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洛颔首,“好,十五日找到家师,希望老太傅信守诺言。”
“不,五日内,只可添到五日。”老太傅不接受她讨价还价。
陈芊洛深呼吸,压下烦躁。
为了皇室内的画卷,她必须忍耐下来,道,“五日就五日,五日内家师不来,半月后我将嫁入太傅府。”
“痛快,不愧他的徒弟。”老太傅缕胡子哈哈笑。
蔡秀撅着嘴巴,满脸不爽。
陈芊洛也是满脸不爽,心底下更是疑惑万分。
为何老太傅非她不可,难道仅仅因为婚约在内,他们直率认定就不会再更改?还是说另有所图……
陈芊洛想不明白,更不想在这里虚与委蛇的跟对方周旋。
干脆神情烦躁,抱拳离开。
对于她表情直接,老太傅捋了捋胡子什么都没说,还特意派人小心护送着,免得出了什么事情。
走出太傅府。
池浦咂舌道,“欺人太甚,一锤定音由不得我们反驳。”
陈芊洛坐软榻上,垂眸脸上挂着不爽,“三哥,调查一下这太傅府前前后后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能够非我不可。”
萧然严肃点头。
车轮声吱吱呀呀滚动在路上,陈芊洛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石头,闷的慌,又无处可法而烦躁特别浓郁。
该怎么反驳呢!
五日寻找师傅简直在开玩笑。
总不能再回紫宸国上山找师傅的踪影?
一来回都半个多月了。
陈芊洛抓狂。
这次退婚真是棘手的问题。
“不然……我把他们给……”周震阳见不得幺妹这般烦躁,手放在脖子,不言而喻。
陈芊洛摇头,深呼吸压下烦躁,“无妨,我已争取到了十五日。”
“只要我们十五日拿到羊皮卷,直接假死逃脱到别的城即可……”
萧然拧眉,“不能直接逃出皓月国吗?”
“还有另一个婚约在里面。”这就是陈芊洛烦躁的原因。
“三朝元老在皇帝面前必然有一定的声誉,直接杀了,皓月国不搜索出真正凶手才怪,更何况……”她眯起眼睛,“老太傅早在我们来之间就把婚约之事散播出去。”
“为了让我们束手就擒,恐怕现在已经散了出去。”
陈芊洛捏捏眉心。
千红楼。
陈穆千沉着脸回去,叫了一壶酒喝闷酒。
突然,隔壁桌上传来八卦,“喂喂……新消息你们听说太傅那边的事情了吗?”
“什么事情?”其他人满脸八卦,耳朵凑过去。
太傅那边的……
陈穆千不由自主竖起耳朵倾听。
习武之人本就五感敏锐,要是寻常人就算是胳膊,这么凌乱的环境都是听不清对方讲述着是什么。
桌前男子神秘一笑,“老太傅总是再说的未婚妻来到皓月国了!据说今天去的那个姑娘就是,我是没瞧见了,但是有人瞧见据说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
“实实在在的美人一个。”
另一个男子眼神微亮,“呵!真的?”
“我听说蔡秀打小就订婚了,为了这个未婚妻守身如玉,至今都没纳妾,听闻私密消息说是连通房都没有呢。”
“那可不嘛,有人见了那未婚妻,都觉得这二十多年的日子没白挨,容貌俊美比得上皓月国第一美女呢。”
“真的!?说的我都好奇了。”
“我没见过哪里知道真假……”
陈穆千咬牙切齿,手紧紧捏着酒杯。
更气的还在后面,就听刚才散播八卦的男子,喜上眉梢,“过段时间你们就能见到啦!”
把其他人好奇心给吊了起来,齐声催促着,“为何啊?”
“你快说你快说!”
男子吊足胃口,心满意足道,“因为刚才太傅府里面传出来,十五日会进行大婚,八抬大轿,极致奢华的迎娶蔡秀未婚妻。”
“不瞒你说,我家接了太傅府的定制婚服,十五日内赶制出来,我们那边的绣娘忙的很嘞!”他十分骄傲,羡煞旁人。
“你家要发财了啊!十五日内赶制不容易,可是为何结的这么匆忙?”有人不解。
“才刚见面,不培养培养感情吗?”
男子一挥手,“婚姻大事,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约,还谈及什么感情,能定娃娃亲,难道还能坏了不成?”
“约莫是女方怕男方不认账吧,所以快速让对方订婚,好加入太傅府里享受,听说女方是外地来的呢,不知来历……”
陈穆千磨槽牙,手越缩越紧!
啪的一下。
酒杯碎成一片!
店小二路过时都吓一跳,忙弯腰小心翼翼问道,“客官,您的手……”陈穆千大手因为捏着碎片,有血液从手心里流淌下来,滴落在桌面上。
他心烦气躁,“滚!”
浑身上下哪怕头发丝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
店小二吓的不行,一哆嗦赶紧跑去给其他客人倒茶端水。
隔壁桌都被吓的够呛。
因为陈穆千没有其他的动作,他们没多想,继续谈论自己探讨的八卦,讨论着讨论着,竟然上升到侮辱女方。
“女方外地来的,这么迫不及待恐怕早就不是好女子了。”
“太傅不是傻子,能不会拒绝?再者,是不是好女子应该能够调查出来。”
“其他地方来的,你怎么调查?”男子满脸不屑,“不知长得多妖艳呢,迷男人一迷一个准,估摸是看太傅府老实好欺负,蔡秀俊美,寻个好地方度过余生罢了。”
说的他们好像见过一样。
陈穆千危险眯眸。
掌中暗中聚气,抬手直接冲向了隔壁桌!
桌上五人被掀翻,桌子上的东西扣在了他们脸上,狼狈至极!
一人挣扎起来,冷脸挂着不爽,“是谁!谁暗算老子!”
陈穆千出手没什么动作,他们不知道到底是谁。
只知道被一阵劲风吹倒。
陈穆千心里稍稍好受一些,举起另一个完好酒杯,若无其事喝闷酒,完全不在乎掌心上的伤痕。
男子叫嚣半天,没人搭话。
整个千红楼许多人看他笑话,五个人脸红鼻子粗,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实在是找不到证据,再加上能进来的人非富即贵,不能乱惹。
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他们离开,陈穆千微微抬眸。
重重把酒杯放在桌面,踏上楼,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