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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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明白了对方要干什么之后, 沈秋脑中“轰”地一声, 霎时一片空白。她一边胡乱挣扎了几下,一边脱口而出道:“陛下,臣、臣不是断袖啊!”

“你不是断袖, 朕是的总可以了吧?!”段云亭毫不客气地将人死死按住,咬牙切齿道, “混蛋,到这个时候了还装……”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只听得一个嘹亮的声音划破夜空而来:“陛下!陛下!”随着声音落下, 那叫唤的主儿也小跑着到了近前,不用看也知道乃是成渝。

这个时候,段云亭真是把他阉了充成太监的心都有了。他带着这种残余的怨念回过头, 一记眼刀飞得成渝霎然一愣。

“陛……陛下……”不过跟这眼刀相比, 更诡异的是二人此刻的姿势——一个把另一个压在门框上,一个欲擒故纵啊一个欲拒还休……联想到陛下平素里对沈大人的宠信, 简直、简直教人无法不想歪啊……成渝怔怔地看着, 话音到了末尾都变调了也没觉察到。

沈秋被他看得一惊,赶紧趁着这空当飞身跳出门框,远远地站住了步子。

“那个……”惊魂未定地清了清嗓子,想要解释一下,开了口发现脑子根本跟不上情势, 这……能怎么解释啊……难不成要说我和陛下真的没什么,虽然陛下有可能是断袖但我绝对不是啊,成将军可千万别想歪了?

结果这时候段云亭云淡风轻地接了口, 竟全然不解释,只是摆出一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道:“成爱卿如此急迫,所为何事啊?”他说着还伸手正了正衣领,象征性地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眼看成渝眼睛都直了,沈秋在一旁咬牙切齿:混蛋,衣服根本没乱你拉个什么啊,生怕别人想不歪么……

成渝估计是沉浸在浮想联翩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暗道呸呸呸我都在乱想些什么啊。草草收敛了心神,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赶紧道:“对了!陛下,那个……西秦使者来访!”

这着实是一件天大的事了,也不枉他方才老远地便嚷嚷着“陛下”了。段云亭闻言面色一霎肃然了几分,竟是立刻回头看向沈秋,狐疑地挑了挑眉。

沈秋心知他明白这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便只能道:“陛下,此事说来话长,容臣日后慢慢禀明吧。”

“无妨。你该跟朕说的太多了,朕等等也不迟。”段云亭扔下这么一句意味复杂的话,便收回目光,转向成渝道,“这西秦使者在此当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成渝回道:“来者乃是西秦一名将军,名唤楚丰,此番封太子冀封之命秘密前来,只说有要事一定要亲自面见陛下。”

听闻这消息,沈秋当即面露喜色,暗叹自己的一番努力大概便要有结果了。既然来的是楚丰,又是奉冀封的密令,那么一切或许当真还有转圜之机。

正想着,一抬眼发现段云亭不知何时又瞅向了自己,便赶紧低咳几声,收了笑。

“既然如此,”段云亭看着沈秋慢慢地挑了嘴角,口中的话却是冲着成渝说的,“朕先去会会那使者再说。”说罢一拂衣袖,转身就要走。

沈秋在后面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跟上去,便低低地唤道:“陛下,那臣……”

“沈爱卿不必去了,就留在这里。”段云亭忽然顿住步子,扬声唤来了宫人道,“把房内的灯点上!”

宫人急急赶来,听闻吩咐一愣道:“陛下方才不是才吩咐将灯熄了,怎么又……”

“朕什么时候吩咐熄灯了,废话少说,赶紧点灯去!”段云亭及时打断,恶狠狠地将宫人轰走了,然后转向沈秋,忽然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沈爱卿不是有话要对朕说么?那便在此等朕回来吧。”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或者……朕晚些再传你过来……”说罢拖着低沉的尾音,潇洒而去。

听到他话里厚颜无耻且赤|□□骨暧昧的语气,沈秋顿时怔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然而待到看见成渝那顿时复杂了几分的眼神,她真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段云亭那混蛋……绝对是故意打击报复的吧……

正站在原地愤愤然的时候,刚才被轰过去点灯的宫人已然完成任务,走她面前道:“夜里风凉,既然陛下吩咐了,大人便且去房内等候吧。”

沈秋颔首,正待走进去,却被那宫人怯怯唤住:“大人……”

“何事?”沈秋奇怪地回头。

那宫人上下打量着她,神情十分窘迫,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自己身上做了个拉衣领的动作。

沈秋会意狐疑地低头,结果一看自己衣领,差点没昏过去……自己外袍的衣襟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拉下来的啊?!由于衣衫厚实,那宽大的外袍一直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她一时紧张竟然全无觉察!

沈秋眼看着连那宫人的目光也复杂了几分,脑中一晕,心想完了完了……自己这次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段云亭回来的时候,沈秋正歪在椅子上打瞌睡。经过白天一整日的鏖战,又加上刚才段云亭给一惊一乍的刺激,她只觉得困到不行。

起初还暗自琢磨着冀封会如何决断,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然而几个时辰过去了,段云亭还没回来,便觉有些撑不住,睡了过去。

不过到底是心里藏着事,“吱呀”一声的开门声传来的时候,沈秋便立刻醒了。一看段云亭举步走了进来,她连忙收起瞌睡站起身来行礼。

段云亭几步走到书案后坐下,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方才那番插科打诨耍无赖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面上神情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少有的肃然。

沈秋见状当即便意识到有要事发生,于是她徐徐走上前,道:“陛下,不知东齐太子此番秘传使者而来……乃是所为何事?”

段云亭拿起桌上已凉了的茶啜了一口,难得地竟是直言道:“那冀封托使者送来亲笔书信一封,说要亲自见朕,”抬眼见沈秋一怔,又徐徐添上半句,“以及军中……一名名为沈丘的将军。”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桌案上。

竟是那金玉牌。

沈秋见了这独一无二的信物,便知此事不会有假了。心内一喜,当即脱口而出道:“时间地点可已然约定?”

“有是有,只是……”段云亭闻言挑眉看向她,唇边忽然添上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爱卿何以如此笃定,此事不会有诈?”

沈秋闻言一怔,一时竟无法作答。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任何怀疑,不过因为……对方是冀封而已。十余年的相处,让她深知冀封为人,即便不需任何理由,也能全然托信。

只是她也明白,于段云亭而言,对于冀封甚至是对于自己,都始终存折几番防范之意的。

段云亭见她半晌不说话,复又问道:“朕方才召集几名将领商讨半晌,尚无定论,却不知沈爱卿以为,朕此番该不该去?”

沈秋沉吟片刻,回道:“臣以为……不该。”

“哦?”此番段云亭倒是当真有些讶异了,他扬了扬眉,笑道,“若朕没有猜错,此事……不是爱卿一手促成的么?”

“诚如陛下所言,沈秋自视别无所能,唯有不择手段冒险一试,以求让西秦明白我东齐并无为战之心,其中多有自作主张之处,愿凭陛下治罪。”沈秋顿了顿,见段云亭没有说话,又接着道,“而此番冀封既然私下约见陛下及臣,其求和之意便可见一斑。如此良机,诚然其中可能有诈,我等却不可错失。毕竟如若事情有转圜之机,便能免去一场战火,得救的乃是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段云亭闻言皱了眉,道:“你起初说朕不该去,方才又说机不可失,究竟是何意思?”

“陛下不该去,”沈秋对他拱手一揖,一字一句道,“臣愿代劳。”

“你一人去?”段云亭闻言坐正了身子。

“是,”沈秋慢慢道,“纵然冀封为人坦荡宽仁,理当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但我等却不可不防。此行陛下若去,便是拿整个东齐作赌,这赌注太重,臣亦不敢下注;若只臣换了一人前去,纵然东齐有加害之心,擒了区区一个将领,对陛下的大局也无足重轻。权衡利弊,此乃代价最小的做法,还望陛下三思。”

沈秋说罢再度作揖,垂首等待着段云亭的回答。然而段云亭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

一时间房内没有任何声响,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几乎是落针可闻。足见他不仅没有开口,甚至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沈秋心怀忐忑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段云亭站起身来,在簌簌的衣料摩擦声中缓步走到她面前站定。又是长时间的空白,头顶才响起一个声音:“朕问你三个问题,你只需告诉朕是与不是便可,但……不可半分欺瞒。”

“臣定当如实相告。”沈秋并没有抬头同他对视。

“第一,”段云亭却仍是垂眼看着面前的人,道,“你独自带人前去面会冀封,可是想借此机会离开东齐?”

沈秋慢慢道:“不是。”

段云亭闻言不置可否,又道:“第二,你同那冀封……可是早有旧交?”

沈秋闻言心头一紧,却终是如实道:“是。”

段云亭并没有追问,甚至语声没有停顿,便接着问道:“第三,你……”然而一个“你”自出口之后,却陡然顿住。似乎是迟疑了许久,竟是笑叹道,“罢了,前两个问题,朕都信你。这第三个问题,便待你归返时再问吧。”

此言一出,眼压之意便是准了沈秋的提议。沈秋来不及细想这第三个问题中,究竟藏着什么玄机,闻言当即拱手拜道:“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望!”

段云亭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她道:“这是冀封亲笔书信,其中所约定的时间地点尽在于此。”

沈秋伸手接过,还没说话,段云亭已经返身走到书案后坐下,一字一句地沉声道:“沈爱卿,朕此番便再信你一回,”他顿了顿,目光隐隐变得深邃,“只是你要记得,你若有所闪失……朕会弃卒保军。”

沈秋抬眼同他对视着,只觉得那深沉的目光之中,竟是透着灼烧一般的温度。她忽然不敢同他对视,便再度垂下眼去,道:“是。”说罢一礼,便要起身告退。

“等等。”然而段云亭忽然又叫住她。

顿住步子,沈秋只得回过神来道:“陛下还有何吩咐?”

“沈爱卿,”段云亭慢慢道,“你可知每次提到那冀封的时候,你的神色都会变得有所不同。若是换了旁人很难不起疑心,你日后……记得多加留心。”

沈秋一怔,还来不及揣摩这话的意思,对方已然一摆手道:“朕即刻修书一封回复那使者。时候不早了,爱卿明日还有重任在身,赶紧歇息去吧。”

*****

楚丰回到营中的时候,天边已然现了几许明光。然而他方一下马,营中守卫便说太子已下了吩咐,让楚丰回来立刻面见他。

楚丰连气都来不及喘,便匆匆往冀封帐中而去。远远地便见微明的天色里,唯有那一个主帐仍是灯火通明,想来竟是一夜没有歇息。

他不及耽搁,步入帐中,一眼便看见冀封坐在书案后,一手支着前额,正闭目养神。

楚丰一怔,心道他竟并非因了办公无眠,而是……等自己的回音等了一夜么?

他足下轻微的响动很快唤醒了冀封,冀封抬眼见来者是楚丰,眸光顿时一亮,当即站起身来,问道:“事情如何?”

楚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交到冀封手中,道:“此乃段云亭的回书,此事……济矣!”

冀封闻言大喜,拆开信匆匆看了过之后,对楚丰道:“这场仗自一开始,我军中上下对东齐便是心怀怨恨。故而我此番只是私下约见段云亭,若当中真有什么蹊跷,我自会有所决断。”顿了顿,伸手在楚丰肩头轻拍了一下,道,“后天你便同我随行,今日辛苦你一夜了,便且去打点休息吧。”

楚丰拱手领命,很快告辞而去。

待人离去之后,冀封徐徐走回书案边,将那折好信放了上去,轻叹一口气。

纵然他同这段云亭可谓是从未打过照面,然而真假虚实交错间,有些事……终该有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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