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温饱不再是个问题的时候,为了挣些零花钱,除了种好几亩田,我又去了当地的一个工程队做零工。
认识陈媛媛也是在工程队。一开始我就发现媛媛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她对人热情大方,工作也很认真。
媛媛说,她注意我的时候,也是我刚刚进工程队的那天。
她说,你刚进工程队的那天,一直不停腾跃着身子在地上搬东西的情景深深地印入了她的脑海。
她说,别人同样在搬东西,可你干活的样子却与众不同。你是那样的诚实和精干。
媛媛的家住在离家很临近一个村子。还有,们上小学也是和媛媛在同一所学校。
那时候,媛媛长相娇小,相貌也不是很出众。我高她两级,先进入了初中,媛媛读初中是去了邻镇的一所学校。
所以,虽然说我们很临近,而且又是小学的同学,竟然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过对方的存在。
“陈媛媛,吕旺华,你们两个人去请扫某某楼面”
是队长分工了。
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媛媛总喜欢和我在一起,队长在分工时也常常把我们分到一起。也许,这样才是他们所说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吧。
我时常和媛媛开玩笑说:
“你是我的人,以后就谁也别跟了,就一直跟着我好了。”
每次,在我对媛媛挑起这样赖皮的话端时,她总是微微含笑而不言语。
我和她在工作中有着互帮互助的默契,下班以后,我们也时常一起游玩。这一切,它就是我和媛媛之间距离拉近的见证。
也是最难忘的一次,那就是我们一起在山上摘山梨的事。
那是下班后的一个下午,那天媛媛打扮得特别漂亮。白色的短袖衫上起着粉红色的小花,下装是鲜嫩的草绿色短裙,中跟的棕色皮鞋,套着白丝袜。
整个装束显得自然、活泼、可爱。
一处山坡上有一颗庞大的山梨树,树上结满了山梨,我用力摇动着树杆,很多的山梨从树上掉了下来。媛媛欢喜的在树下捡起一些,嘴里不停地咬着、嚼着,也不停地叫着:
“吃山梨呐!好甜好甜,好甜好甜的山梨呐!”
从树上下来后,我也开心的捡起一颗山梨,咬去了一大口,味道又酸又涩,我禁不住笑了。
“傻丫头!你……,”我惊叫着。“这那里是甜,分明是又酸又涩。”
“是好甜。”媛媛倔强地反驳。“是你没有吃出它的甜。……这甜嘛,是要用心去品味才会有。”
“是吗?”我又道。“可是我就怎么还是没感觉到。”我又咬下一大口,感觉差点会酸掉我的大牙。
“是甜甜的味儿,你会感觉到的……。”
媛媛摇摇头又留下一句,然后,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山梨树。
她先是去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草坪,然后蹲了下来。草坪上开满了绚丽的野山花,她优雅的将铺在肩头的长发抓起,扎成了一个马尾,又摘下一些美丽的小花朵,慢慢地插在头发上。
然后,她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又照。
她真美:
在这百花挣艳的春天,
她穿着美丽的衣衫,
在这百花间。
她的脸像花儿一样的灿烂,
她的眼睛总是深情无限,
她微笑总是那么甜……。
啊!美丽的女孩,
你的眼睛总是深情无限,
你的微笑总是那么的甜。
你的微笑多多又甜甜,
我的幸福多多也甜甜……。
我呆了一样,默默地看着,想着……。
“你真漂亮,这是仙女下凡喽。”
我走过去,抚弄了一下她的发梢,并悠悠的说道。
“你猜,我的头上有多少朵小山花。”
她抿着嘴唇微笑着望向我。
“这么多,满头都是,总有几十朵吧。”
看了看她,我笑呵呵着回答。
“不对,是十七朵,这每一朵,都代表了每一年……。”
说着,她仰着头,定睛望着远处,在她美丽的、微胖的、圆圆的脸上,每一处都闪烁着青春的光彩,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笑意。
“你都十七岁了。”我温和地说。
“对,十七了。” 媛媛说。“下周六是我的生日。可能,这个特殊的日子,又要被那平平淡淡地光阴送走了。”
“生日。”我惊奇地说。“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那,要不要搞个聚会?”
“哎。”
媛媛哎叹道。“还是算了吧,我的家境很不好。近几年,母亲一直有病,最近几个月一直在住院,折腾得家里已是钱财尽空了。我又哪里还有闲心在家里寻开心呢。”
媛媛说完,紧咬着嘴唇良久没有放开。
“那就来我家吧。”我认真地说。“姐姐去了四川,父亲也出了远门,家里除了我就再没有别人。这个生日我陪你过。”
“真的。”媛媛兴奋的快要跳起来。
“真的!真的!……。” 我将胸膛拍得响响的回答。
媛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又想,也不知为什么,她答应了我的要求后,我倒是反而紧张起来,就连心跳也急剧加快,但我并没有慌乱。因为我知道这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这也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一种感觉,可能是幸福的感觉。
这时,太阳已经把半边脸藏在山后,像一位怕羞的大姑娘似的,含羞地望着无边的天地,不忍离去。可是,好像有一个无情的东西在拉着它往下溜。太阳终于无可奈何地移到山背后,慢慢地西边天空又布满了多彩的晚霞。
“走吧,下山了,再不走可就要在山上过夜了。”望着落日的余辉我说。
“哎呀,我的脚扭了。”媛媛刚一迈步就蹲了下去。
“没事吧,还能走吗?”我关切地问。
“没事,只是轻微扭了一下,走熳一点可以的。”媛媛又站起身来。
“来,我背你吧,看你穿的皮鞋,这又是下岥路,要是再扭一下就麻烦大了。”我说着蹲下来让她上来,媛媛没有客气她就爬在了我的背上。
“你怎么了,心跳得这么快?”媛媛两只手抚在我的胸囗问道。
“还能怎么了,累得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山梨,怎么这么垂?”我嘴里抱怨着,心里,这可是我第一次背女。心里面象发烧一样的感觉,心跳加速,真是难以抗拒。
“谁说重了,怪你没有力气好吧,我才一百斤耶!”
“一百斤还不重,这是下坡好吗?我都快累死了。”
“你慢点,慢点,走这么快干嘛,现在山下完了,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不放,不放你下来,就是不放你下来。”
“讨厌,讨厌知道吗?”
“不知道,猪八戒背媳妇了,猪八戒背媳妇了……”
“你坏,你讨厌,讨厌,讨厌……。”