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宇觉得这家伙真的要有本事的话,估计就是找厉害的人去决斗了,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小医生罢了。
“是不是忘了你那天是怎么求人的了?我们好不容易把你吧抢救过来了,是我们的本事,如果他真的因为病情加重没了,你也只能去找那个害了你爸的人,而不是我们。”
“是我们给了你爸爸第二次生命,把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你这样,只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有本事去找害你爸的人去算账啊!”
云少宇的直言不讳直接叫壮汉黑了脸,他皱着眉头,看着趾高气扬的云少宇,几次都想出手,最后却硬生生的制止了心中的那股冲动。
“我告诉你,我现在给你面子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救了我爸,还有我爸刚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说要我去找害了我爸的人?!”
壮汉自己也稀里糊涂的,只是他捕捉到了云少宇的一句话质问他,有些奇怪道。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爸之前我看的时候别说出事了,虽然是脑血刷,可是只要好好保养治疗肯定不会有大事。”
“但是紧跟着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的病情恶化的很快,应该是有人说了什么刺激到了他,直接导致他怒火攻心,最后结果你也看见过。”
“而且你爸爸刚刚清醒过,我的判断是他真的清醒了,但是情绪激动还要我报警,就更加符合我刚刚的猜想了。”
云少宇直接把话甩在那里,让壮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毕竟是壮汉那边理亏,再加上云少宇本身理直气壮的,他们最后只能等着老人家清醒过来再说。
这次壮汉跟着云少宇一起进了重症监护室,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精神奕奕的,如果单看样子的话肯定不像是一个毫无知觉在这里躺了几天的人。
主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形,当然有些奇怪,云少宇摸了摸鼻子,当然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他的针灸有这么大的威力。
“爸,你终于醒了……”
壮汉这个八尺男儿居然也哭了起来,却被老爷子一巴掌排在脑袋上,只听他恶狠狠道:“你小子赶紧给我报警,你看看你娶得是什么鬼,嫌我这个老人家生病拖累你,居然就想害死我!”
云少宇和主任挑眉,医生最常见的就是关于人伦的事情了,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其中居然还有壮汉的老婆,看老爷子的话,估计是因为他生病费钱做了不好的事情。
“爹,阿桃怎么了?你这么生气?她那天晚上可是回家照顾孩子去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壮汉懵懵懂懂的,他想不到让自家亲爹差点死了的人就是自家媳妇,毕竟这个小女人一直以来都以恭顺著名,不只是他,就算是其他认识阿桃的人都不会相信老爷子的话。
“那我还真要谢谢她居然抽出时间想要气死我咯?!”
老爷子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嘴上骂骂咧咧的,让壮汉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软弱的点头称是,看的主任和云少宇皱眉。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谈吧,但是这次探视的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之后,你就要离开,要叙旧等明天他转到普通病房再说吧。”
云少宇和主任离开了,重症监护室中,壮汉和老爷子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说这事儿到底是不是那个叫阿桃的女人干的?”
一开始两人对阿桃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最后还是云少宇想起来了,那天他和壮汉发生矛盾的时候,教训了壮汉,有一个土里土气的女人面露担心。
他猜想这个女人就是壮汉口中的阿桃,又问了主任,主任明显也记得这个人,只是在他们两个看来,这个女人很胆小,根本不像是能把病人气成那样的狠角色。
“不知道,这女人虽然是胆小的老实人,不过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老实人最危险了,他们爆发起来,造成的伤害可不是狠角色能比的。”
老实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角色,云少宇也深有体会,韩岩就是一个老实人,他以前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从来都不敢对谁做什么事情。
可是降临在他家上的灾难,最后将这个老实人直接催化成了一个顶尖的杀手。
当然这个顶尖是和他以前相比,也和他受过的训练有关,如果从小就开始学习,他会是当今排的上号的青年高手。
云少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说不定这个胆小的阿桃也是这样一个角色,刚刚他看老爷子的表现就知道,这老头子可没把阿桃放在眼里。
云少宇不知道,可主任却很清楚,这家里如果男人不会调解的话,难做的一般都是女方。
很显然男方并不会调解,如果会的话,老爷子今天对阿桃的态度也不会这样蔑视,就好像她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一样。
再加上阿桃本身的性格也是懦弱的那种,如果在家里被欺负了,根本得不到发泄,情绪会一次次的积攒下来。
如果说阿桃是因为情绪爆发,最后刺激了老爷子,导致他怒极攻心,最后差点没命的话,主任一点也不奇怪,他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
他还曾经见过那种被逼的没办法了,直接动刀的呢。
“我感觉这老爷子可不像是我想的那么简单的,忽然有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但是后悔的感觉。”
主任呢喃道,一个医生总是会遇上那种救了之后后悔的病人,这个老爷子就让主任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救了就是救了,我从来都不会后悔,他该不该救我不知道,但是我救了人就不会后悔,如果他是该死的那种,自然有天收!”
云少宇笑道,但是他不会说的是,这个天收到底是哪个天。
有的人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有的人却不会,那他自然不介意出手帮助一下这些人。
就好像如今这个被他救回来的老爷子一眼,如果这人真的不知所谓,那他自然不介意教训教训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