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心里非常纠结,很难抉择,如果刘阑泣真的是别有目的,那他应该是站在宁贵妃一边,还是站在刘阑泣一边。
看着一步一步靠近宁贵妃的刘阑泣,看着得意忘形的宁家两人,
想起那夜再去见仁德王,从仁德得到的意思,是他的这些兄弟都是被杀人灭口的对象,
再想想和刘阑泣真正接触,虽然也就才三天的时间,但是刘阑泣对他,对他的兄弟们都是极好的。
宫羽最后还是握紧住了自己手中的刀,做出了抉择,如果刘阑泣的行为和他想的一样,那么他必定要护下刘阑泣,大不了带着刘阑泣逃离都城。
从那夜开始,莫名的对仁德王失望的他,心里已经有了潜在的想要离开的意识,只是没有被激发而已。
可现在,宁贵妃的所作所为,让他实在是厌恶到了极点,不只是厌恶宁贵妃,甚至是厌恶整个王宫。
宁贵妃今天的行为也许不是仁德王的意思,但是仁德王应该是知道的,
毕竟后宫有地位的女人出宫,一定是得经过仁德王同意的。
难道仁德王不知道刘阑泣对于宁家来说,因为六合堂前的事情,已经无法容得下了,显然是绝不可能不知道的。
而且他也相信,除了他们无影苑人堂之外,仁德王不可能不还有其他耳目在都城之内的。
就算真的没有,那宁贵妃带来的这些人,难道就没有一个听仁德王的话?
他这些年的任务,查宁家也是主要的任务之一,他不相信仁德王不会安排些耳目在宁贵妃身边。
可是,宁家人做得如此的过分,竟然没人出来阻止的意思。
种种原因,不是仁德王授意,就是仁德王默认,宫羽的心最终还是倾向了刘阑泣。
在刘阑泣和宁贵妃之间,或者说是在刘阑泣和仁德王室之间,他选择了刘阑泣。
并不是因为刘阑泣的王子身份,可能就是刘阑泣对他们的态度,
或者是在昨天下午的时候,一直守着阁楼顶层的他,感应到了楼上突然的真气波动,意味着刘阑泣才半天就成为了武者。
他对刘阑泣有了非常异样的心,接受了自己是刘阑泣师傅的身份。
啊!
突然一声惨叫,宁贵妃向后倒飞而出,
宫羽猜对了,刘阑泣真的含怒对宁贵妃动手了。
这也赖这些大家族,特别是想着把女儿作为筹码的大家族,一般是不会让女子习武的。
因为教了也是白教,最后还是嫁到别人家去,
而且如果女子的实力很强,很多的家族要娶这样的女子,特别是王室,也是有些担心对方图谋不轨,枕边杀人的。
宁贵妃正是这样的女子,
刘阑泣也是通过观星,看到了对方的实力,才敢如此出手的原因之一。
最主要的,是他几次回头,都看到了万花婆婆一副欲杀人泄愤的样子,
同样是观星,他看到了宁伍德八级武者的实力,却看到了万花婆婆九级武者的实力。
他为了任千舞出手,万花婆婆绝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他出手了。
无论是他们闯入的愤怒,还是他们逼迫羞辱自己虽然想让对方是自己的媳妇,但是心里还无法接受的任千舞。
刘阑泣都会出手。
惨叫一声,宁贵妃倒飞出去很远,眼疾手快的几个宫女赶紧接住,可奈何她们一样是不习武之人,一推人向后滚去。
反应过来的宁伍德,亲人被袭击,本能的已经不顾忌刘阑泣的身份,直接出手,
可才动手,宫羽的刀已经袭来,如果他冒险袭杀刘阑泣,那自己必定也是被伤到要害部位。
就要打到刘阑泣的手,赶紧转变方向拍在了宫羽的刀上,宫羽的刀错过了宁伍德的整个人由于惯性出现在了宁伍德后方不远之处。
而拍掉宫羽的刀的宁伍德,身体也因为极力改变方向,直接转了一圈,
原本要打向刘阑泣的手打到了刀上,但是他旋转的身体,脚上的功夫也直接踢到了刘阑泣。
刘阑泣直接被踢飞而出,空中鲜血直飘,
这不是特意出脚对付刘阑泣的,只是惯性的误伤,远远不及八级武者的力道,但是也是力道非常大的。
昨天刚刚学会新方法,大半天时间,直接让到了一级武者已经半年左右的刘阑泣,突破到了二级武者,可是竟然承受不了这八级武者的惯性误伤。
这一切,其实只是都是一瞬间的功夫,其他没有心里准备的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宁贵妃带来的会武功的内监护卫,根本就不知道动手帮宫羽还是宁伍德。
虽然在打的是宫羽和宁伍德,但是其意义上,其实是王子和贵妃在拼命,没有仁德王的命令,他们怎么能出手帮任何一边呢。
反倒是九王府的护卫,看到宫羽出手,一个个直接拔起武器,面对着宁贵妃带来之人,如果对方动,必定会直接出手,为宫羽分担压力。
而孟南,时刻都是注意刘阑泣的,想要去接住刘阑泣,可是鼻子里感受到一阵香风,一比他快不少的红色身影接住了向他们飞来的刘阑泣,
接住刘阑泣的是任千舞,原来她站的地方,只看到那红布盖头慢慢飘落。
万花楼三人,本就是距离里面最近的,任千舞实力也比孟南强,自然是更快一步接住了刘阑泣。
任千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本能的接住刘阑泣,也许是可能是因为看到一个弱者被强者击飞,强者还是针对自己之人,所以怜悯之心让她本能的接住了刘阑泣。
或者,可能是从刘阑泣跌跌撞撞的时候,她和别人一样,注意力全部关注到了刘阑泣那里,
刘阑泣对那宁贵妃出手,其实在她看来,就是为了她出手的,所以她才接住了刘阑泣。
任千舞怀中的刘阑泣,仍是口鼻鲜血直冒,虽有意识,却和昏迷差不多的样子,只知道自己被人接住了。
但是却不知道是谁接住了自己,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如何,
刘阑泣几乎失去了对自身之外一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