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家主愣住。
在场陈家人全部怔住!
戚辰颐的未婚妻?怎么可能!
别说他们,就连陈芊洛脑袋都卡了很久,没从那句陈芊洛是他未婚妻这句话里面抖出来。
她别过脸。
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真实长相。
就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戚辰颐已经从外面被推了进来,他的身份别说擅闯陈家宗祠,就是擅闯四大家族之首的海家宗祠。
都无人敢管。
陈家主瑟瑟发抖,面带讨好笑容,“戚少爷啊……不知戚少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戚辰颐淡淡撩起眼皮,看到陈芊洛满身血污,瞳孔骤缩,沉沉道,“谁弄的?”
陈家主佯装不知,“这……”
“她擅闯陈家夺走陈家宝贵之物,还给燃烧到面目全非,需要受到惩罚。”他只说陈芊洛的罪责,全然不回答戚辰颐的问题。
戚辰颐沉下脸。
食指微动。
小厮推着戚辰颐过去,他微微伏身,骨节分明长手伸过去,“过来。”
鬼神使差。
陈芊洛不知怎么的就伸出手,忍痛顺着他的意思,坐在他的双腿上。
她瞳孔微颤,咬牙想动。
被戚辰颐禁锢在怀中,陈芊洛眉头皱起,“痛……”
戚辰颐心尖忧虑。
陈芊洛少有的漏出小女儿心态。
一下击中他的心。
戚辰颐抬眸,深邃瞳孔幽幽扫过在场所有人,他们都为之脊背一寒,“再问一遍,谁打的?”
寥寥数句,犹如重锤,压在他们心上。
脊背生寒!
陈家主喉结滚动,刚要出口,就被陈兴义给打断,“父亲!不过一双腿不便的少爷,有何惧怕的?!”
“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打不过他?只要留住陈芊洛,谁都无法打过我们!”
陈家主心神微动。
听到这句话有些心动,但终归不敢动。
陈兴义莽撞无知,直接站在戚辰颐不远处,抄起长剑指着他,“是我弄的!怎么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我们陈家被侵犯,抢走了重要之物,难道还不能够惩罚一个贱妇吗!戚少爷再厉害,也不能罔顾国法。”他说话掷地有声。
戚辰颐却只听见,他弄的陈芊洛这般狼狈几个字眼。
他唇角轻勾,剑眉轻挑,视线犹如死神锁定在陈兴义上,“嗯,很有志气。”
“斩断他的胳膊。”
下一瞬,陈兴学拿剑的胳膊,断在地面上。
鲜血淋漓。
陈兴义都未曾反应过来,胳膊却已经与他分离!
剧烈疼痛冲刺他所有神经,慢了几个呼吸,他尖叫声炸在所有人耳旁旁,陈芊洛吓一跳,身子下意识一抖。
看戚辰颐瞳孔,略带几分恐惧。
他……
是为了羊皮卷来的吗?
戚辰颐要是趁虚而入,她肯定没有本事跟对方对打!
难道就要这样死去吗?
仇还没有复。
就要跟陈穆千见面了?
陈芊洛咬牙,眸底酝着万千个不甘,又无可奈何,以她现在的身躯,再怎么样都是垂死挣扎。
经脉里乱窜的气息,不断冲击她。
“噗——”
陈芊洛吐出一口献血。
眼前开始晕晕乎乎。
戚辰颐心下一颤,赶紧抄起一只手掌心往她心口上放,不多时,陈芊洛感受到一股暖流在舒缓经脉的,毒素的逆流。
身子渐渐犹如火烧一般的热。
陈芊洛咬住银牙,愣生生一声未吭!
启辰新心疼又佩服。
不过十九岁,连二十都未到。
舒缓经脉,逼出毒素远远要比普通伤痕疼上数倍,疼痛不亚于眼前陈兴义被断臂,她竟能够死死遏制住喉咙!
可见,她的坚强以及强大。
片刻,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陈芊洛舒口气,不由自主闭上眼。
只记得自己临闭之前,道了声谢。
戚辰颐望着她沉睡容颜,微微勾唇,眉宇间透着只对她的宠溺,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和心疼,“谢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我自然要护着你。”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传达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面。
他们脊背寒意浓重。
戚辰颐的未婚妻。
不是说是一个丑妇吗?
等等……
那丑妇叫什么名字?!
陈芊洛!
陈芊洛!
他们凝眸望着已经昏迷的陈芊洛我,完全没有把两个人联系到一块过,再一想,前脚戚辰颐未婚妻死于海家,后脚就来了陈家。
前后时间诡异的可不就是一个人吗!
尤其身旁小厮,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少爷,她……”
“她是陈芊洛?”
那个黑漆漆的丑妇?!
小厮陡然想起陈芊洛几个哥哥。
除开萧然以外,都是白净的。
原来如此!
原来陈芊洛是故意扮丑啊。
那她为啥故意扮丑?
小厮实在想不明白,又不敢张口就问。
眼神忍不住往陈芊洛脸上瞟了又瞟,脸上血污难以遮盖住她绝美容颜,和记忆中黑黝黝的女人形成天壤之别。
戚辰颐扫了一眼,再次郑重宣告,“陈芊洛是本少爷的未婚妻,你们谁胆敢再对她不利。”
“就跟他一样。”这个‘他’指的就是陈兴义。
断了胳膊。
人已经扭曲在地上。
不省人事。
戚辰颐轻蔑一哼,“走。”
小厮推着人,浩浩荡荡离开。
一瞬宁静。
陈兴学跑过去,一探脉,像被烫了似的收回,“大哥?大哥……没呼吸了……”
“什么?”陈家主跑过去,探鼻息。
一丝没有。
身子尚有余温。
血迹横流在地上。
陈家主敢怒不敢言,只得悲惨道,“好好葬了,一定要大办!我这就去状告王上!”他甩袖离开。
换了朝服,觐见王上。
陈家主不愤怒儿子陨灭,他儿子一大堆,老大又是横冲直撞的性子,没了就没了。
更愤怒的是因为戚辰颐的羞辱,以及陈芊洛的离开。
陈芊洛离开,代表羊皮卷金龙玉佩都远去!
他就算把事情报告给王上,都不能够让任何人占便宜。
戚辰颐抱着陈芊洛上了马车。
开始打坐给她运功疗伤。
陈芊洛梦中水深火热,深受折磨。
忽而一股暖流,将她包裹在其中,不论火热还是寒冰都不能够侵扰她,陈芊洛觉得好熟悉!
这股暖流像极了上次在车上的那股暖流。
她差点走火入魔,也是那股暖流给她稳住的。
他们是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