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弩是禁军的标准配备武器,平日里不用时零件装备在身上作为装饰,一旦要使用的时候便可以飞快组装成型。
咻咻咻咻咻咻……
一波波箭雨从天而降,黑袍人们开始还游刃有余的抵抗着箭雨,可是最终还是一个个倒下,但是那为首的黑袍人却毫发无损的撑到了最后。
“哈哈哈哈,看来今日你林将军是在劫难逃了。”黑衣人破掉的衣服下竟然露出点点银光,竟然是非常稀有银叶软甲。
林子信眼睛微微一凝,那黑袍人竟然在原地消失,他的长戟突然回缩成短棍,向身前一挥,被细丝连成整体的精铁叶子鞭如活物般激射而出,在空中层层缠绕,竟然在空气中将那黑袍人生生扯出。
“怎么可能!!”黑袍人终于发出一声惊呼。
林子信左手组合出一把手弩,对着那黑袍人道:“身体刀枪不入,那脑袋呢?”
噗的一声,手弩箭射入黑袍人的头颅之中,那黑袍人身体抽搐几下之后便不动了。精铁叶子鞭送开,再空中划过一道痕迹之后再度缠上黑袍人的脖子,直接将黑袍人的脑袋从身躯上扯下。
林子信看着这个脑袋,在被扯下来的时候,还带出了一部分脊椎。借着火把的光亮,那原本属于脊椎的部分赫然已经变成金属零件。
“泰戈仑家世代忠勇都落得剥夺封地的下场,我这边奉命行事还被陛下派人截杀。陛下不仁,就不得怪末将不义了!”
这条笔直的街道直通南边的城门的天子道,路面都是采用汉白玉铺就,被刻上精美的纹饰,平日里车马通过都需要预先备案,百姓若是未经允许踏上这条天子道,轻则杖责二十,重则剁去双腿。而此刻,严苛的规矩被打破,三百名御林军走上天子道。后方的禁军正推着巨大的重火器随行。
临近宫门时,一杆王旗被竖在宫门之前。
“陛下,请。”单心在马上说道。
项鸿禧抽出刀来,策马上前,挥刀斩断王旗。
华美的王旗坠地之时,单心拳头高举,发出大喝,三百御林军齐齐怒吼,身后的禁军也沸腾起来。
大宫宫墙之上,在王旗坠地的同时,也走出一人。
罗相。
他冷眼看着下方密集的人群。
单心命人递过来一把半月大弓,拉弓搭箭,很快便将弓弦拉成满月。箭头瞄准罗相,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唉……”罗相突然叹了口气,就在这时,箭已射出,直逼罗相眉心。
可是这剑并没有命中目标,它被抓住了,被那些制式的黑袍人抓住了。这些黑袍人不知何时出现,带着死亡的气息直视下方人群。
“进军!”人群之后,一团火球直打在宫墙之上,直接将宫墙击出一个大洞,顿时沸腾着的大军便鱼贯而入。
才进第一重宫墙,漫天的火雷子便迎头洒下。
“皇子小心!”单心立刻策马上前,挥手举起一面大盾,强烈的爆炸在四周产生,炸得人群东倒西歪。
“城墙内部有机关构造破坏掉机关构造,我们才有机会突进!”项鸿禧大声道。单心瞬间锁定机关的位置,跳下马来,一拳砸在地上,电流涌动,那些城墙上的口子顿时被封死。霎时间无数的碎片迸裂,电流在碎片中跳动,碎片被强行贴着墙面掉下来。
“跟着我!”单心拿起一杆枪挑起皇子的大旗,朝着宫门内而去。
“泰戈仑的力量真是恐怖。”项鸿禧被刚才的场面惊住,竟然迟迟没有动步,而身边的士兵都已经随着单心冲入第二道宫门中。
咚!咚!咚!咚!
四声闷雷响动,十厘米厚的铁闸门竟然直接将第二道宫门封死。
“重火器呢?去把这个铁闸弄开!”项鸿禧朝身后喊道。重火器进来需要时间,而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混乱。御林军熟悉宫内构造,但他们也没有想到,宫内竟然会有这种机关。
重火器上来需要时间,而单心进去的时候才只带上了一二十人。若是内里有埋伏,他定然活不了。
项鸿禧心中焦急,可就在这时,角落里不知道何时杀出一支队伍,这支队伍不到二十人,可是展现出的战力却十分强悍。御林军的阵线刚刚稳固下来,又被这些人撕裂。
眼见这些人就要杀到面前,项鸿禧这这个文弱的皇子武艺不精,若是对上这些家伙定然不出三回合便会败亡。事到如今,退是不可能退的,要是此时退却,那这次夺位行动便宣告失败。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就在皇子准备上前搏命的时候,不知何处扔来一枚巨石在人群中碾出一条道。高大的身影飞快走来,手持一柄长戟,直杀向那支队伍。
“末将林子信,前来救驾!”林子信说完,便将面前的黑袍人心肝都挑了出来。“皇子陛下,请立刻退避,神威大将军即将轰击铁闸!”
项鸿禧立刻大声说道:“全体都有,远离铁闸!”
轰!
数十吨的重量,将城中的天子道都碾出了无数裂痕,为将这门大炮运到门前。马都活活累死十几头。
炮弹发射的时候带出惊人的火光,那铁闸哪里是这神威的对手,直接被高温冲击炸成碎片。
硝烟刚过,皇子立刻带人上前,却见单心站在铁闸之后,身前堆积着厚厚的尸体。他面前的五米处,有个比他还要高大的身影。
上前的人们看见之后个个都是大惊失色。
豪腕·泰戈仑。
这龙州的无敌豪腕,此时竟然挡在夺位大军的面前。
还不等说话,单心便被一拳打飞,掉在人群里连续压倒了十多个人才停下。
“奉圣上口谕,捉拿逆子项鸿禧。赏银千两,封保皇爵位世袭。”豪腕洪亮的的声音传遍宫门内外,刚刚还充满战意的士兵们都有了一丝迟疑。
“哈哈哈哈,泰戈仑家世代忠勇,被剥夺封地,削去爵位之后,还如此拱卫朝廷,真是让人佩服啊。”林子信走上前,继续道:“我还是追求富贵的,做不到泰戈仑家被削官夺地之后还保卫朝廷的义举。在我看来,这种人,要么就是傻子,要么,就不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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