一下子也跟着我加快了步伐。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阵法已经完全被毁灭了,屋子里响起一声很不自然的,微小的破碎声,与此同时我的后背起了大片的鸡皮疙瘩,接着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能量从屋中升腾而起。
“糟糕!”沈景云在这个时候忽然皱紧了眉头,拉着我快速的朝着屋外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