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
这句谁敢是出自一名男子。
他大步走进,站在陈芊洛面前,神色阴冷的望着长清郡主,淡笑,“长清郡主,你可有证据指正她是内乱中人?”
“若无证据,就没资格带走!”
长清郡主抱臂,娇宠姿态十分明显,“佐晧大将军,陈芊洛扰乱秩序,还企图强硬手段闯入,在场的人都看着呢!”
“这难道还不够证据吗?!”
“本郡主父皇说过了,宁可错杀,不可错过一个。”她咬出几个字,轻佻眉目,“大将军不日成婚,现在却护着一介女子。”
“这,恐怕不妥吧?”
佐晧不卑不亢,哪怕面对最得宠的郡主,仍旧挺直脊背,淡淡扬起下颚,“可笑。”
“陈芊洛乃本将军幺妹,幺妹什么脾性,本将军怎会不知,他绝不可能会是这种人!”
“长清郡主最好拿出证据,若是没有,就休要怪本将军,不留情面。”他沉沉说道,震惊长清郡主。
长清郡主瞳孔瞪大!
怎么可能!
陈芊洛怎么会是大将军的幺妹?!
长清郡主扫了一眼两个截然不同的脸庞,认定佐晧被狐狸精迷惑,故意这般说的,她硬着头皮,“大将军,陈芊洛的确貌美。”
“你难道,要因为区区一介来路不明的女子得罪石家不成!”长清郡主气势提高。
石琬凝爷爷三朝元老重臣!
就连当朝皇帝都要承让三分,他为溟国做过许多贡献,很多难题都是他攻克!
甚至八十岁高龄还曾亲自前往灾难之地处理!
深受百姓爱戴!
佐晧无父无母,更没有背后支柱。
哪里来的幺妹?!
这种谎言说来任谁都会觉得可笑至极!谁不知道石老爷子看上的就是佐晧大将军实力强悍,不争不抢,只为国争光。
不站任何队,只关乎国家利益,只会拥护坐在皇位上的人!
这般有实力,又坚定自我,深受石老爷子喜欢。
且,
石琬凝嫁过去,一来没有婆媳之争,二来没有妯娌之事,加之佐晧此人正直,早早就宣称过,今生今世只娶一人。
家族财产,自然都是他们的,没有任何人来争取。
有财有权,专一无二心,家族还没那么多事,算得上石老爷子最欢喜孙婿,长清郡主多次听父皇说过石老爷子几番夸赞佐晧。
除了为人有点轴以外,当真没半点不好!
在长清郡主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
陈芊洛不过稍稍有点姿容,就给佐晧迷的神魂颠倒,听闻最近他们婚约延迟,不知是不是陈芊洛缘故。
佐晧冷着脸,站定在陈芊洛面前,“来路不明的女子?”
“长清郡主谨言慎行,佐晧向来直言直语,从未有过任何偷鸡摸狗之事,幺妹来时,石家是知道的。”
“琬凝更是见过,张口闭口就是夸赞幺妹机灵懂事,从不会闹事。”
“长清郡主若是不信,大可登石家门好好调查一番其中真假!”佐晧坦然扬眸,眼神淡漠,坚毅果敢。
他可是溟国受人爱戴的大将军!
他的话,怎会没人信?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那些不敢发言的人终于开了口,“我信大将军的话,这姑娘也没做什么,一直在旁边守候着。”
“反倒是士兵迟迟不通报,真是怪异。”
“没错没错!我作证,长清郡主嘴巴里面说的扰乱秩序,强行突破根本没发现,是长清郡主胡言乱语。”
单凭陈芊洛和长清郡主。
他们肯定倾向于郡主。
但,中间闯进佐晧大将军。
他们必然倾向于佐晧!
这就是他的影响力。
长清郡主咬牙切齿,瞪着眼睛扫那群开口说话的人,将怨恨全部甩到陈芊洛身上!
都怪她!
害的自己不能够经常见到太子哥哥,现在还联合 其他人让她没脸面,下不了台!
可恶!
贱女人!
长清郡主自幼被娇宠长大,跺跺脚跑去找三皇子。
陈芊洛没心思去太子府了。
闹成这样再去,未免给人一种另有所图感。
她轻叹,“二哥,你怎么来了?”
佐晧还在气着,冲长清郡主离开方向哼了一声,转而温和道,“过两日我要成婚,需要跟皇帝说一下。”
“凑巧碰见你被为难。”一提起这个,佐晧心里就难受。
陈芊洛淡淡一笑,“不妨事,是我没令牌。”
“终归怪我,给对方了把柄,以后不会了。”
佐晧颔首,“进宫面圣时,我定要将此事说出来!”
“不!”陈芊洛阻止。
佐晧不理解,“为何,她都欺负到你头上了,幺妹是不是担心长清郡主受宠啊?放心,皇帝还是信赖我的。”
“若非长清郡主触碰我底线,我倒也不会这般说。”
言外之意,陈芊洛是他的底线。
她心划过一阵暖意,道,“知道二哥心疼我,你不日成婚,岂能被这些糟乱事处理?”
“放心,太子会替我解决的,这事闹这么大,肯定会传到太子耳朵里,你毕竟是局外人,把自己卷进去总归不好。”
“这次听我的,可以吗?”
陈芊洛望着他。
佐晧无奈失笑,“幺妹脾气倔强起来,怕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岂会不听?”
“罢了罢了,顺你的意,你总是有主意的。”
“还要去找太子吗?我带你进去。”佐晧这张脸就是令牌,不会有人不认识,令牌不需要出示,直接通过。
她摇头,“不了,这时候进去未免被人觉得图谋不轨。”
“明日吧,二哥快些去,免得皇帝等久了。”
闻言,佐晧颔首,抱拳潇洒离开。
陈芊洛松了一口气。
佐晧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他既同意就不会把事情说给皇帝听。
倒是长清郡主……不知会不会找皇帝,陈芊洛坐在马车里面,眯起寒眸,冷气丝丝往外冒。
……
“三哥哥……呜呜呜……”长清郡主泫然欲泣,娇滴滴坐椅子上,泣不成声,“三哥哥,那个陈芊洛又欺负我!”
“城门没有令牌就是不能进,她非要进不说还一个劲辱骂我区区一个郡主抛头露面不成体统,让我回去好好读读四书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