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心中打定主意,看了看屋子里面:“姬村长呢?”
“在休息。”冯刚让开了半步,“你先进来吧。”
杨柳进了屋,打量了一下略显简陋的屋子,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她怎么住在这里?”
冯刚道:“今天上午刚找的房子,现在还显得有些简陋,不过你师父就等你送钱过来,到时候就能把这屋子整的更好看一些。”
杨柳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原来她们师徒间的关系他都知道了。
“我师父怎么了?”觉察到了一丝异样,杨柳面色一沉,急着问道。
“她现在很好,只不过她的一身修为……没了。”
杨柳更加着急:“为什么会这样?”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还是等你师父醒了再问她吧。”
杨柳赶忙转过身朝着卧室走去,看到正躺在床榻上熟睡的师父,正准备去叫醒他,冯刚却在身后说道:“她的身体还比较虚弱,你还是先不要叫醒她。”
换着是以往,二人在客厅里说话的时候,师父早就察觉醒过来了,如今自己都闯进她的床边,她依然毫无知觉,看来她是真的出了问题。
悄悄的退了出来,关上门,杨柳扭过盯着冯刚:“我师父为什么会这样?”
冯刚耸耸肩,摇了摇头:“具体的问你师父,我现在也没太多的时间给你做解释。”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害的我师父?”杨柳的眼睛变的赤红,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冯刚冷笑一声:“我要害你师父,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还只三点多钟,便叹息一声,道:“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也就给你讲讲你师父的事情吧。”
点了根烟,坐在椅子上,冯刚便将那晚上的事情给杨柳简单的讲了一遍,罢了才道:“事情大致就是这个样子,如今你师父已经改邪归正了,过去的事情也都让它过去吧,希望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觉得你师父现在这样,挺好。”
杨柳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过了良久,她刚才还着急的表情现在变的平静了许多,但是她的心里依然有几分不甘:“她这样都是被你们逼的。”
冯刚耸耸肩:“我不反对你有这样的想法,但现在你师父真的过的很好。”
这时,门打开了,一身保暖睡衣的姬玉缓缓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脸色恢复了一些红润。
“师父。”
杨柳叫唤一声,便走了过去扶住她的手,“你怎么样?现在没事吧?”
姬玉轻轻地摇头:“我现在很好。”
杨柳道:“师父,是不是他们逼你的?”
姬玉依然摇头:“是我自己选择的,不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只怕你现在已经看不到我了。”
刚才冯刚也给她讲了姬玉练功走火入魔的事情,此时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咬着嘴唇不发一语。
“杨柳,在我临死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其实活着真好,以前我那般的去拼搏,为了那子虚乌有的东西而想尽一切办法,去伤害了无数的人,但到头来呢?在我垂死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身边,那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生命的可贵。杨柳,你虽然得我真传,但是你要铭记我所说的,人心向善,一定能得到善报的,如果一心向恶,一定会恶有恶报的。”
“是,师父。”杨柳恭敬地回答。
冯刚在旁边听着二人的说话,看着姬玉那淡定从容的模样,心中不胜唏嘘。
经历了这次事情,看来她真的是性情大变。
再这里再坐了一会儿,冯刚又接到杨玉打过来的电话,她说东西买的差不多了,问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去。
冯刚辞别姬玉她们师徒俩,找到杨玉,径直往村子里赶去。
一路上,杨玉试图跟冯刚说话,但冯刚都恍若未闻,认真地开着车子,对她的询问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紫荆村,径直带着她来到她他家门前,李丹杏闻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小玉,你回来啦?”
李丹杏的脸上浮着微笑,热情地问道。
“是呢,丹杏嫂子,这些日子真是麻烦你了。”
杨玉一边从三轮车厢里往下跳一边感激地说道。
“这有啥好谢的,我也是刚子找过来帮忙的,他有给我付工钱的,你回来了正好,我也可以把这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李丹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嫂子,你可别那么着急转给我,我回来呆不到几天,我还要回学校的。”
“哦,哪你爸妈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你妈的病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现在我妈正在那边治疗,过些日子应该就能回来了吧,这段时间还得继续麻烦您呢。”
“不麻烦不麻烦,这有啥麻烦的,反正一天到晚又不下地干个活儿,挺轻松的。”
二人寒暄一番,冯刚帮着把行李搬进屋里,又跳上三轮车,淡淡地道:“你们在这里聊聊吧,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我去办呢。”
“嗯,先回去吧。”李丹杏微微颔首。
回到家里,屋前屋后看了一圈,又牵着牛系到山上,拉了一个稻草让它吃着。
回家正准备去割猪草的,老妈却跑了回来,抢过他手里的篓子和镰刀,道:“我去割猪草,你去拿担箩筐,扛把锄头帮我到田里挖一担勺(俗语:红薯)回来。”
天气渐冷,田里的红薯叶子也差不多吃完了,现在就开始把地里的红薯挖出来,弄回来清净红薯上面的泥巴,再剁成一片一片放进锅里,倒些粮食、水,混在一起煮熟,这就是家猪冬天的口粮。
冯刚满口答应,去屋里拿了一担箩筐挑着,又拿着锄头,便跟着老妈下地去了。
刚到地头,就看到阿丽娜从山上下来了,她看到他们,便跑了过来,看着冯刚高高的挥起锄头,猛地下去,“啪啦”一声,一个大红薯直接被他的锄头给劈成两半挖了出来。
马桂兰连忙埋怨道:“勺哪里是你这样挖的?你这样搞,哪里能挖一个好勺起来?”
说着,她便抢过冯刚手里的锄头,麻利的握住,道:“你看着我是怎么挖的?”
马桂兰挥动锄头的幅度极小,每一锄头下去,入土不深,随着锄头的翻起,地里的红薯都能完好无损的挖出来。
冯刚眼睛一亮,笑道:“妈,我没干过农活,这事儿我还真干不来,我去割猪草,你在这里挖吧。小丽,你帮我妈把这挖出来的勺往箩筐里面捡。”
“嗯。”阿丽娜甜甜一笑,蹲了下来,跟着马桂兰的后面捡着红薯,清干净上面的泥巴,一个个往箩筐里面放。
村里的许婶从旁边的田梗上走过,看到这一幕,笑呵呵地道:“桂兰,你们一家人挺和睦的啊。”
马桂兰扭过头,有几分得意地道:“那是当然,你羡慕吧?”
刘婶无比羡慕地道:“我是羡慕你有个能干的好儿子,不仅会弄钱,还能够带回来这么漂亮的俩媳妇啊。我家那不争气的,一天到晚弄不到钱不说,到现在二十六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可都把我给急死了。”
马桂兰扭头看了一眼正挥舞着镰刀的儿子,脸上的笑容就像花儿一样灿烂:“你要狠狠的带他啊,你不逼他,他哪里有动力?你逼一下他就行了。”
想当初,自己这儿子不就是自己逼出来的吗?现在媳妇都摆在他面前任由他挑了。
刘婶叹息一声:“你以为我没逼他吗?我逼了啊,但他就是不争气,差的看不来,好的攀不上。桂兰,刚子啥时候结婚呢?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啊。”
马桂兰点头道:“快啦快啦,大概在明年吧。“
马桂兰现在迫切的希望儿子能够快些如婚,然后尽快的抱上孙子。
一旁的冯刚听了,连忙道:“妈,我今年才十九呢,没到法定结婚年龄,还不能结婚。”
马桂兰眼睛一瞪:“谁说你今年才十九?你虚岁都二十一了,明年你二十二岁,刚好到法定结婚年龄。“
冯刚一阵无语,面对这个盼孙心切的老妈,还真的很无语,你到民政局去,你看他们理不理你虚岁什么的?
“媳妇定了没?“刘婶又呵呵地问。
“定啦。“
“哪家的姑娘这么好福气呢?”
马桂兰不愿意在村里人面前丢面子,径直一直阿丽娜道:“就这姑娘,你觉得咱样?”
阿丽娜一直看着二人说话,突然间听到他们说话,俏脸突地就红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刘婶端详了阿丽娜几秒钟,问道:“这姑娘长的真水灵,皮肤真好。这姑娘是哪里的呢?”
“神龙县的。”
“哦,原来是神龙县的啊,还挺远的哦。听说这姑娘是刚子的救命恩人,是吧?”
“是呢,要不是她啊,刚子只怕就回不来了。”
刘婶一刻也没有离开阿丽娜,问道:“这个是妹妹吧?”
“是嘞。”
“哪她姐姐说婆家没有?”
“还没呢,都还是黄花大闺女。”
刘婶脸上的笑容更密,道:“桂兰,你看我家小龙也还没结婚,要不跟她姐姐说说,让她姐姐嫁给我们家小龙得了。我们家小龙这些天一直在注意着她们姐妹俩,我看得出来,小龙是对她们很有意思,这妹妹嫁给了你们家刚子,这姐姐就嫁给我们家小龙得了,以后姐妹就在一个村子里,多亲切啊,咱们俩家也都成亲戚关系了,你说咱样?”
刘婶的一番话,直接把在场的三人给震住了。
丫丫的,你还真的是很会打算盘啊,在这里绕了半天,总算是绕到点子上了。
靠,竟然还有人跟我抢老婆?妹妹是我冯刚的女人,姐姐同样是我冯刚的女人!
妈的,原来村里都有人打着这对姐妹花的主意啊,我还没发现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