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刚知道毛华与三赖子一直都有过节,两家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上次还因为村长的事情,毛华与三赖子打了一架,结果因为三赖子人多,把毛华狠揍了一顿,最后李青川一气之下,还把毛华关了一夜的猪笼。
好在第二天毛华就被放出来了。
毛华是个耿直的汉子,李丹杏虽有艳名,但是在紫荆村也处事十分低调,所以他们这两口子在村里都被认定是老实人。
要冯刚贸然相信杨桃的话,冯刚也是不会的,只是道:“那我去毛华家里去看一看。谢谢嫂子你啊。”
杨桃微笑着点了点头:“谢啥谢呢?我只是痛恨那些偷鸡摸狗的人物,平时不努力干活,多种点儿地,夜里就四处溜达专偷人的东西,这种人最可恨,就应该大家一起努力找出去送到村长那关进猪笼里面饿上三天三夜,好让这些小毛贼长长记性。”
冯刚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杨桃却故意的挺了挺胸前饱满的胸脯,向冯刚靠近半步,道:“刚子,瞧你这么忙,这屋子你应该没时间过来看吧,要不嫂子帮你管钥匙,给你照看这套屋子,保证你这屋子不会丢失任何东西。”
冯刚微微一愕:“你帮我看这屋子?”
“嗯,可以吗?”杨桃盯着他的眼说道。
冯刚可不认为杨桃要帮自己看房子是出于好心,在他看来,杨桃一定是别有目的。
“杨桃嫂子,你到底要干吗?”
“不干吗不干吗,我只不过是看你太忙,想帮你分担一点,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好了,也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啊,你记得去毛华家里去看看。”
杨桃眼睛荡着春情瞟了冯刚一眼,转身便出去了。
“莫非这屋子里有宝不成?”冯刚收回目光,环伺了一下房屋,自言自语地道。
锁好门,冯刚径直来到毛华家里,屋门口没有看到毛华和李丹杏,冯刚径直去了他家猪栏,发现里面果然码了一大堆的红薯叶子猪草。
“汪汪汪汪……”
背后传来的狗叫声把冯刚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来,但见一条大黑狗对着自己吠叫。
这时毛华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了冯刚,不由奇道:“咦?冯刚,你有什么事吗?”
冯刚摇了摇头,看着毛华那枯瘦如柴的模样,问道:“前几天听说你被村长关进猪笼里去了,还好吧?”
“还好还好,没啥事儿。”
冯刚摸出香烟丢给毛华一根,毛华道了声谢,拿出火柴点燃香烟,抽了一口,问道:“刚子,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冯刚摇了摇头:“没啥事儿,只是随便出来走一走,恰好路过你家门口,看一看你家里的猪,哟,有两头有两三百斤啦呢,得卖不少钱呢。”
毛华呵呵一笑:“这猪都是丹杏每天在喂,我重来都没有管过。”
“哦,丹杏嫂子呢?咱没见她的人?”
“她出去山上割猪草了。”
“哦。”冯刚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毛华不管猪的事,冯刚准备找李丹杏问个清楚,毕竟她屋里有这么大一堆的猪草是真的,而她家里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猪草的。
冯刚健步走到山坡上,找了个地高处远眺一番,果然在紫荆村三四里远的山坳里有一个人影手里拿着镰刀,正在割猪草。
正是李丹杏。
冯刚下了山朝那边走去,再翻过一座山的时候,发现李丹杏的旁边竟然多了一个年轻的男人,李丹杏似乎在回避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总是粘着她。
冯刚不由加快了脚步,离他们只有两三百米远的时候,看清了那个男人,约莫三十来岁,身体骨瘦如柴,粗布衣服,平头,脚下是一双拖鞋,他见李丹杏变腰割一株狗尾巴草的时候,他伸过手“啪”的一声,在李丹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李丹杏顿时怒了,转过身来,怒瞪着那男人喝叱道:“陈三德,你太无耻了!你再这样,我一刀砍死你的啊。”
叫“陈三德”的男人不仅不怕,反而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往她的身上蹭了过去,同时指着自己的脖子道:“来啊来啊,你确我啊,往我这里确,最好一刀把我确死得了。来啊来啊!李丹杏,你要有本事你就砍我啊,砍死我了,你也是死路一条。”
“你……”
李丹杏一急,把镰刀高高的举了起来,停在半空,却不敢砍下。
陈三德见她一顿,倏地一手拍在她的手腕之上,李丹杏感觉手腕一麻,镰刀顿时掉落在地,与此同时,陈三德右臂一搂,便将李丹杏搂在了怀里,大嘴朝着她的脸上亲吻了过去:“李丹杏,这你就别怪我了,可是你自个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要你睡在地下脱光衣服让我草,你还不干,非得要让我用强的把你衣服撕开!”
陈三德的大名,在紫荆村和青石湾可都是风云人物,因为他是个牛人。
一个牛逼哄哄到极点的男人。
因为他有一个做副镇长的叔叔,所以他是青石湾的村长,是远近闻名的大色狼,村子里不少的姑娘妇女都被他祸害过,其好色程度绝对不亚于李青川。
听说在青石湾被他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狼口。
都知道陈三德的牛逼事迹,所以李丹杏高高扬起镰刀,却不敢挥下去——这要换成任何人都不敢挥下去。
而且旁边要是换着任何人,都不敢冲上去帮忙,哪怕毛华就在旁边,他依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媳妇被别的男人弄。
因为大凡这样做过的人,不是车祸身亡,就是销声匿迹,从此没有这号人物。
尽管有人知道这事儿是陈三德办的,但是却没有证据,加上他上面有一个做副镇长的叔叔,更是让人不敢上报,使得陈三德为虎做伥,做的事情越发的天理难容。
青石湾的人敢怒不敢言。
别人都惧怕陈三德,可他冯刚不惧,他奶奶的,早就听闻陈三德的恶名,见多了被陈三德祸害的女人悲惨结局,所以此刻冯刚看到陈三德那张狂的模样,心里面一股火顿时冒了出来,冲了上去,提起陈三德的衣服,不容陈三德反应过来,冯刚就是一记重拳击打在陈三德的鼻梁上,顿时一篷鲜血飙了出来。
“啊哟……”
陈三德痛叫一声,紧随而至的又是冯刚密雨般的拳头,然后冯刚的腿脚也招呼了过去。
陈三德顿时痛苦的倒在地下,被冯刚打的抱着头惨叫不止。
一旁的李丹杏吓的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有一只手拉住他的玉腕,飞快的奔下山去。
两人一行跑了两里路,最后李丹杏实在是跑不动了,一下跪倒在地,抬起头,这才看到是冯刚,不由担心地叫了起来:“刚子,你真是不想活了,连陈三德都敢打?”
冯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难道你愿意被他强-暴?”
李丹杏一愣,心底里还是感谢冯刚,不过想到陈三德的背景,又替冯刚担忧起来。
“刚子,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知道啊。不就是有个做副镇长的叔叔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冯刚一脸不屑地道。
“唉,你惹了大祸啦。”李丹杏紧张地说道,“唉呀,现在你看怎么办?”
冯刚淡淡地道:“丹杏嫂子,你放心啦,我不会有事的。你先注意好你自己就行了,万一你觉得不安稳,你和毛华哥回你娘家或者去城里躲上一段时间。”
李丹杏急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担心你啊。你是不是应该到城里去躲几天,听说这陈三德吃人不吐骨头,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冯刚道:“没事,我不怕。”
李丹杏道:“我看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真的不怕他,别人怕他陈三德,我可不怕,丹杏婶,我找你问个事儿,你回答我了,我们就回去。”
“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吧。”
“我家红薯地的叶子是不是你割的?”
“你家的红薯叶子?”李丹杏想了想,摇头道,“我没割啊?我干吗要去割你的?”
“但是你猪栏里的那一堆哪来的?你不是家里的地少,红薯叶子早吃完了吗?”
李丹杏道:“我在村长家割的,是李村长让我去割的,你要不信,你可以问问他。怎么?你家的红薯叶子被谁偷割了吗?”
冯刚点了点头。
李丹杏连道:“绝对不是我干的,我家猪栏里的那些是在村长地里割的。”
见李丹杏一脸认真的表情,冯刚知道她没有说假话,嘀咕了一句:“到底是谁偷的呢?”
李丹杏却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道:“冯刚啊,你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去想那不值几个钱的猪草,你该想一想陈三德啊?他会要你命的啊。”
看着李丹杏满是关切的神情,冯刚摇头叹息一声,轻声道:“丹杏嫂子,我真的不怕陈三德。走吧,回村吧,以后你割猪草也别跑那么远,都翻了几座山了,这隔青石湾还有几步远啊?太危险了,以后你要猪草,到我家里去割就是,反正张福财家的地都卖给我了,我家猪也吃不完,你要用的话,就去那里割。”
这时李丹杏惊呼一声:“啊哟,我镰刀掉那里了,唉,那还是我前天去镇上刚买的新镰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