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继只带陈芊洛玩了两个较为好玩的地方,就说,“前方一酒肆,酒味正宗,甘甜回味,并不辛辣很适合陈姑娘这般貌美如花的姑娘,不知在下可否有机会?”
陈穆千危险眯起眼睛。
未曾设想石宏继这么大胆,才逛几下子就往酒肆上绕。
谁不知他那点花花肠子?
陈芊洛也明白。
但陈穆千给过她眼神,想必是有原因的,她爽朗一笑,“自是有机会。”反正她是喝不醉的,不论多烈性的酒。
想灌醉她,得需要点量。
石宏继眼底暗芒一闪。
想着这个女子真真是好骗,这就去了酒肆,想必已经被自己容貌臣服!他脊背一挺,带着陈芊洛走近酒肆,里面都是单间,大厅很大,放置着舞台。
舞者乐曲在台上演奏。
陈芊洛随着进了门,睨了眼想阻挡陈穆千和碧清的石宏继,“他们是守护我的人,寸步不离,实在不好意思。”
石宏继咽下要出口的话,转了调,“自然是可以的……”
眸光微闪。
如果醉酒自己正人君子般,或许还能引的对方刮目相看。
石宏继扬手,“小二,上酒!”
店小二一看是石宏继,立马如往常上了一瓶甘甜温润,酿出来的果酒,唇齿留香,实则后劲贼大,陈芊洛品了一口,不住的夸赞,“嗯,这酒真不错,是这里招牌?”
“正是。”石宏继小抿一口。
他酒量尚可,一瓶下去还能走得稳。
往往姑娘一杯下去就摇摇欲坠。
而陈芊洛因而挺喜欢这果酒,愣是一口气喝了五瓶,一点醉酒之相都没有,石宏继眼神微缩,嘴角很抽两下……
陈芊洛眼眸微闪,不可能放过石宏继,举杯笑道,“多谢石公子款待,这杯酒敬石公子!”她豪迈一饮而尽。
石宏继哪里好意思比一若女子弱,自当一饮而尽。
几个来回,石宏继已然不知到底喝了几杯酒,又被敬了多少,眼前晕头转向,看着陈芊洛,只觉她有三头六臂,不住的动,“陈……陈姑娘……”
“你能不能不要动了啊……这样晃着我头好晕啊……”
啪嗒!
直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陈芊洛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潇洒挥手,“我们走。”
这自然由石宏继买单,店小二不敢阻拦,眼神震惊的望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石宏继,这么多次,竟然有人能喝完五六瓶樱芍酒,走路不带七扭八扭的!
天!
实在太厉害了!
关键还是个女子!
就算这里民风开放,男女子同等皆可饮酒作诗享乐。
可事实摆放在那里。
女子喝酒总是不如男子更为量大,他们开酒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如此厉害的女子,店小二回过神来,发现陈芊洛早就不知去向。
夜色凝重,街市热闹的一塌糊涂。
陈芊洛散步醒酒,“说罢,为何不让我发火。”
陈穆千低语几句,将知道的说了出去。
“嗯?”陈芊洛挑眉,“正抽不知该怎么跟皇室搭上线呢,倒是没想到老天爷给了个好线,那我灌醉是不是不大好?”
“没什么不好的,这就是个浪荡子,在皇族没什么话语权的散漫王爷罢了。”陈穆千轻哼。
碧清不免咂舌,“味道怪怪的。”
遭受陈穆千一个瞪眼。
陈芊洛虽然千杯不醉,却耐不住这果酒后劲实在是大。
慢慢起了作用,冷风一吹倒有几分懵懵的,她没懂这句话的意思,“味道哪里怪怪的?”
“酸啊。”碧清回瞪陈穆千。
“酸?”冷风一吹,陈芊洛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哪里酸了,什么酸了?”还别说,喝了点酒,困意真比较上头。
“醋酸咯。”碧清不怕死的说出口。
陈穆千眯眸:臭丫头。
陈芊洛被一旁的饰品吸引,这些款式都是紫宸国没见过的,上前就说,“不错,全包了!”朝着后面挥挥手,“碧清,结账!”
等碧清结了账,把东西扔给陈穆千,陈芊洛又跑去另一个小商贩里,一嗓子吼了全包,整体状态都挺精神的,一点都不像喝醉酒的。
尤其在挑选东西的时候,还认真仔细挑选。
碧清却逐渐察觉出不对劲。
翌日清晨。
陈芊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千红楼休息就是舒服,完全不用担心有刺客,不用紧绷着,一扭头僵硬在原地,“这……这怎么回事?!”
大包小包堆在房间里,有好多用不到的东西。
大到大木桶,大工具什么锅碗瓢盆,用来种田的锄头等,应有尽有,小到各色饰品,十分齐全!
“碧清!”陈芊洛捏着眉心,“到底怎么回事!”
碧清欲哭无泪,讲述昨日晚上的情况。
陈芊洛一脸正经,口若悬河,什么能用不能用的东西,都说服碧清买了下来,还非要堆在房间里,眼皮底下才安心!
以至于造成这种局面。
陈芊洛嘴一抽:“……我不信那是我。”
碧清本也不信,毕竟瞧着她脸色真不像喝醉的,只是一味的买买买,也不做其他的疯狂举动……
哦不,碧清觉得这件事已经足够疯狂了。
说起道理来,根本说不过!
碧清险些崩溃,直至陈芊洛躺在床上睡觉,才彻底歇了下来,“小姐,昨晚萧公子,周公子,池公子都在旁边劝您,您是一点也听不进去……”
声音越来越小。
陈芊洛越来越迷惑,“可能有点微醺了?”
应该是。
她还真不知道自己醉了是什么样子。
记得以前在山上跟三哥他们拼酒,从来没拼数过,酒量练十分的棒,从未醉酒,这些个酿酒能超越山上那些陈年老酒吗?
陈芊洛还是不信。
萧然敲门而进,见这堆东西轻咳几声,没好意思说什么,“幺妹,一会喝下醒酒汤,醒醒脑袋,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
陈芊洛迷惑不解,“三哥,为何我能喝醉?”
“为何你喝不醉?”萧然懵了,心下有一丝不对劲。
她又道,“当年在山上,我千杯不倒,同你们好一顿切磋,结果全部被我喝趴下,为何我能醉呢!”
“这不寻常!”
萧然嘴抽,心虚道,“山上酒不如这边酒肆酿的后劲儿大……”
“是吗?”陈芊洛茫然,望着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