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看着冷暖笑,这丫头是在心疼自己啊,还是在质疑自己的能力啊。一时间,还真说不好。
冷暖见钟浅看自己,吓得以为自己多嘴了。这下不敢吱声了,把头低了下去。
“若是有一天我没有了他,是不是国也将亡。”
冷暖咚的一声跪在了钟浅面前,“主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钟浅笑笑起身,没有理冷暖。
“主子,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
钟浅自己上了床,靠在床前还是没有睡意,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把其他的折子拿过来。”
冷暖起身,把桌子上的折子搬到了床边。
“下去吧。”
这一次冷暖不敢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钟浅摇摇头,苦笑着。然后开始看折了,也就是工作。送来的都是内阁做不了主的,也就是说需要自己批示的。
头疼,太多了。不知道要那么多老头儿是干什么用的,好像所有的事都推到自己这里来了。其实还是交给罗傲去做简单,有必要的,或是他觉得自己该知道的,一定会跟自己说的,其他的全由他决定。
若是可以他来做皇,自己到是想要个逍遥,自在。如果可以自己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只想要一个清静,哪怕是远去。
若有机会跟他聊聊,看看是不是可行。还要想好办法,不能把他给吓着了。
新的一天,冷暖早早地就出现了钟浅面前。“主子,刚煮好的参汤,喝了补补。”
“其他人呢?”
“都准备好了,随时等主子吩咐。”
钟浅起身,自己活动活动,然后又问:“丑姑呢?”
“还跪着呢。”
钟浅坐到了镜子前,冷暖马上伺候她。两个人再无交流,直到钟浅起身要出门了,冷暖又端起那碗汤。“主子,喝了吧。”
“赏你了。”
冷暖不知所措,看着钟浅没反应。
钟浅出门,直奔昨天自己的那个房间,丑姑还跪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跪了半宿,还是只是做做样子给自己看。
当钟浅再一次站到丑姑面前时,她微微抬头看了看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有说。
钟浅要的不是她的保证,也不是要的她的悔过。而是想她认清自己的处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可以还要知道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
“想好吗?”
丑姑不语,不是她胆子大的敢不回钟浅的话,而是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自己又要怎么回答才是对的。
“来人。”
在得不到丑姑的回话后,钟浅叫人来。
“罚丑姑悔过,三天不能吃饭。”
婆子马上就应了,要拉丑姑出去。
钟浅看了丑姑,见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带到马棚前,仗十。”
这一次婆子愣了一下,但还是快速拉着丑姑离开了。
丑姑一直没出声儿,也没敢看钟浅。似乎对她的决定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要知道十仗之后她可能一个月也起不来。还有可能直接就要了她的命,完全看执行的人下手是不是留情。
皇上下的令,如没特殊情况,一般情况都不会手下留情的,也不敢留情。
这一点钟浅不知,但是其他人全是知道的。待她来到马棚前,这才发现随行的人全在。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自己说出口的话,不可能再收回来,也没有收回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